暧昧
了。”
“弄坏了就要赔,还是算清楚好。”
“你确定要算清楚?你欠我的不止这些,不还清不准走。”
“刺仔。”
“随便。”
一滴泪滑过唇边,咸涩味在嘴里泛开。陆信珍抬手摸上脸颊,发现眼泪已经止不住。
“别哭了。”
“我没事,喝了酒就容易哭。”
“喝了多少酒?”
张施英倾身,手触碰到脸颊皮肤的一瞬被马上挡开。
他掏掏口袋,想伸手又伸不得,傻站在原地,“怎么办,我没带纸。”
“别管我,我真的没事。”陆信珍越急眼泪越止不住,像坏掉的水龙头,“唉,怎么回事!”
“哇!”
“……你干嘛?”
“想吓你看看能不能止住。”
“那是止打嗝用的。”
张施英无奈:“别哭了……”温暾的掌心摩挲脸颊试图揩去泪水,“我拿你没办法的。”
……
次日清晨
窗帘缝隙间透出刺眼的光亮照在脸上让陆信珍蹙眉。
已经是早上六点半,她腾地从床上坐起。身上还穿着昨晚在天台的衣服,上面沾上啤酒洒落的痕渍。
陆信珍换掉衣服走出房门,看见张施英正坐在饭厅用手机看新闻。
“早。”
桌面上放着黄油烤吐司和牛奶。陆信珍把头发扎好走向厨房,“我去煎个鸡蛋。”
“我去吧。”
两人在厨房门口,张施英拉住她,“要不别忙了,就随便吃一点?”
“贤余不下来吃饭?”
“他说要睡到中午。”
“晚饭还没做。”
“让他自己解决。”张施英说完去楼上漱口。
冰箱里放啤酒的位置已经被荔枝汽水填满。陆信珍走向餐桌,手轻轻挨上杯子,装在杯中的牛奶还是温热的。她上楼,站在厕所门外欲言又止。
张施英吐掉含在嘴里的泡沫,用毛巾擦擦嘴看着镜子问:“有事?”
“昨晚,我昨晚……”
“你昨晚喝醉了。”
“你扶我回房的吗?”她只记得两个人在天台。
陆信珍是一瓶啤酒的酒量,以前根本没这么灌过酒。昨晚她拿了三瓶啤酒上天台,到后来人已经喝断片了。
“嗯。”
陆信珍摆弄手指,“没发生什么吧?我记不清了。”
水龙头关紧,池壁上的水珠顺着滑下。
“……嗯!”张施英回答。
外面日头高照,阳光从小小窗户中透进屋内,小小光斑落在两人身上随风晃动。
……On the walls we become two silhouettes……
陆信珍暗暗松口气,“那就好。”
……Let go of the lies that fill our heads……
“不接电话吗?”她指指楼下。
“哦。”张施英匆忙下楼。
*
下午,c大医学院
下课铃响,学生们结束讨论离开会议室。只剩张施英还坐在位子上收拾材料。
“施英。”门口传来敲门声。
周亮提着两杯饮料进来,“街对面咖啡馆新出了荔枝特饮,要不要试一下?”
她说着将饮料放在人面前。
“谢谢。”张施英拿过杯子放在一边。
“我看你常常在那家咖啡馆坐着。”
“有时会去那边歇着等上课。”他把东西收拾好站起身,悠闲靠在桌边打开饮料。
“总是一个人去不无聊吗?”周亮放下杯子慢慢走至他对面。
张施英抻个懒腰,走到窗边放下饮料杯,“还好,带着拼图一起去,有空就拿出来玩一会。哎,那天你看到的插页夹里面就是……”
周亮站在他身后,是一转身刚好能贴在怀里的距离。
她五官生得大气明艳,明亮动人的双眼微微上抬。不同于以往那般飒爽,眼眸竟带着几分娇气,让暧昧的情愫无需多说。
张施英迅速退开拉出一段距离。
“对不起。”他举起双手,“对不起!我先跟你道歉,可能是我的行为让你误会了。”
阳光下升高的温度让杯子上水珠滚落。周亮盯着对面举手投降的大傻子看了一会伸手开窗。
吹进来的风散去室内的甜腻的饮料味。
她耷拉下脑袋,然后又抬起头恢复往常精神抖擞,没好气道:“我又没带枪,你手放下来行不行?”
张施英垂下手就近靠坐在桌边。
“你就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