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画的饼,又香又甜
寒天藏春岛内。
安施如平日一般早起,踏着一地花瓣往满春堂的方向走去,远远的便听到那边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奇了,这么早,也不知道是谁来找师父?
安施下意识放轻了脚步,往前走去,转过熟悉的长廊,几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无垢一如既往坐于案前,只是表情似乎有些凝重,一旁的两位居然都是安施的熟人,庞铨言与窦穆旬。庞铨言低头恭敬地站着,而窦穆旬则是在低声同无垢讲些什么:
“……尊上,事关重大,众弟子人心惶惶,此事还是尽早解决为好。”
这时,无垢抬眼看到安施过来了,于是向她淡淡点头,示意她过来,窦穆旬止住话茬,看向安施,在无垢面前,他似乎也正经了不少,笑道:“安师妹,别来无恙。”
安施拘谨地行了一礼,从庞铨言身边走过,他一言不发,淡淡地看了安施一眼,安施下意识地避开了庞铨言的视线,快步走到无垢身旁。
见她过来后,无垢继续刚刚的话题,对窦穆旬吩咐道:“赤藏长老既然已有决断,那便按他所说,不过倒是不必劳烦众长老,成芩这两日正好在门内,你同她也熟悉,就一同去查探一番吧。”
窦穆旬脸色一僵,忽的看向站在一旁不吭声的庞铨言,随即道:“成芩师姐事多,这正好庞师弟在这儿,不如让他和我一起……”
庞铨言上前一步,拱了拱手,面无表情的一口回绝了:“不巧,我也身有要事,不好帮窦师兄这个忙了。”
听了这话,窦穆旬一脸苦涩,而无垢则是静静地看了他一眼,低头抿了口茶:“可是平春长老出了什么事?”
“劳尊上记挂,平春长老一切安好。”庞铨言似是笑了笑,随后上前一步,将什么东西递上前来,“长老近日似乎清醒了不少,时常对着此物看,我觉得眼熟,便送来给尊上瞧一瞧。”
什么玩意儿?
安施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无垢却突然伸手,衣袖恰好将其挡住,随后,庞铨言的手上就空了,他神情不变:“这些旧物观之伤怀,还是少让她看了。”
庞铨言收回了手,低声道:“长老说,多年不曾拜祭元昊前辈,如今是时候拜一拜了。”
“……”无垢沉默了片刻,不知为何,安施觉得这沉默之中似乎藏着一些深切的悲伤。
“本尊知道了。”他示意庞铨言离开,却突然又喊住了他,“本尊听说平春长老不在时,都是你教导弟子?”
“是。”庞铨言转过身子,低声道:“为长老分忧,是弟子分内之事。”
“本尊一直担忧平春长老之事,既然你如此懂事,”无垢淡淡道,“原本平春长老理应掌管天山戒律之事,之前都由本尊代劳,如今事多,本尊无暇顾及这些,不如交到你手里吧。”
窦穆旬惊讶地看了无垢一眼,随后看向庞铨言,神情微妙:“这,师弟可是被尊上给予厚望了啊。”
安施没说话,她一直对庞铨言有些忌惮,尤其那晚的事,更让她觉得这位师兄似乎另有所图,眼下师父突然将戒律之事交于庞铨言,这让她有些担忧平春长老的处境。
庞铨言身形微微一滞,他看向无垢,深深拜了一拜:“弟子定不负尊上信任。”
等两人一走,无垢似乎是看出了安施有话要说,他示意安施坐下,随后若无其事地扯开话题:“本尊昨日正好碰见你杜未师兄,听他所说,你那日原本不必受伤。”
安施忍不住了:“弟子求胜心切,此后不会这样了。师父,为何要把平春长老的事直接交付给庞师兄?”
无垢静静的看向安施,放下茶杯:“如本尊方才所说,诸事繁杂,本尊纵有滔天的力量,也无力一一应对这些琐事。”
安施眨眨眼,开口道:“弟子也可帮您!但庞师兄他……有些不对劲。”安施不想多说平春长老的闲话,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开口问道:“师父,弟子能不能知道,刚刚庞师兄给了你什么?”
无垢敛下眼眸,似是思考着什么,随后,他伸出手来,将那东西递给了安施,安施接过,却是一愣。
她低头取下自己腰间挂着的首席弟子令牌,将两者放在了一起,怔怔道:“一样的,师父,这是谁的令牌?”
这令牌上有一道古怪的切口,像是被剑气划破了一般,除此之外,与安施手里的那块并无二致。
“侯天昊。”无垢沉声道,他看向安施,眼神有些凉意一闪而过,“也是本尊过去的师兄,你应当唤他一句师叔吧。”
“是,平春长老的那位道侣?”安施犹豫了一下,问道。
无垢收起令牌,目光看向远方,神情清冷:“你见过她了吧。”
安施清楚无垢口中说的是谁,她也并不打算隐瞒自己的师父,重重点了点头,随后唤出了自己的月引剑,双手奉上:“平春长老送了弟子一把剑,找弟子说了话。”
听到安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