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为谁而鸣
在,诸事才能顺利。”
欸?
安施愣了愣,恍然道:“师姐是拿他要挟一气盟.....咳咳,可是一气盟那个白穆不是和他很有过节吗?他怎么会在乎三殿下的死活?”
成芩摇摇头,低声道:“如果有过节,这白穆就不会让三皇子进太安城,三皇子能活到现在,若不是一气盟有意保他,那位新人皇怕是早就将他斩草除根了。”
竟然是这样的关系?那这白穆为何处处为难三皇子?
安施好像明白了什么,随后又觉得糊涂了,只听成芩继续道:“至于白穆为何刁难三皇子,我只猜大约是这位三皇子不像他们想象中那么好掌控,所以正在彼此较劲吧。”
这样一说,似乎突然就清晰了起来:没想到师姐平时话虽然少,人也冷清,但看的如此通透,好厉害啊。
安施敬佩的看了成芩一眼:“我知道了,那我去把这铃铛送给三皇子吧。”
“嗯。”
得了师姐的点头后,安施站起身来,将铃铛塞进腰间的乾坤袋,就出门了。
今晚夜色格外幽深。
太安府中,零星有几个深夜巡视的仆从,手中提着灯笼,沿着小路往远处的屋子走去。
安施拦下一人,让对方给自己指了路后,便往那位三皇子的居所走了过去。
三殿下自然是住在府中正室,布置格局都比其他房间更讲究些。远远的,她便看到那屋子还亮着灯,外面站了两三仆从侍卫。
见到有人过来,其中一人喝了一句:“谁?!”
安施不想惊扰到太多人,于是远远的站定,回应道:“天山的安施。”
对方没了动静。
安施这才走了过去,叩响了门:“三殿下!”
屋内窸窣一阵,随后,门被打开了:宋温禄肩头披着外衣,长发散落,手中正拿着一册书页。安施下意识瞥了一眼,发觉似乎是些旧时案宗之类。
宋温禄脸上似乎有些惊讶,看向安施,温声问道:“仙家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不方便之处吗?”
三皇子果然很懂体恤人心,第一句话便是关切旁人的。
安施内心默默嘟囔了一句受教了,摇摇头:“不是,殿下安排的很妥帖。”随后,她指了指他手中的书页,问道:“三皇子还不休息?难不成是想今晚将这案宗都整理出来?”
宋温禄微微低头,浅笑道:“希望为仙家尽一份力罢了,仙家请屋里坐吧。”
凭他一双肉眼,这要整理到天亮都整理不完。
安施内心嘀咕一声,摇摇头,走了进去。
三皇子的居所与寻常人家有所不同,安施大眼一扫,多半都是金饰或者名木雕琢,但并不显得庸俗,布置的相当清雅。
除此之外,最惹人注目的便是正中央那一堆案牍。
安施回头看了一眼宋温禄手上拿着的那卷,又看了眼几乎是致死量的地上的那堆,终于叹息出声:“殿下,尽力可不是这么个尽力法。”
宋温禄关上门,随后走了过来,温和的笑了笑:“禄愚钝,不知仙家所说的尽力是......?”
罢了,也让他看看修真者是怎么处理这些玩意儿的。
安施没回答,伸手一指,那堆书卷便忽的飞起,“哗啦啦”一阵声响,书册已然被安施平铺在了地上。
她回头看了宋温禄一眼,笑了笑:“殿下稍等,我帮您整理一二。”
宋温禄定定看向安施,只见她飞身而起,衣诀翩飞,书册随着她的手指轻点,同时浮起于空中,墨迹忽的在空中绽开,又被少女反手一握,轻飘飘丢在一边。
浮空术、基础幻术。
片刻功夫,地上书册再次归类成籍,而另一边,安施手中墨迹由飞舞逐渐凝固,她从口袋中捏出一块灵石,将两者一拍,化作一块石牌。
道字辈的小把戏,□□牌,灵气不散,石牌不散,其中内容便不散。
“成了。”安施敲敲手中石牌,对宋温禄晃了晃,轻快道:“这些交给我们做便好,殿下不必费这些神。”
宋温禄没回答,他像是愣怔了片刻,随后,脸上的笑容逐渐苦涩起来:“倒是禄....多此一举了。”
安施将石牌丢进乾坤袋,瞥见宋温禄的脸色,想了想,说道:“三殿下不要误会了我的意思。您既然是殿下,要做的事自然与我们修真者不同,不必辛苦自己去和我们这些修真者比较,没必要。”
也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安慰到这位心灵过于脆弱的三殿下,但安施也说不出更多道理了,她低头看了眼那些书册,心想着,大概是因为她们说需要,所以这位殿下才火急火燎的把东西翻出来吧?
但安施忽然觉得有些心虚,出门前成芩师姐的话仍萦绕在她的耳边,于是,她又看了宋温禄一眼,暗自叹息,也不知道这位皇子知不知道他被当做筹码的事,若是知道了,估计就不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