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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什么的。结果现在居然成了娱乐公司的大老板,真是不可思议。”
祁东野神色动了动,前面又堵了,他停下车子,也就顺理成章地偏头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我跟商林林在后台候场的时候,听旁边学员说的。”唐筝筝说,“娱乐圈的一些人脉八卦,他们都门清,说到祁寥,又说到你,我就听见了。”
祁东野没再说话,窗外光影投进车里,唐筝筝的舞台妆似乎没卸干净,眉尾眼角还残存些碎亮的细闪。
一言一动间,那些皮肤上的细闪仿佛暗夜里晃烁的星光,祁东野盯着她看了很久,忽然开口道:“我们……很多年没见了吧?”
许是那话题转折得太突兀,唐筝筝一愣,半晌才说:“嗯……是啊,差不多有八九年了吧。”
“是吗,”祁东野轻点了点头,“我不太记得了。太久了,谁还记得清楚。”
淇兰公馆离体育场不算太远,终于熬过那段拥堵路段,下桥之后便快多了。
祁东野把唐筝筝送到小区门口,已经夜晚十点半多,他下车去后备箱帮她拿吉他,唐筝筝伸手接过:“谢谢。”
“没事。”
他都转身要走,唐筝筝忽然又说:“哎,祁东野。”
他停顿在那里。
“我请你喝杯咖啡吧?”
祁东野回头望过去,唐筝筝见他迟迟不说话,于是顿了一顿:“啊……你方便吗?是不是会被狗仔拍……”
“不会。”他出声打断,“走吧。”
那附近刚好有一家1728咖啡馆,是庐城本地很出名的连锁咖啡馆。
从品牌成立到现在,算算已经有十多个年头,平日里明星网红总爱来打卡,不过此刻深夜店里人却不算多,唐筝筝挑了个靠墙角的位置,问他想喝什么,祁东野说:“我喝什么都行。我不太懂咖啡,帮我随便点一杯吧。”
结果她给他点了一杯蓝山,没加糖没加奶,喝起来是苦的。
祁东野低眉喝得很慢,唐筝筝在对面搅着一杯卡布奇诺,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桌上手机震得几乎要起飞。
“大哥,你人呢??”
祁东野把手机拿远:“堵车了。你们先吃,我一会就过去。”
“堵车?”朱以晨被他气笑,“我说,咱们是一起出发的吧?我俩在这儿等你都打了三局游戏,就这不到两公里路,你告诉我你堵了一个小时?你不是想溜号吧?今晚这酒你到底还打不打算喝了?”
“说好陪你喝肯定会喝的,”祁东野看看表,“你们再开局游戏,12点之前我一定到。”
“几点??祁东野你……”
“今晚我请客。”
“哦,那也行。”
祁东野挂断电话,咖啡馆临近打烊,安静得只有店员整理工作台的响声。
唐筝筝神色有些愧疚:“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还有事。我耽误你时间了吧?”
“没有。”祁东野说,“就是跟朋友一起吃顿饭,大家都挺熟的,而且他们本来就打算通宵,晚一点没关系。”
唐筝筝点点头,祁东野问:“你来庐城多久了?”
“半个多月吧。”唐筝筝说,“来了就陪商林林彩排、录节目,一直忙到今天才算完。现在他进复赛了,也不知道下一场比赛要不要我助演,要是还找我帮忙,我就得陪他再多折腾一阵子。”
“他在庐城音乐学院读书,放着周围那么多专业人士不挑,怎么想起来找你给他助演?”
“谁知道他呀,”唐筝筝说,“我也挺懵的,出国这几年一直没跟他联系过,刚回来就让我陪他上节目。可能因为他选的是祁寥的歌吧……”
祁东野刚才就想问了:“你出国了?”
“是啊,”唐筝筝说,“当时大学快毕业的时候,有个很难得的机会,我原本只想申请试试,结果居然很幸运地通过了。后面几年就一直在国外呆着。”
“那你现在……”
“现在回来了呀,”唐筝筝笑说,“前两天刚刚找到工作,这不赶紧就租了房子。”
祁东野默了半晌,好长一段时间,他不知该说些什么。过了很久,才说道:“挺好的。”
有些记忆从脑海里慢慢涌现出来,他望着她低头的样子,问:“等工作稳定了,是不是要把你妈妈接过来一起住?”
他忽然看见唐筝筝手指一顿。
片刻之后又恢复如常。
“我妈妈……”唐筝筝搅着咖啡,“她已经过世了。”
祁东野眉头一颤。“对不起,我……”
“没关系啊,”唐筝筝声音很轻快,“她去世很多年了,我早就习惯了。”
她没再多说什么,后来咖啡喝完了,她起身要回家。
咖啡馆离她的小区很近,几步路犯不着开车,于是没再让他送,祁东野坐在车里,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