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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战区。
当地驻守的高层们,突然接到了通知,上头空降了一个极其精英的小队过来。还有一个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人。
他们都很吃惊。
因为大部分那里出来的人,都会去南方暂驻守。就算是北方,也是安排过来的。
而这位代号夏蝉,是他自己要求。
当他们第一次迎接他到来时,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
面庞被面具遮的严严实实,大风衣,黑礼帽。
也就是那一年,本来对我军在全国都不利的局面,只因默默在全国空降了这十二个人,局势却悄然变了。
首先就是敌党发现,自己建立在全国隐秘的情报网,在慢慢被瓦解。
然后,就是党内或是位高权重,或是处于核心地位的人物,正在不断地消减。
敌党开始慌了。
而在他们慌的同时,我军的内部,“十二阎罗”这一词,也渐渐传进市井小巷之中。
原本极其劣势的我军,在短短十年里,竟把局势打回了持平。而且还在稳步上升着。
军中,有喊他们战神的,有说他们是只知道杀人的刽子手。
没人知道他们的年龄,性别,样貌,只有在行动时那鬼魅搬的影子,和不一样的面具。
而在这些人中,最被人传颂的,就是“夏蝉”这个名字。
他的任务不多,但从不失手,而且毫不客气的讲,他的行动,都是能直接改变局势的。
但只有在北方军中的人和隶属十二小队的人知道他的密辛。
他们没见过这位大人在雪天出过任务,甚至他仿佛没见过雪一样。
每次下雪,都会在檐下,默立良久。
暖暖的灯光下,是整洁的一丝不苟的床榻。
男人仔细的保养着他的□□。
然后拿出一把显长的匕首,扎在桌角处不显眼的位置。留下一个小眼。
那里已经有十几个同样的眼了。
从那里出来,今天正好是第十二个年岁了。
夏蝉,已然三十。
从营里出来他就明白,“出去”就是个笑话了。
被军中发配,用人之际。他的工作怎么会容易结束。
而且……
局势已经开始出现变数了,在他暗杀的那么多人里面,今天这个老头子。
是第一个他杀的叛徒。
敌党发布了不惜一切代价,要剿灭那十二个人的任务。
打消耗战,他们必定会输,他们本就是强行独立,仗着当年国家空虚,把大部分权利都揽到手上。但是比资源和根基,他们是万万不如正统的。
所以经过权衡,他们最终决定,要把这十二个毒瘤先给去了。
任务发布开始,高压就开始了。
但他们怎么会那么容易被找到。在那次大抓捕任务发布了四五年,依旧没有任何成功的消息。
消磨几时,敌党的人们都开始怀疑,怀疑他们真的是人,而不是极其隐秘的小组吗。
人形兵器的成果,就是恐怖如斯。
但即使他们再厉害,也终究逃不过一个敌人——时间。
又是二十年的日子过去。
尽管战事依旧如猛虎对峙,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那边想要翻盘,难了。
那十二位潜移默化的攻势,渐渐的让敌军上头元气大伤。
他们需要一些去鼓舞士气的东西。
比如前两天刚刚挂在城中最显眼位置的——“岩牛”的人头。
这一颗人头,证明了他们不是神。
军心大起,一时间人心攒动,他们竟有反扑之势。
…………
“今天,我们聚在这里,是为了完成一件伟业。”
鹅黄的灯闪动着,仿佛是在呜咽着它在这里已经辛劳了不知多少年岁。
“在座的各位,都是党的英雄,组织是一定会记住各位的。”
老人的声音响起,即使耄耋,但语气依旧强硬,那种老一辈革命者的渲染力,让在场的十一个人都挺直了腰板。
此次行动,他们都抱着为国捐躯的觉悟。
自从老一辈阎罗殿成员“岩牛”不幸被捕开始,几乎每一年,都会出现相同的“大好”消息,有时候,甚至是一年三位。
英雄迟暮,组织上只得如此痛心的宣布道。
每一个旧人的逝去,都会有一个新人接替他的位置。尽管他们的代号,已经是山水了。
新人认为自己没有资格继承他们的称号,于是那些承载着无数荣誉的称号,都包着党旗,尘封在最机密的档案之中了。
现在,也正因如此,敌军的士气空前高涨,他们的领导人索性趁着这股劲,发起了全面反扑的总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