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将养坐看情长
“你今天好生养一天,明天再试着下床走动。”梅言嘱咐道:“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疼起来还是很受罪的。”
江黛青颔首不语。
嵇元回来的时候,江黛青眼圈还红红的。他便问道:“难过?”
江黛青点点头,坦然笑道:“动起来还有点痛。”她告诉嵇元:“意远说菖蒲怀了个女儿,我打算给她准备些小衣服,你帮我想想看什么样式的好?”
“你要送衣服?”嵇元有些意外:“你会做?”
江黛青一怔:“我哪里会?”
嵇元轻笑:“送小孩子的衣服,大多都是亲自做才有意义。手工上人做的,太没有诚意了。”
江黛青哑然。
“又不是人人都似你这般不喜欢金玉。”嵇元提点江黛青:“你给孩子打个项圈,我看就很好。”
江黛青突然想起来:“你送我的东西里,好像有颗指头大的红宝石很是剔透。”
风荇见说,讥讽道:“你不好珍宝,眼光倒是毒。说的是‘赤精’吧?”
嵇元就点头:“赤精是西洋贡品。但是因为太小了,没什么用。所以父皇送我玩儿了。”他似有笑意:“小时候当石子玩过一阵子。”
江黛青虽然在笑,却掩不住眼底的落寞:“真好。”
嵇元似有所感:“想起从前的事了?”
“既然是你幼时旧物还是算了。”江黛青忙道:“红宝石也有得是,赤精还是你留着吧。”嵇元意识到她不想提及,将她搂在怀中无有不依:“好,你说了算。”
下午的时候,风艾和风芪也来看江黛青,她就知道大约是惊龙做好了。果然风芪捧了个匣子,匣里惊龙,寒光隐隐。
江黛青取在手中细看:“质感果然更胜从前。”
风芪说:“王妃手劲足够,我便加大了惊龙的分量,这样稳定性更好,能造成的伤害也更大。”
一共十二梭,每梭三棱镖尾部都有铭文,乃是十二地支。
江黛青爱不释手:“多谢你啦!”只遗憾没办法试试。她对风艾叹口气:“可惜搁置了训练。”
风艾道:“武学一道,无有竟时。一旦入门,终生苦修。又何必执着于一、二时日。”
江黛青甚感意外:“你说得很是。”
“君善用什么武器?”江黛青突然好奇起来。
“是一柄重剑。”嵇元道:“叫湛露。”
风艾见江黛青好奇,便问嵇元道:“可要属下取来?”嵇元点头,他便将湛露取来给江黛青看。
湛露脱鞘都有约十多斤重,三尺左右长,双锋宽刃长柄。剑身上有水波云纹,很是精美。
江黛青将湛露横在腿上,素手轻轻抚过剑身,冰凉透骨,寒气逼人。
“真漂亮。”
嵇元也赞道:“真漂亮。”却是盯着江黛青的手。
江黛青笑意深深,将湛露还给了嵇元。嵇元顺手递给风艾,还剑入鞘。
“平时都是风艾给你收着湛露的?”
“是。”嵇元点头道:“我而今也不常用。出去时,他又总跟着我。索性放他那里,他自然会替我保养。”
江黛青忽然意识到:“兵器也是需要保养的......”风荇见她这样说,便道:“若有保养需要,你可将幽篁和惊龙付我。”
江黛青就从枕下摸出了幽篁递给他。众人皆是一怔。
梅言忍不住问道:“你......将幽篁放在枕下?”
江黛青一脸茫然:“嗯......不可以吗?”见她问得迟疑,嵇元就猜她许是不知道:“刀兵不详,置于枕下恐招邪祟。”他又说:“况且你将防身之物放于枕下,是要防我吗?”
“防你做什么?”江黛青讷讷道:“我要是连你都防着,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可以信任的?我只是喜欢幽篁而已......”
嵇元听了有些心猿意马:“你还是防着我些好。”他看向江黛青的腿:“免得我忍耐不过。”
谁料江黛青倒是毫不在意:“抵死缠绵?”她眼波流转,笑道:“你当真要我欲生欲死,我又有何不敢奉陪君子?”她双手支床,上半身倾向嵇元,嵇元自然不会放过撬贝探香的机会。
还是梅言出言打断:“你们再这样折腾自己的身子,我当真待不下去了......”
除风荇侧目外,众人都笑了出来。
嵇元问江黛青晚膳想吃什么,她说:“吃什么无所谓,我想出去和你们一起吃。”
梅言忙道:“你现在还不宜走动。”
嵇元也是一般意思:“再忍一顿。”
“我一个人吃了十多年的饭了!”江黛青任性起来:“忍够了!”嵇元顿时没了主意。她忽然又换了笑脸:“不宜走动,不正是你喜欢的吗?”
嵇元也反应了过来:“好,我抱你。”江黛青如愿以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