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rning call, sendoh
练团结束后,五个人顶着月光热热闹闹地去吃麻辣火锅。
提议的人自然是无辣不欢的靳男,第一个跳起来举双手赞成热烈响应的,是红毛猴子速水充同学。
更让靳男跌破眼镜的是,一行人到了火锅店之后,第一个冲向老板硬要点特辣锅来吃的,竟然又是速水同学。
“他不是不能吃辣的吗?”她扭头小声问身侧的仙道同学。
仙道冲她耸耸肩。
事实证明,红毛猴子的确是不能吃辣的。
四个小时后,靳男极其郁闷地侧倚在急救中心病床旁的沙发上,无奈地任由自己的右手被床上一直抽搐着的那人紧紧握着。
“对不起啊,槿蓝——”那红毛猴子小声嘀咕着,终于闭上了眼睛跌入睡眠中。
“速水——”试探着喊了他的名字,没有反应。靳男小心地将右手从打着吊针的猴掌中抽出来,回头向身后那人做了个夸张的挑眉:“怎么会这样啊——不能吃辣就不要吃那么多嘛——”她压低声音道。
仙道给了她一个深表同情的眼神。突然想起什么似地他侧头看墙上的时钟,皱了皱眉:“你怎么回去?末班电车也没了。”
“打车吧。”她比比钱包,心疼状。
“我送你。”急救中心楼下,仙道一边替她拦车一边道。
“不用啦,你明天上午不是有个重要的手术吗?”她有些焦急地看一辆又一辆呼啸而过的载人出租车,“啊,明天早上要开例会咧——”
“可是靳男你一个人打车回去,不安全吧——晚上开车也不安全喔——”突然在身后冒出来的清甜嗓音让她吓了一跳。
回头,看见草野关切闪烁的大眼睛。
“咦——你不是和花形回去了吗?”她吃惊道。
“我帮速水买了些洗漱的东西过来。”他晃晃手中的购物袋,“你明天早上的例会什么时候开始啊?”
“九点半。”
“这样啊,明天早上最早班的电车是六点半,你如果搭早班电车回去的话,完全来得及喔。”草野掰着手指建议道。
“咦——这样说是没错啦——可是,明天早上回去的话,我今晚要——住哪?”靳男对着他的诚恳关切眼神,有些尴尬地提问道。
这次轮到草野尴尬地笑红了脸:“怎么你不住仙道那儿吗?”
“啥?!”她差点没跳起来。
“唔?!”正拦车的某人吃了一惊回过头来。
草野笑弯了眼:“你们不是在交往吗?你当然是住他那儿喔。”
就这般鬼使神差地靳男和仙道一起回到在某人租住的公寓中。
半个小时后,两人隔着床边的矮几各据一方,偶尔四目相对,便立即若无其事的闪开视线。
靳男有些心虚地打量着这间并不大的房间。想不到这懒散男还挺爱整洁的嘛。她在心里默默加着分数。
突然凑近的温热气息吓得她从冥想中还魂。
“你要做什么?”她惊魂未定地质问,连忙与一路逼近她的那张俊脸拉开距离。
“做该做的事情。”仙道伸出左臂将一路后撤的她拢回怀中,唇伴着尾音一起降落到她的唇上。
靳男的支支吾吾被他的唇舌悉数瓦解。他的舌尖一刻也不放松似地捉弄着她的,令她渐渐地也有些意乱情迷起来。
脸好烫,呼吸好喘,怎么连身体也跟着蜷曲着发起烫来了呢。
仙道这个家伙——接吻的技术好象提高了呢——这样迷迷糊糊地想着灼热的吻已一路向下来到了她的颈项。麻痒的气息在她的右侧颈窝左右徘徊过,她感到略带薄茧的掌心停留在她的锁骨上方,在锁骨下方与罩衫连接处的边缘摩娑游移。
仙道的手——也好烫呢——胸口上方没来由地一阵紧缩令靳男心中一震。条件反射似地她按住仙道渐渐向下游移的手掌。
“唔?”仙道微微喘着气,目光流转地望进她眼里。
她抬头面对他眼里的询问,第一次发现仙道的瞳孔里,如同隔了一层浅灰的雾气般,看不分明。
“你的眼睛,灰色的——”她呢喃伸出另一只手抚上他闪动的睫毛和眩惑人心的眼睛。
仙道缓缓撤下放在她肩胛的手掌,反握住她在自己眼上轻移的手指,低声笑道:“对不起——本来只想吓吓你。”
“仙道——”她的胸口又一阵紧缩。流川枫留下的那一点长久不去的印迹,她没有信心让仙道看到。
她握紧领口,莫名其妙地,竟然有眼泪滑落脸庞。然而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她会哭泣。
“对不起。睡吧。”依旧温柔的仙道伸手抹去她不自觉掉落的眼泪,那眩惑人心的眼眸中,浅灰的薄雾如月夜的流云一般淡淡褪去。
凌晨三点,一夜无眠。月光从窗外透进来,靳男躺在仙道的单人床上,枕头上依稀包裹着海洋般的气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