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赤羽鸟妖

“火火火，快灭火！”

司棠指着那人的衣角就叫到。她体内那点微末的灵力恐怕连蜡烛都吹不灭，只能大叫着引起别人的注意。

身上着火的弟子显然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煞白了脸，急得乱跳，胡乱往身上扔法术。

然而奇怪的事发生了。

不论周围的弟子用什么办法，就是无法将那怪火扑灭，甚至火势还更大了，将那名弟子烧得惨叫连连，就连善水洗法术的弟子也无能为力。

司棠心中骇然，然而大地震动的幅度竟是猛然增大，转眼间，四周伏起连绵的惨叫，越来越多的弟子身上被怪火点燃，疼得在地上打滚。

“是妖怪！你们看，那些鸟妖正在靠近！”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声，司棠循声急忙抬头，却见天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大批鸟妖，正成群结队朝比武场的方向飞来。

还未靠近，那些鸟妖便张开大口，嘴里喷涌出黑色的妖火，很快就将地面上可燃烧的物品都点燃，漫天黑雾缭绕，熏得人又热又窒息。

转眼间，鸟妖纷纷降落在了比武场上，在司棠的面前，一爪子将那弟子给踹飞，有些鸟妖的尖爪之锐利，硬生生将弟子的胸膛刺穿。

这么毫不留情的厮杀，可以说是近百年来，仙门所遭遇最大的奇袭。

饶是司棠见惯了生生死死，却也感到怒火攻心。

她随手挑起地上一把佩剑，就准备迎击而上，不料司夏却是忽然挡在她的面前，冰冷道：“这里没你的事，赶紧回去后山！”

司棠这才想起这茬，长叹口气，“你怎么就认出我来了？”

“别说易容，你便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司夏的语气不容置喙，说话间不少不长眼的鸟妖围了上来，但她却是以一种寻常人难以做到的速度，迅速旋身。

司棠甚至看不清她的动作，就见那鸟妖已经被她一剑刺穿。

速度太快，动作太利落，鸟妖的血液随着她抽剑的动作猛然溅了开来，一下全溅到她的身上。

她毫不在意地用手抹了一把，就转过身来，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司棠。

司棠咽了口唾沫，干笑两声：“好，好剑术……许久未见，司夏你的剑术都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吗。”

“少贫嘴。这里太危险了，我先送你去安全的地方。至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晚点再和你算账。”司夏的面色总算缓和了些许。

闻言，司棠干脆扔掉了剑，点点头，不再倔强。

默默跟在司夏身后，路过那些鸟妖尸体的时候，她的注意力却是被吸引了去。

她来到鸟妖的尸体前，细细打量起来。

只见鸟妖通体金黄，神似凤凰，然而头上的羽冠却呈妖异的血色，爪子比凤凰还要尖锐细长，模样更是狰狞，半点没有凤凰的神性。

然而最重要的是……

司棠的脸色一白，难以置信道：“这……这不是普通的鸟妖，这分明是上古妖族，赤羽鸟！”

听她这么一说，司夏也皱着眉头打量起来：“这模样确实与书上说的有几分相似……可赤羽鸟妖不是早已灭绝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司棠摇了摇头，她平日在后山没事就喜欢翻阅古籍，对这赤羽鸟妖也算有几分了解，便回忆着说：“并非如此，赤羽鸟妖原先乃是上古神兽，因为犯了天条才被剥削神藉，沦为妖兽，自千百年前的神魔大战以后就一直销声匿迹。人们以为赤羽鸟妖早已在大战中绝灭，实则不然，有传闻记载，它们只是不愿再参与到斗争之中，默默隐匿在六界的某个角落。”

“可既然已经隐退，为何又再次出现？”

“这我也不晓得，但寻常书中记载的赤羽鸟妖，浑身的羽毛应当是赤红色，犹如鲜血一般，倘若不是这妖异之火，我也想不到这一层。”

二人说话的间隙，不少鸟妖又围了过来。司夏眼中划过一丝狠绝，以一敌三，居然仍旧不落下风，轻轻松松就将那些鸟妖解决了。

“倘若真是上古妖兽，为何一个个如此孱弱？”司夏解决完了最后一只鸟妖，随手一甩，将剑上的血渍甩了下去，不解地道。

司棠见她大气都不喘一下，没想到这段时间她不来后山看她，剑术居然精进到了这个地步。

她想了想，将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赤羽鸟妖的力量是由翅膀颜色决定，寻常鸟妖为赤红色，这金黄色的鸟妖，或许战斗力较为低下罢。”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司夏真的太变态厉害了。

司夏听她这么一说，又觉得哪里不妥： “照你这个说法，掌门那边该棘手了，或许他们未必会想到此乃上古妖族。我们恐怕得尽快通知掌门开启守山结界。”

她一口一个掌门叫得自然，司棠却听得别扭。明明都是同一个娘，她什么时候唤得如此生疏了？

可眼下的情况不容她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