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
这可是他多年前亲自前往城北灵崖寺求的,还开过光的。
转念一想,楼中厉鬼属实厉害,不光能在青天白日下出现,还能在发泄时触碰到人间器物呢。
“到时候真看见鬼,别管三七二十一,你就砸他脑袋!”狄非顽又改变了主意。
“能行吗?”孟桑榆半信半疑。
“肯定可以!”
邓连策目光坚定地指了指自己右眼上方,绘声绘色道:“前两天我刚砸过,不足为患。”
……
平樱道上,一阵清脆的马蹄声遥遥传来。
道路两侧通行的百姓们寻声望去,就见两匹高头大马并驾齐驱,迈着高雅的小阔步,招摇过市地徐徐驶过长街。
“主人,到了。”
四面镶金嵌宝的马车稳稳停在了雁痕楼前。
意气风发的少年率先跳下,确定了所到地方正是约定之处后,取下马凳,柔声唤着车内浅眠之人。
“知道了。”
未闻其人,声先至,慵懒软糯的声音穿过白金色绉纱,听到少年耳中又是一阵酥骨缠绵。
他忍着耳尖燥热,在众星捧月中扶下一位一袭白衣加身,腰间配饰多有鹤羽点缀的貌美女子。
“恭迎凌鹤大师!”
雁痕楼内,数十名店小二恭恭敬敬排成两排,异口同声道。
凌鹤大师傲然而立,扫过眼前阵仗,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未起任何波澜。
“凌鹤大师这边请。”
楼中主事方或正在前带路,等到了一处雅间后停住脚步,微微侧身,客气地要请人进去。
凌鹤大师微微颔首,坦然接受。
少年紧随其后,步子刚要踏出,竟被一只横空出现的手臂拦住去路。
他不解回头。
方或正笑着解释缘由,“此地是楼主特意为凌鹤大师准备的。”
“那我……”
少年垂眸,眼底藏不住的失落。
凌鹤大师冷眸微抬,将纤纤玉手搭在少年手腕上。
仅一眼,方或正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楼主是怕有人扰了凌鹤大师清闲才下令不让人打扰,不过见这位……”
“我唤作相鸾,是凌鹤大师跟前的奉酒童子。”少年主动开口,有意缓解着气氛。
方或正点头,“既然凌鹤大师都允许了,我去同楼主说一声便可。”
“那便有劳主事了。”
少年满怀感激地将人送走。
把门从里面轻轻合上的瞬间,面上始终挂着的笑意盈盈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酷。
“注意点形象!”
还没转身,褪去伪装的狄非顽就跟脑后开了第三只眼似的,准确无误将扯去面纱喘气的少女抓了个正着。
回头看去,又用一种死亡威胁的眼神逼人重新整理。
孟桑榆:……
她不情不愿地听着话。
烦死了!
声音还没恢复好,现在又要当个半哑不哑地提线木偶。
憋死她算了!
“以后在楼里不得离开我半步。”
狄非顽走进,看出了少女的烦躁,一如往常地揉了揉对方的头顶,无声安抚着。
他们有过约定,为谨慎起见,在不确保安全下皆用口形静声交流。
“晚上睡觉你也跟着?”孟桑榆翻着白眼。
狄非顽笑,“我打听过,他们特意给你准备了一处庭院。”
孟桑榆也笑,“我上茅厕你也要跟着?”
“说正经的。”
狄非顽严肃道,转而朝着少女脸颊捏去。
孟桑榆一怔,赶紧挣扎,护着身上仅有的二两肉。
嬉笑打闹中,一人生气跺脚,一人掩嘴轻笑。
“嘘!”
忽而,狄非顽听见了墙里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他将食指抵在唇间,提醒着隔墙有耳。
孟桑榆瞪大了双眼,接收到可以动的信息后轻手轻脚凑上前去,“咱们这么快就要破获雁痕楼木牌案了?”
“仔细听。”
狄非顽语气怅然,终是用手推着少女的耳朵又往墙面贴了贴。
一墙之隔。
方或正将目光从两个雅间重合的地方收回,提高了几分音量道。
“凌鹤大师已到海棠秋雅间,楼主可要前去会面。”
“不用了。”
杜城关指尖敲击着椅子把手,均匀急促的节奏里,视线悠悠地从男人面上略过,自然看见了男人对他使得眼色。
“凌鹤大师可是我重金求取而来,你这几月切记用心招待!”
“楼里位置最好的九皋院已收拾出来。”方或正连连点头。
“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