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和米粒觉得年龄已经不小了不愿意跟家里再伸手要钱,只能靠米粒偶尔到餐馆打工补贴家用。
米粒经别人推荐选择了一个市场营销专业,过着半工半读的生活,虽然偶有收入,也常常捉襟见肘。
米粒和苏文都比较喜欢孩子,两个人曾经在一起憧憬将来孩子绕膝的美好生活。
然而,条件不成熟,两次有了孩子之后不得不流产。
之后,米粒采取了严格的措施,但两个年轻人在一起难免有激情时刻,米粒不知道危险已经渐渐逼近自己。
一年前,米粒的月经意外地没有光顾,但她并没有当回事,一则一面忙学业一面打工较累,月经紊乱也是正常的,再则她很自信一直采取措施不可能怀孕,也就没太在意。
一个星期之后,米粒在餐馆打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肚子非常疼,近乎绞痛,当她疼得快说不出话的时候餐馆老板把她送到医院。
米粒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晕厥,她很快被推进手术室。
苏文的学校离医院较远,当他从学校文匆匆忙忙赶到医院的时候,米粒正好出了手术室往病房去。
医生长得很高大,是英国本地人,告诉苏文米粒麻醉药力还没有过去,过一会儿就会醒。
苏文问医生米粒得的是什么病,医生很难过地告诉她,米粒不是生病了,是宫外怀孕,由于送来的比较晚,输卵管已经破裂,他不得不进行了输卵管切除手术,并且他还很遗憾地告诉苏文,米粒的另一侧输卵管有很严重的黏连现象,在这中间他问了一直惊讶万状的苏文,他的女朋友之前是否做过流产,苏文木木地点头,医生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给了苏文一个同情的表情。
简而言之,除非借助其他辅助医疗手段,米粒很难通过自然怀孕当上妈妈。
苏文像个木头人,直到医生抱歉地说要查看别的病房,苏文才回过神。
医生和苏文在谈话的时候以为米粒仍是睡着的,其实米粒已经醒了。
她听见苏文和医生在谈论病情,很想叫苏文,因为腹部剧烈疼痛,口渴难忍,此刻多么需要苏文的安慰。
但医生的谈话彻底摧毁了她的梦想。
她睁着眼睛听他们谈完话,看到医生抱歉地耸耸肩离开,才再次闭上眼睛,此时苏文脸色苍白地呆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
米粒没有发出声音,直到苏文失魂落魄地走出病房不知道做什么,她才睁开眼睛。
医生的话几乎宣判了她的死刑,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她爱孩子,想要自己的孩子,命运不会这么不公。
她眼含着泪水环顾着病房,这是英国一家普通医院的病房,来到这个异国他乡,她还是第一次来医院。
之前生病她是舍不得到医院的。但没有什么特别,这里和国内的病房都一样,四壁都是惨白的颜色。
每一分钟都会有生命逝去,也会有生命诞生,有人被医生宣判死刑,有人获得新生,然而,谁会关心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异国女孩?
米粒第三天的时候便出院了,苏文的表现让米粒很失望,他让医生的话吓傻了,不敢跟米粒说,但又魂不守舍、欲言又止、言不由衷。
米粒告诉自己苏文只是被医生的诊断吓坏了,医生只是说了一种可能,那就意味着还有另一种可能,而且,医学这么发达,她还是有机会的,但她不知道怎么跟苏文谈起。
两个月后,苏文顺利毕业,并与上海一家力学研究所签订了协议,回国之后就可以上岗工作。
尽管苏文已经不是原来的苏文,但他还是按照之前的约定带着米粒回国到他的家中,如果没有意外,他们就要办理结婚登记手续。
这是米粒一直在翘首企盼的一天,然而,当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米粒却发现苏文之前的承诺却像阳光下的泡沫一样美丽而不可触碰,米粒虽然没有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也隐隐知道前路于自己一片黯淡。
米粒在苏文家没有看到他们招待未来儿媳的诚意,尽管她以一个儿媳的身份对待苏文的妈妈,苏文的妈妈始终冷眼相待。
这让米粒很纳闷。
就在他们按照约定去办理登记手续的前一天晚上,米粒才得到真相。
苏文的家在南方城市的乡下,虽然家里有两层小楼,但也只是那个富裕村子的标配,总体上说苏文家在村子里生活算不上很富裕,爸爸以打工为主,妈妈操持家务和务农。
米粒他们回去的时候,正值早稻收割的时间,米粒和苏文不得不忙前忙后帮助收割。
劳作进行到第三天的时候,米粒觉得有点累,苏文就让米粒先回家休息。
米粒回去后先收拾了一下房间,觉得累了,便睡了一大觉。
也许是真的累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晚,苏文不在房间,她喊了两声没人回应,便下楼,米粒妈妈的房间亮着灯,米粒猜苏文肯定在他妈妈的房间,她刚要推门进去,却听到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