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离情,你能不能滚?
崇天宗,药阁。
白衣女子看着煎好的药,总算松了口气。连忙端起托盘,一边往外走,一边掐了个瞬移咒。
转眼,便出现在某座峰头的一个小院前。
看着周围熟悉的场景,宋离情不由动容。过了会儿,才走上前敲门:“阿仰,是我……开一下门可以吗?我马上走”想想不对,又补充“看你喝完药,我马上走”
无人应答。
宋离情习以为常,正准备继续开口劝时,突然从身后听到了最为熟悉的声音。
熟悉,说出的话却扎着人的心。
“宋师姐,我记得我说过,我不想再看见你”带着几分愠怒的声音传来。
闻言,宋离情只是温柔一笑,忽略了话里的刺,转头道:“我来给你送药”
一转头,男子俊美的面容以及他那不耐烦的表情一起映入眼帘,但紧接着她就看到旁边挽着对方胳膊的碧衣女子,一时愣神。
那碧衣女子见宋离情看过来,也不躲,还有些责怪的晃了晃苏舟仰:“阿仰哥哥,你怎么也不同我说宋师姐今日回来?害我什么都没准备……”
语气中,抱怨不见得几分,撒娇的意味倒是浓郁。
苏舟仰没说什么,只是示意女子先进去,自己稍后就来。碧衣女子虽然有心给宋离情下马威,却也不得不照做。只是在经过其身边时,悄声说道:“宋师姐可莫要和阿仰哥哥起争执,毕竟,到最后在你这受的气,还得我来顺,也太过麻烦了些”说完,弯唇进了院子。
宋离情表情依旧,只有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但很快又被她掩下去。只是缓缓来到苏舟仰身边,笑容依旧:“已经不烫了,阿……苏师弟,给”
苏舟仰看着她手里的药碗往后退了几步,满脸嫌弃:“我竟是不知宋师姐是患有耳聋还是单纯听不懂人话。明明我已经说的足够明白,师姐这般赶着上来犯贱又是图什么呢?”
“原来师姐天生就是这般不要脸之辈?非得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毁你面子你才甘心?”
“宋离情,别给脸不要脸。能不能给我有多远滚多远。还有你这破药,老子又没病,喝什么药?!怕不是你故意毒害我!”说着,苏舟仰情绪逐渐激动起来,竟是连脏字都说出来。
宋离情有些分神的想,原来,她居然也有能让他情绪这么暴躁的一天。
可苏舟仰不知宋离情心想,只是越看越烦。奈何无论他怎么说,怎么羞辱对方,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得不到其任何多余的反应。
就像是从不会因为他生气一样。
苏舟仰很快把这个想法从脑内排出。什么跟什么,明明宋离情就是单纯的犯贱,关他什么事?
这样想,他对其的厌恶程度又往上增了几分。
可宋离情并不知道这些,她只是温柔的看着苏舟仰,哪怕被恶语相向,哪怕那双明亮透彻的眼里只有对自己的厌恶,哪怕她的心已经疼到滴血……
而苏舟仰像是不想继续留在这浪费时间,将药碗端起一饮而尽。苦涩的汤药流过喉咙,他眉头一皱。将碗放下后一个眼神也不多给,直接离开。
自始至终,宋离情从未多说半个字,只是看着手中的东西,满眼无奈。
总归喝下去便好。其余的,不要太在意了,宋离情。她这样对自己说。
………
宋离情回到药阁,看着周围早已被收拾整理好的样子不由一愣,无奈笑着走进去,将手中东西放在一边,这才有时间坐下歇了几分。
她眼神呆呆的看着还剩下一小部分药的碗,就这个动作一动不动。
褐色汤药映出的那双让人沉醉的棕色眼睛,眼中是藏不住的茫然,再无半分柔情。
过了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般,连忙将药碗收拾干净。然后拿起一把小刀,顺着手臂眼也不眨的划下去一笔,并用碗接住流下来的血液。
整个过程,宋离情一语不发,只是眉头微皱。看着伤口快要结痂时又面无表情的给划了一刀。已经干固的血呈深红色,被紧接而来的鲜血冲刷出一道道蜿蜒的血河。
若仔细观察,便能看见对方隐藏在袖中的半截手臂,布满了让人头皮发麻的刀痕。那些刀痕像一座座山脉一样屹立在惹人嫉妒的白皙皮肤上,十分违和。
见了的人都得叹一句暴殄天物,本人则满眼不在乎的注视着碗里的血,明明都快溢出来,像是觉得有些不够般,又流了一会儿才将碗放下,随意处理了下伤口后直接用纱布缠住,便不再管。
她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个炼丹炉似的东西,将满满一碗的血液缓缓靠近它,紧接着,丹炉有所感应的散发微光,血液便顺着这些微光缓缓进入到炼丹炉内。
像一条条血色绸缎,最终并拢在一处。
宋离情光滑的额头逐渐布满细密汗珠,像水晶一样在琉璃灯的照射下泛着荧光。
但她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