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觊觎
江黛青出来收拾了方才姜焉焉劈的柴火。自己拿块汗巾缠了手,将剩下的劈完。捡柴禾的时候发现其中夹着一段不知名的树干,和小臂粗细仿佛。最妙的是,上面长满尖刺。她抬手擦擦脸,天气渐热,动辄一层薄汗。
江黛青将树干拿进屋里,意有所指道:“这真是现成的狼牙棒!”哑巴看她两颊绯红,眉飞色舞似是一怔。
江黛青斜眼觑他道:“专打不老实的人,嘻~”意态甚是娇媚。她难得这样高兴,笑眯眯地把树枝细些的那端去了刺,磨一磨,弄得趁手些。意味深长地看着哑巴,当面把它放在了床头边,趾高气昂地对他说:“你!睡地上去!”
静夜悄然,江黛青翻了翻佛经看,一共两册。一本是她熟知的《心经》,内容也没变化,她背着都能写。尤其是宋徽宗的瘦金体《心经》,她临过不下百遍。另一部厚些的则是《观自在菩萨真言五千》,里面全是些音译的经文。江黛青看不懂,直觉抄起来也会很费劲。她看地上的哑巴睡得安静,怕烛火晃他。先吹熄了灯才去关门。谁想刚掩上门还不及上拴就被霍然撞开。
江黛青正低着头,被门撞到了额角。才闷哼一声,下意识伸手去摸,就被抓住颞颌,推搡到床边。用力之大,直接将她的头重重掼到床上,引起一阵晕眩。
是姜冕。他说:“小贱人!我看你长得漂亮让你几分,你当真以为我吃素的?”他按住江黛青的手道:“我管你情不情愿?先上了你,再看你如何拿腔作势!”说着就拉扯她的衣裙。
江黛青脑中嗡鸣,手把着床沿去摸那棍子,急切间却摸不到。忽然觉得身上一松,便见哑巴一把将姜冕揪了起来。
姜冕双脚都离了地,吃一惊道:“你屋里还藏着个男人?!”话尤未落,就被扔了出去。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江黛青从床上滑落,眼中浮现狠厉之色,转身抄起“狼牙棒”就要跟去。却被哑巴一把拽住手。她看着哑巴,眸中寒漪涌动:“放手。”哑巴不放。
眼看姜冕连滚带爬地跑远了,江黛青双眼微眯,扔下了“狼牙棒”。复又对哑巴道:“放!手!”哑巴虽然放开了她,但似是犹恐她追去,拐着腿把门关了,还上好了栓。江黛青冷笑,自己上床睡了。
次日一早,姜冕揉揉脖子打开门,就惊讶地发现江黛青扛着一个奇怪的棒子,站在他门外不远处。身后还跟着一个高壮的男子,大约就是昨日把自己扔出来的那个人。
姜冕起得晚,已经零星有些村人驻足侧目了。他只得硬着头皮出来:“你这小□□,光天化日就带着奸夫出来逛了?真是有伤我们姜家村的风化!”
江黛青灿然一笑,勾勾手指道:“姜冕......出来说话!”
姜冕走出家门,来到她跟前:“大家伙都来看看!这小贱人是如何破坏我们......”
话还没说完,江黛青抡圆了棍子就打!姜冕出其不意着了一下,火烧火燎地疼起来。心里一慌,又接二连三着了几下。
见打了起来,村人越围越多,开始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江黛青觉得时候到了,怒骂道:“你欺我年小无助,几次三番上门调戏。昨日更是漏夜潜入我家。要不是日前我山中救的这哑巴猎户在,你早就得逞了吧!”
众人登时一阵喧哗,江黛青额角的伤清楚分明,谁没有眼睛?
江黛青继续骂道:“今日便叫你知道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说罢狠狠地打了几下,只打得姜冕在地上打滚求饶。
江黛青兀自愤愤然:“念在姜焉焉的份上,我今日只教训教训你!你胆敢再有下次......”她冷哼一声道:“我捏碎你的命根子,看你还怎么上我!”姜冕顿时一个激灵。
一场杀鸡儆猴演完,江黛青冷冷回身环视村人。众人皆是心惊,都不由退步。任江黛青扛起她的“狼牙棒”扬长而去,后面还跟着那一瘸一拐的哑巴。
到了家,江黛青解下缠手的汗巾,才细看那棒子上的刺:根根见血。她满意地笑笑,将之扔过一边。哑巴看着她默默无言。
午饭后,姜焉焉急匆匆地跑来看江黛青:“清真!你没事吧!”她急得泪眼汪汪的,跑得两颊绯红。江黛青微笑着摸摸她的头:“多亏有小傻子在,没事。”
姜焉焉说:“我都听说啦。表叔这回惨了,受了伤不说,还得被村里人看不起。”说着也笑了:“我过来的时候,特地绕去看了一下。表叔正躺屋里哼唧呢!嘻嘻,路过的村人都要啐他。欺负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姑娘?丢人现眼!”
江黛青嘴角微扬:“村民们虽然封建保守,但也不失纯良。”
姜焉焉又道:“不过,这回大家也都知道哑巴和你同住了。还是有很多人在嚼这件事的舌根。”她不无担忧地问:“清真,你打算怎么办?”
江黛青看哑巴一眼,谁知哑巴也在看她。她笑答:“凉拌!”
姜焉焉没听清:“什么?”江黛青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