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莽
容易犯疯病。你可千万别拿着徐承宗的案子跑到晏王门前叫怨。”
凤梓潼故作无知,“为何?帮人鸣冤不该是好事么?”
何立一笑,眼底的警惕满满松懈。
“晏王是何等地位,我等小民怎敢叨扰。再者,那徐承宗的衣服只不过颜色与晏王的门奴相似罢了。”
“凤丫头心思单纯,可莫要被那疯子木匠骗了。”
何立的意思不言而喻。他不想让凤梓潼掺和此事,也不想凤梓潼继续查下去。
他的言行一直在阻挠凤梓潼。
“原是如此!亏我觉得徐先生可怜,他竟如此戏耍于我。太过分了!”凤梓潼峨眉微蹙,佯作发怒。
何立见状,又来充当好人,贴心安慰。
凤梓潼似被气的不轻,神色恹恹便起身向何立辞行。何立有问题,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凤梓潼懒得在这里多费时间。
临了,她又道:“还请何爷爷帮忙再翻一翻二爷爷的卷宗,一定要帮二爷爷沉冤昭雪。”
何立连连说“好”,应的相当快。
出了大理寺,白新盛驾着马车离开。
路上,白新盛道:“姑娘为何出来这么早?徐承宗死时穿的衣服何大人不是还没拿给姑娘看么?”
凤梓潼无端觉得烦躁,道:“小白子,你觉得何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新盛想了想,道:“不知道,看不出来。不过……”他话锋一转,继续道:“何大人看起来很真诚慈和,但我却觉得他并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凤梓潼慵懒应道:“今天遇到的人,都挺古怪。这个何大人,你不觉得他说话时很警惕么?”
白新盛摇了摇头,无奈道:“姑娘,何大人与你说话时,是在内阁。我侍在外庭,是在观察不到啊!”
凤梓潼“哦”了一声,不在说话。
心中暗暗想道,下次一定要让白新盛贴身不离地跟着她!在看人这一方面,小白子比她强太多了。
过了一会儿,白新盛道:“那姑娘现下打算怎么办?难道就此作罢么?”
凤梓潼沉思片刻,恹恹耸肩,道:“看看吧。我还要去沂水找季司寒和大姐姐呢。”
凤梓潼走后不久,何立便将桌上的宣纸一页页掀开,掀到最下面一张时,只见上面被写画的一塌糊涂。
何立眼中闪过轻嘲:区区小儿,荒唐之至。随后,他又将今日接待凤梓潼的小吏叫来,问他可有异常。
小吏将自己见到的,一五一十诉说出来。话罢,他似有些担心,嘴唇上下蠕动,半晌欲问不问,欲退不退。
何立冷扫他一眼,“说。”
“大人,可要小的把她杀了。”
小吏将手架在脖子上,狠狠一划。阴沉的眼睛如毒蛇般,毒辣阴鸷。
何立沉吟片刻,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才将凤梓潼的“神作”丢到小吏身上,随后噗之以鼻道:“一个黄毛丫头,不足为惧。紧要关头,莫在帝都惹是生非……”
前脚刚回将军府,后脚就被凤翎叫去了书房。凤梓潼惆怅:人生在世,何必苦苦相逼。
安心做个朋友不好么?
走进书房,她惊讶地发现,凤骁也在里面。
凤梓潼惊讶:“爷爷?父亲?”
“怎么,见到我和你爷爷,就这么吃惊?!”凤翎没好气道。
凤梓潼连忙摇头,“没有。”
凤翎头一瞥,袖子一摔,不予理会。
“不知父亲唤我来,所为何事?”凤梓潼坎坷。
“今日去大理寺做什么了!”
凤翎一拍桌子。
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凤梓潼一瑟缩。
凤骁见状,叹道:“翎儿,收收脾气。”
凤翎气急败坏:“父亲!您知道三丫头今天去大理寺干什么了么?!她竟然去找何立!她怎么敢!”
凤翎指着凤梓潼,破口大骂。
“父亲,我只是……只是去找何大人……”凤梓潼蹙眉,心道:怎感觉凤骁和何立根本不是好友啊?!
艹!何立这只老狐狸,不会诓我吧!
“别拿何立说的话诓我!你当我傻么?老实交代!”知女莫若父,凤翎一听凤梓潼开口,就知她在胡诌。
凤翎气的一整个头大。
凤梓潼见瞒不过,只好如实禀报。
凤翎闻言,气的抡起拳头就要往凤梓潼身上打去。但高扬的掌心久落不下。
凤骁亦是一脸愁容。
但相比凤翎暴怒的姿态,凤骁显得平和多了。
“潼丫头,爷爷跟你说的话都忘了么?用一个人,首先要断明他的秉性。你怎可随便就去找了何立查看当年的卷宗?你可知,何立稳坐大理寺丞数十年,屡屡放弃升职的机会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