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如此薄待她,大家可都是镖局的人。
鱼七忙说道:“别。他就是一个小孩子,得哄着。越说他,他心里越不痛快,到时候受伤的只会是我。”
沈娉儿“扑哧”笑出声来,“还小孩子,他可比你我大两岁呢。”
“那也是小孩子。”
鱼七强辩着,无意间瞥见桌上的来信写着“娉儿妹妹亲启”六个大字。她认得这字,正是这写信之人让娉儿饱受相思之苦,故而凑近娉儿道:“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哪有什么好事?”没来由的询问,让沈娉儿一时反应不过来。
“那这是什么?”鱼七向那封信努了努嘴。
沈娉儿看到那封信才反应过来,“哎呀”了一声忙拿在怀里,红着脸道:“我还没来得及看呢。”方才听闻鱼七回来,她忙着去门口等,便把信放在桌上。
鱼七瞧着那信确实没有开封,背过身道:“那你快看,可不能因为我的伤耽误你的好事,那可是你心心念念的霖哥哥。”
“小七……”沈娉儿一脸娇羞,虽然很想看信,但还是把鱼七的伤口处理包扎后才打开,仔细看完后忍不住笑道:“小七,霖哥哥约我中秋圆夜放花灯。”
“哦?”鱼七总算听得信里又来好事。
自打她认识娉儿以来,霖哥哥一直存在于信中。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方神圣,明明家在宁都,却难以相见。这五年来,书信不断,但从娉儿那里听到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她,更没见过。
算算日子,距离中秋也没几天了。
鱼七把钱袋丢在桌上,豪气道:“走,陪你去买漂亮衣服,钱我出了。”
沈娉儿打开钱袋一看,里面少说也有七八十两银子,诧异道:“你哪来这么多钱?”
鱼七把如何从冒牌货身上搜刮来的银两说予她听,只听她忧心道:“这好吗?”
“他们打的可是我们北宁镖局的名义,这点钱就当他们买个教训。走啦,今天买个痛苦。”不等娉儿回应,鱼七收起钱袋,拉着她就往外走。
与此同时,李星已在花楼喝醉,把所有人都轰走,自个呆在房间里面呼呼大睡。没过一会,只见一名满脸胡须的男子走了进来坐在桌前,粗声道:“该起来了。”
李星听闻此声,猛地睁开双眼,缓缓坐起身,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原先的醉态早已没了踪迹。
他自顾倒了一杯酒饮尽,悠然道:“你让我好等,再不来我可真睡着了。”
那满脸胡须的男子笑道:“这地方可是你挑的。我说,你赶紧入朝为官,这样我也不必陪你演戏。”他的声音变细了,和当前粗狂的面貌十分格格不入。
“那岂不随了我爹的意,不干。”李星嘴上说着,不忘把包裹天隐门门主令牌和信交到他面前,低声道:“你拜托我的事完成了,记得把酒钱结一下。”
李星正待起身离开,只见那男子拉住他,示意他坐下。那男子打开信看后,一副早已预料到的神情,把信递给李星,让他也看看。
“只能你看。”李星没接。
原来,眼前这男子便是宁国当今皇上北轩霖,从小和李星玩到大,两人情同兄弟。
北轩霖笑了笑,把信放在他面前。随即把贴在脸上的胡子都扯下来,只见瞬间变成了翩翩少年。明明年纪与李星相仿,看起来却比李星成熟稳重。
北轩霖认真道:“恐怕信里提到的事,只有你能完成。”
闻言,李星拿起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原来,闫司并不会真的躲在沐阳县大牢不出来。他希望有人拿着门主令牌去往信上提到的地方打掩护,然后他去另一个地方,声东击西扫清天隐门奸细。
北轩霖道:“这令牌意义重大,向来只有天隐门的门主可以持有。你也知道天隐门的重要性,它关系我国安危。眼下闫司把令牌交还予我,便是把天隐门的未来交还予我。我得找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办成此事,那只有你了。”说着,他把门主令牌也放在李星面前。
李星用锐利的目光看着他,道:“你一开始让我去见闫司,就有此打算了吧?”
北轩霖笑道:“这说明闫司的想法和我的想法一致。”
李星打趣道:“敢情你二位把我排除在外。”
“那你还不赶紧入朝为官。”
“都被你们拉入局了,做不做官还有什么区别。”李星把门主令牌和信再次揽入怀中,倒上酒续道:“难得见面,先喝上两杯再说。”
二人几杯下肚,北轩霖仍觉事有不妥,问道:“你想怎么去?”他这人喜欢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周全。
李星想了想,道:“我一个玩世不恭的富家子,游山玩水说得过去。”
北轩霖道:“可我听说丞相已经安排好一份官职,等你回家就绑着去上任。到时候你再上演逃跑戏码,恐怕会误大事。”
“不会吧。”李星惊讶得放下嘴边的酒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