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官鸢从来不把自己的性命寄托于他人的君子风度,官鸢死死的抓着蝴蝶鬼刃复盘着刚刚若是局面不控自己将如何活下来。
官鸢摊开另一只手,将手心糖块放回桌上。
“你怎么样?”姜愿近来问到。
“他刚刚往哪边去了?”官鸢并不接话反问到。
“我想过跟,但他动作太快,夜色又很黑,看不清具体往哪个方向去了。”
“这个岛有什么特殊的吗?”姜愿看到官鸢这么紧张,反问道。
何止特殊啊,十年前的淮南江宴、神出鬼没的猫头鹰还有那个无舌的组织一切都指向这里。
也许,这里藏了一部分阴谋起源的秘密。
官鸢摇摇头说到,“你没跟上去是对的,刚刚那人很危险。”
姜愿不说话默默攥紧了拳头。
“我知道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官鸢瞧了一眼桌上的糖和那人留下的东西,对姜愿说到。
“你去试试他留下的糖,有没有毒,将那袋子留下给我。”
姜愿乖乖照做,并将桌上那一袋东西递给了官鸢。
怪沉的。
官鸢打开那袋子,一时间被那黄灿灿的东西闪瞎了眼睛。
真是…富贵迷人眼啊…
官鸢看着那一小包金元宝,难道遇到暴发户了?
*
景向阳拿着手中的猫头鹰面具,看向大厅里那面色漆黑的人。
“还知道回来,真是胡闹!”
猫头鹰上前几步拿过景向阳手中的面具,说到.。
“复刻淮南江宴!你这是要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这些年,但凡知道些风声的,都对那东西绕着走!”
“当真是疯了!”
猫头鹰极少这么生气,他听到景向阳对舟行渊说的江宴才起了疑心,打听了好一会才知道这个消息,可他前些日子被景向阳支走,回来便被千女坟被烧的事引开了注意,竟然被瞒得死死的,灯下黑,一手好把戏。
猫头鹰看向面前的主谋,气不打一处来,一拳朝着景向阳脸面捶了过去,景向阳也不躲,就站在那准备生生接下这一拳。
猫头鹰在最后关头生生刹住了,拳头离景向阳鼻尖不过一厘,猫头鹰气不过,将腰间面具往边上一甩,面具瞬时四分五裂,碎片朝四周溅开。
“姜叔,信我一次。”
猫头鹰往后退几步,深吸一口气,扭头看向景向阳等着他的解释,脸上的刺青显得狰狞不堪。
“我有我的理由。”
“你有个*的理由!你知不知道这就是找死,你就是指他们的脸在说,我都知道,我都是装的,我就是个活靶子!快来弄死我!”
“你真以为你那个病秧子身份可以瞒天过海吗?”
“挑明又怎么样,难道躲躲藏藏一辈子不见天日吗?”
“您不见天日?你就是活得太好了!一辈子没吃过什么苦,相比起那几个你活得太好了!”
景向阳并不说话,静静的看向猫头鹰。
“人家天天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还想着活,你呢?一天天往枪口上撞,找死!闭嘴不好吗?都十年的事情了,你还要张这张嘴,你还要去找死提这件事。”
“你真以为你那个翻脸不认人的皇祖母会向着你吗?”
景向阳捏紧了拳头,指甲嵌进了肉里。
“祖母不会向着我,没人会向着我,我不为自己争一争,你早就见不到我了不是吗?”
“姜叔,我比谁都惜命,我知道,我这条命是您和忆宁婶婶给的。”
景向阳转着手中的戒指对猫头鹰说到。
“我得挣这一次,我不想成为傀儡,不想成为祖母或者舟渡的傀儡。我想为自己活一次,也想要还天下一个清白。”
景向阳看着猫头鹰,一字一句的说到。
“还那些不明不白死去的人,一个清白。”
猫头鹰紧握着的拳头松开了,长叹了口气,像是一瞬佝偻了下去,慢慢转身留给景向阳一个背景。
“人都死了,清白还有什么用。”
“因为重要,因为有人在意。”
“哪怕她被忘记了姓名。”
*
舟行渊在等着舟渡的消息,舟渡大抵是遇上了不小的麻烦,两人之前定的各种联系方式都没有舟渡的来信。
舟行渊看着手中的黑色信鸽,想着远在宫中的弟弟。
“因为,自己不想…所以把弟弟推了进去吗?”
舟行渊放飞了手中的信鸽,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了,似乎那些曾被他遗忘的情绪与往事正在慢慢复苏,不断在他的胸口扎根生长,用尽全力。
他总是会回想起一些早就该被遗忘的往事,关于弟弟的,关于母亲的,关于…官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