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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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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醉月醒了。

叶暄凉心中一喜,高兴之余又唯恐扶醉月瞎走动动了伤处,应了一声就放了手里事情。出门时她狠狠瞪了叶汀山一眼,将人指使去刷锅,自己几步向扶醉月走去。

自己制造的狼藉,总不能还不会处理吧。

扶醉月明显是才醒,伤处没有恢复,面色还是虚弱苍白得很,走路还不利索。叶暄凉将人搀着陪同去檐下坐着,又指使尾随的翁语去倒了碗水来。

扶醉月安安静静喝水,叶暄凉也便不多说话,净看向还滴着雨水的海棠花枝发呆。

清明就快了。

新雨之后的鸟鸣声更显动听,伴着振翅声,扑棱棱就飞了过来。

叶暄凉伸出胳臂去接,鸟儿还就通人性一样绕了她一圈,最后停在了她腕上。

她原想左右瞧一眼就放生,却被扶醉月一言止住:“别放,这是月章阁的‘飞奴’,它脚上有信。”

果然,信一抽出,飞奴就借力一跳,飞远了。

叶暄凉乍一听是月章阁放出来的,心想着准没好事,脑海里已有了千万个念头,却没料打开信后,只见寥寥几语。

“寒食次日,永兴楼见。”

落款潦草一个“凌”字。

寒食次日,那就是清明前一天。

这凌书渐说话怎么那么拗口。

飞奴远走,扶醉月没有探头看信上内容,而是淡淡提了一句:“有要事吗?”

叶暄凉还沉浸在那潦草字迹,猛然一听这问话听成了“有钥匙吗”,原地反应一阵子才明白扶醉月意思,糊弄道:“哦,没事,凌书渐要请我吃饭。”

扶醉月:“……”

连翁语也被这“惊人之语”噎住:“是你疯了还是他疯了?”

“我疯了吧。”

叶暄凉仓促地收了信,起身嘱咐翁语好生照顾扶醉月,就溜达去看叶汀山那一屋狼藉。

还没进伙房,她就听到一阵清脆的声音。

像是刀剑之声。

叶汀山在捣鼓什么!

叶暄凉几步进去,正撞见叶汀山一手拿刀往锅里撬着什么。

凑近了瞧,才知是那鱼炸久了沾到锅面上,叶汀山正用刀撬那焦肉。

……倒不失为一种办法。

一溜儿视察结束,叶暄凉心满意足地去酒窖又抱了坛酒上来。

除了酿酒,叶暄凉自己就是个酒坛子,秉着“可无食而不可无饮”与“人生几何不如饮酒乐辄去”的观念,从来无酒不欢。

她抱着酒坛子挪到檐下,就地自斟自饮,几碗后渐渐有了醉意,一些不可磨灭的往事就难以抵制地被勾了上来。

叶暄凉看着从花枝间撒下来的薄薄的阳光,听着伙房叮叮当当的响动,心想,就如此一生该多好。

清早那会儿,凌书渐问她真名,她还真没料到。

然而她记得,十余年前叶汀山带她出逃时,就嘱咐过她不要轻易将自己名号告知于人。

于是在外十二年,她以“阿暄”行于世,回到东城才改名为行盅,成为那神秘的酒坊主人,名扬四城的“酒客”。

虽然她还是不明白,如若凌书渐所言不虚,叶汀山对他为何那么大敌意,还真不知要怎么解释。

以叶汀山遇事一声不吭的性子,怕是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凌书渐约莫是知道些什么。

怎么身边人一个两个都瞒着她!

叶暄凉越想越气闷,恰好想到这行她还带了把刀回来,干脆放下酒坛醉醺醺提着刀就去质问叶汀山。

她忘了方才才得出的“叶汀山问不出事来”的结论,果然吃了个闭门羹,灰溜溜提着刀被“赶”了出来。

叶汀山见了妹妹落寞的身影,不知是不是自己话说重了,只好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忘了收拾残局。

那礼轻情重的生辰礼“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千杯不醉的酒坊主人行盅,今日才几碗酒,就醉得不省人事。

凌书渐也没再回西城,一个人在“交情半”换来的宅子里窝了几日。

寒食东风御柳斜,五十年过,早没有什么“御柳”了,“不举火”的风习也早不再沿用,算来江礼也只留了做子推燕这一样习俗。

寒食那一日日里,倦梧庭还笑语盈盈,夜深之时就寂静得可怕。

夹杂着寒意的夜里,庭中五人各怀暗胎。

次日不待天亮,叶暄凉蹑手蹑脚起床,留了信给扶醉月,备好刀与斗篷面罩就出了门。

黎明时候露水重得很,叶暄凉一手执刀,全副心神匆忙赶路。

也就没注意到身后不知何时缀上了一个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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