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
还不待反应,凤翎便迎来凤骁阴沉的目光。
凤翎:?!
“父亲……您……”
他动了动唇,不知该说什么。
“我什么我?我怎么回来了还是我怎么没死?”凤骁直言,“若非潼丫头搭手相救,恐怕少将军今日见到的就是老夫的尸首了。”
凤翎遣退众人。
四下只剩凤骁、凤梓潼和凤梓芸三人。
凤梓芸身子弱,又连连受惊。凤梓潼无奈,赶巧见不远处,冷氏底下的丫鬟小红在不远处当差,便挥了挥手,唤她过来,让她将人扶回去。
凤骁看在眼里,愈看愈满意。
凤翎则一脸铁青,“姑娘没个姑娘样。”
凤骁负手睨了他一眼,“?!老夫的孙女,可比你强多了。”
凤翎连连低头称“是”。
心道:父亲十多年未曾回府,回府第一日便被门前小厮欺凌,心中有气正常。他只当凤骁的怒火无处撒,才胡乱逮着由头斥责他。
“父亲,回屋说吧。”
凤梓潼做了个请的动作。
眼底的挑衅和笑意,气的凤翎两眼发黑。
何时,他府中胆怯不敢语的姑娘变成了这幅德行!真实丢人现眼!丑态百出!
他怒瞪凤梓潼一眼,碍于凤骁,也不好多说什么。随后暗哼一声,转脸陪笑,“父亲,我们先去书房。”
凤骁“嗯”了一声,凤梓潼乐着去扶。
三人到了书房,凤翎才知凤骁这一路有多艰险。
“皇上已对老夫起了杀心,将军府日后必不太平啊!”凤骁抚掌,一手拍在书案,横眉愁云。
“他一心要立季司诀当储君,都违背民心了。将军府何必迁就他。不行就反呗。季礼这么多儿子,难不成还找不当能堪当大任的?”凤梓潼道。
“住嘴!混账东西。”凤翎闻言,怒上心头,整张脸涨的通红,“胡说什么!”
这些话说出去,都是要命的。
将军府死一个凤梓潼不要紧,要紧的是凤梓潼一句话,害死一府的人。
凤梓潼骤然被吼,吓得一瑟缩。
凤骁叹了口气,“丫头,有些话……”他指了指心口,道:“明白了就好,切不可乱说。”
凤梓潼心跳的极快,被吓的不轻。有点委屈地点头。凤翎似知自己言辞过火,也没再多说什么。
他也是小瞧了平日里这个不动声色的三女儿。竟然能从齐皇的杀伏里救出凤骁,这份恩情,他记下了。
凤翎虽说多年贪于美色,但凤骁教他的肝胆忠义,他半分不曾忘却。
这么多年,他原本就疏于对凤梓潼的管教,如今被养的不称他心意,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
他动了动手,想拍下凤梓潼的肩膀抚慰,却又碍于面子,想给她一个教训。
口无遮拦,迟早酿成大祸。
“我知道了。”
凤梓潼垂眸,又道:“皇上已经对爷爷下了杀意,往后恐怕会更加肆无忌惮。还有……当年二爷爷的死……”
凤梓潼掏出那枚象征凤辞身份的令牌,递给凤骁和凤翎二人。
“……这,你是哪里来的?”
凤骁和凤翎皆面露惊讶。
“院子里捡的。”凤梓潼一顿,解释道:“爷爷还记得巧云打理的那片玫瑰花圃么?就在那里面。”
“凤宅原初便是闹的帝都满城风雨的鬼宅,入宅的第一天,我和小白子就发现一直有人在暗中监察那座宅子。”
“捡到令牌后,我本想借季司寒的手,去查当年二爷爷死亡的真相,不曾想令牌还没掏出手,一个药人便从竹林子里钻出来,将季司寒毒伤。”
凤翎惊愕,“药人?”
凤骁则道:“可是由当年南疆所豢养?”
凤梓潼摇头,“不清楚。只有等问过季司寒的母亲才知道。”
凤骁抚着胡须,惆怅望向窗外,“阿辞的事先别往下查了。再查只怕会牵扯更多。现下紧要的是如何淌过朝堂立储的这趟浑水。”
“将军府在帝都根基不深,以防万一,我这就派人先送杞儿和芸儿他们回洛川本宗。”凤翎念及家眷。
凤梓潼却道:“不行。爷爷入京,齐皇不消片刻,必能等到消息。从现在起,将军府任何一个人出入京城,都会被皇帝的人监视。”
“潼丫头说的对。翎儿,眼下不能急,更不能露出马脚,让齐皇抓住把柄。”凤骁语重心长道。
“其实我有一事不解。”凤梓潼蹙眉。
凤骁示意她直言。
凤梓潼道:“爷爷为忠臣,可为何要一心扶持大皇子为储。难道就因为他是前皇后娘娘的嫡出长子?”
凤骁一笑,闭口不言。
半晌,凤翎才解释:“将军府本宗在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