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
口时,一排衣着普通的守卫吸引了凤梓潼的注意。他们的眼神犀利冷冽,绝对不是普通守卫能拥有的。
见老夫人牵着凤梓潼,那群人的立刻警觉起来。凤梓潼直觉这些人不简单,但也没多问。毕竟她是客,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她心中有分寸。
老夫人吩咐了几句,那队守卫才放下警惕。凤梓潼跟着老夫人进了别苑,凤梓潼当着老夫人的面给苏文轩做了个大致检查。她道:“苏公子已经脱离危险期,病情基本稳定。过些时日便会醒来,老夫人不必忧心。”
老夫人闻言宽慰不少,她在苏文轩床边坐着,静静看了半晌。凤梓潼陪在一边,暗自打量苏文轩住所的布置。沉稳而内敛,内奢华而不外扬。
想必苏文轩也是位谦谦君子。
待老夫人走后,凤梓潼这才大胆地在院子里转悠起来。南窗下养的有海棠,花红似火,开的正娇。凤梓潼随手折了一朵衔在手里,又往北院走去,北院的墙角下栽着一片翠竹。
竹林前摆着一张书案,像是用来安置古琴的。竹乃君子雅兴,琴又称四艺之首。看来这位苏公子像是个贤人。
“姐姐。哥哥什么时候醒来啊。”
凤梓潼正四处溜达,突然背后一个奶团子攥住了自己衣摆。她一回身,正瞧见那奶团子泪眼汪汪地看着她。凤梓潼一阵心软,蹲下来软声道:“你是文瑾么?”
苏文瑾乖巧点头,小手往眼睛上一揉,可怜极了。又红着眼睛哭道:“姐姐,哥哥会死吗?”
凤梓潼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牵着他的手往屋里走去,柔声道:“你哥哥没事,他啊,很快就会醒了。”
苏文瑾天真地看着凤梓潼,将信将疑道:“真的吗?”
凤梓潼笑道:“当然是真的。”
为这一句话,小文瑾一整天都待在凤梓潼身边。起初凤梓潼在给苏文轩做一些身体理化指标的测量,小文瑾待在她身边也并未觉得不妥。
待凤梓潼忙完一切,想出去看看时,才觉得小文瑾呆在她身边有些多余。她想去朱雀大街看看,顺便盘下一间铺子,好方便做些营生。但小文瑾一直跟着她,着实有些错不开身。
想了想,凤梓潼打算带着苏文瑾一并到外面玩玩。这娃娃只有四五岁模样,却一整天都在沮丧着脸。
闷闷不乐迟早要闷出病来。带出去也好,免得他一直想自家哥哥。想罢,凤梓潼拐道:“小文瑾,姐姐要出府去玩,要不要跟姐姐一起去呀?”
苏文瑾仰头望着凤梓潼,觉得这个姐姐温柔极了,他好喜欢。于是他愣愣点了点头,鼻尖应出一道轻音。
凤梓潼稍稍收拾了一下,临走时向院子外面的守卫交代了一声,便带着苏文瑾出去了。
朱雀大街上,她接连看了几间铺子,要不就是老板不愿出手相让,要不就是要价太高,远远超出了凤梓潼的预估。
“姐姐是要盘铺子吗?”苏文瑾猜出了她的心思。
凤梓潼挑眉,心道:这小家伙还挺聪明,小小年纪便懂得盘铺子。思及此,凤梓潼开始一本正经地忽悠道:“对呀,姐姐是大夫。大夫呢,就需要开医馆出诊救人。所以姐姐想找个地段不错的铺子开医馆。”
“哦。”苏文瑾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向四周张望,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写着“忘忧酒肆”帆旗的酒楼,于是他指着酒楼奶声奶气道:“姐姐,去那里。昨天那个酒楼老板说想把铺子卖掉。”
凤梓潼将信将疑,“真的么?文瑾怎么知道的?”
苏文瑾双手拉着凤梓潼的手指,非要把人往酒肆的方向拉去。他一边使劲去拉,一边还不忘回答凤梓潼的问题,道:“是哥哥说的!酒楼老板去赌场赔了钱!要把酒楼卖掉才能抵债。”
凤梓潼被苏文瑾一路拉进了酒楼。酒楼内部的装潢不错,空间也很宽敞。如果真如苏文瑾所言,老板愿意出手铺子,只要价格不是太离谱,凤梓潼倒真愿意盘下这间酒楼。
于是她想先找个座位坐下来歇歇,之后再去和酒楼老板商量关于店铺盘出的问题。
怎料苏文瑾这小家伙刚进铺子,就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俯看众人。他小小的身影站在门口,颐指气使地掐着腰,奶凶奶凶道:“把你们的掌柜叫出来。姐姐找他有事!”
凤梓潼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一脸懵逼。谁能告诉她,一路上默不作声、软软糯糯的奶团子,怎么会突然之间变成了白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