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派阿武去接袁熙
曹子桓双手抱拳道:“真如夫人所言,曹家一定遵守约定,退出寿春,让与夫人胞弟刘表。”
“你的话作数吗?你父亲若是看重你,也不会叫你来邺城作质子了。”
“只是有件事。”他仿佛没听见刘夫人的挖苦揶揄,说:“信鸽全死了,我无法写信给父亲。”
“反正姓曹的和姓袁的迟早要闹翻,既然是这样,也用不着信鸽了,你出城去吧,曹孟德如今在?哦,孟江,离冀州不远,再劳烦你送我的婢女一趟。”刘夫人转头叫阿武,“熙儿还在冀州,开战在即,刀剑无眼,需得快快叫他回来,旁人怕走漏风声,你亲自去。”
“是,阿武遵命。”
两个人两匹马,曹子桓和阿武趁夜潜行,天蒙蒙亮起时,到了阳原地界,曹子桓拉住马头,对阿武说:“这里被黄巾军占了,不太平,骑这样的大马在大街上穿行太惹眼。”
阿武跳下马:“那就不要马了,乔装一番,等出了阳原在想办法。”
两人把锦衣穿在里面,布衣穿在外面,拆掉金银配饰,玉佩项链,弃马步行,入城后,天已然大亮,可长街上只有寥寥无几的行人,没有摊贩,没有叫卖声,店铺也都关着门。
阿武从街东走到街西,双脚发麻,疲累至极,迫切地想找个地方吃一餐饱饭,歇一歇脚,“那有个茶馆,门是开的!”她顾不上身后的曹子桓,奔过去,是间不大的茶馆,两扇门对开,门匾写着招财进宝客似云来。
走进去一看,却一点客似云来的样子都没有,空空如也,老板也没个踪影,曹子桓示意阿武噤声,抽出剑,循着淅淅索索的声音来到后厨。
茶馆老板双手揪着自己的耳朵跪倒,两个穿黄巾军军服的男人把老板娘摁在案板上,一个正行龌龊之事,还有一个边正急不可耐地脱着衣裳,并催促同伴快点。
“你们是谁?”候场的黄巾军发现了他们,手攥着裤腰朝曹子桓砍了一刀,砍空了,刀陷在地板上拔不出来,曹子桓没怎么用力,剑儿戏似的落下,落在那人的脖子上,血像水花那样溅开,黄巾军的头滚到同伴脚下。
“啊!”另一个黄巾军还没来及看清来人的模样就觉得后背一凉,闪着银光的剑穿透了胸膛,案板上的女人尖叫着想抹去身上的血,岂知越抹越多,上半身一片血红色。
跪着的老板依旧跪着,只不过比刚才还要惊慌失措,头不住地往地上磕,口中重复叫着:“好汉饶命,英雄饶命。”叫了一会,看没有剑劈下来,头还在脖子上,便壮着胆子抬起眼睛,见曹子桓的剑已插进剑鞘里,才宽下心来,又是端茶,又是上点心,“英雄狭义,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曹子桓与阿武吃饭的当间,老板娘梳洗完换了衣裳,沏了壶新茶送上桌,随后抽抽涕涕,眼泪像倾盆暴雨,她还未开口言谢,就被老板一巴掌扇到地上去,“你还有脸出来见人?出了这样的丑事,哪个女人还肯苟活于世?”
老板跑去后厨,顷刻拎了把菜刀出来,扔到老板娘脚下,“你自己动手吧。”老板娘犹犹豫豫地拿起菜刀,正要往脖子上放,被阿武拦住。
“这是什么道理?”阿武夺过菜刀,端在手里,走到老板身边说:“你的妻子被人□□,你身为一个男人,身为人家的丈夫,不去保护她,反而像个孬种一样跪着在那看,没脸活着的人是你,不是她。”
菜刀砍进老板肩膀,老板嚎了一声,拔出菜刀反要去砍阿武,阿武被逼到饭桌与墙的夹缝中,高喊:“曹子桓,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