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上印知人上人
灵客气些!”心腹满口答应着,点了家丁,望知节园而来。
到得知节园,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众人都点起了火把。心腹先问守在门口的侍从:“怎么样?可有少爷的消息?”
“没有!”那侍从也是一脸不安:“毫无动静!”
心腹定定性,敲敲门,恭敬地喊道:“致仕前太师隋锋持帖拜谒!”五六遍后,才见有人打开了院门。还是迎进隋栋的那个美貌青年。
“这么晚了,明火执仗的,是要造反吗?”
见风苓不复笑脸迎人,反而冷着一张俊脸,那心腹吞咽一下,恭敬地递上名帖:“这是我家老爷的名刺。”
风苓单手拎起,随意地看了一下就轻轻松手,丢在了地上:“我家主人已经休息!诸位请回吧!”语气甚是轻藐,连称谓也换了。
先礼不行,而后用兵。护院呼喝一声,众人就蜂拥而上。然而区区家丁,岂是风行卫对手。风苓一夫当关,众家丁莫能寸进。心腹看着左萦右拂,犹自面带笑意的风苓,惊觉不妙。
风苓将众人都打翻在地,拍拍手,转身进门依旧关好。看着夜色深沉下寂静的知节园,众人都感到知节园之深,深不见底。
心腹战抖抖地道:“回......回府!快回府报知老爷!”
隋锋听了心腹的回话,惊得一屁股坐倒在太师椅中,念叨着:“栋儿......”
心腹吓得都快哭出来了:“老爷!咱们......咱们得救少爷啊!”
隋锋叹口气,骂道:“不争气的孽子!”他吩咐下去:“明日一早,将我名刺和诉状,一起递到县衙!私禁平人有干律法,叫县令去行文拿人!”
次日一早,泉亭县令梁道听说隋锋递来名帖,烦得不得了:“唉!我不给他找麻烦不错了!他倒给我找起麻烦来了!”当下接来诉状一看,惊讶莫名:“这泉亭县中竟然还有人敢私禁隋栋那个纨绔?不会是他冶游不归,他老子故意做作吧?”暴躁道:“是他们做得出来的事!”
县丞禀道:“是不是的,隋家的人还等着回话。表面功夫还是得做......”
梁道叹口气,签发了牌票交付差役。差役们都是泉亭本县人,畏惧隋锋势力不敢延迟,火速前往知节园拿人。
敲开了知节园的大门,风艾取过牌票,叫众人稍候,又关上了门。不一会儿,拿着一个信封出来:“交还你们大人,到衙再行拆看!”差役们哪里肯善罢甘休?也只多讨得风艾一顿打而已。
狼狈地回到县衙,捕头怒气冲冲地向梁道禀道:“那伙儿贼人甚是凶悍,竟然动手殴打差役!只怕要调兵来围捕方能降服!”
梁道吃一惊:“什么!他们怎么说?”
捕头这才省起:“有信一封,说是回衙拆看。”
梁道忙接过来,打开一看,就是自己方才签发的那张牌票!只不过,小小的县印上叠盖着一方新印。仔细一辨认:祾王金玺!
梁道差点从自己的座椅上摔下来,惊慌失措地喊道:“来人!快拿本官的官服名帖!”县丞觉得奇怪,拿过那张牌票一看,失声惊呼:“祾王?!”
众差役都惊得脸如土色,面面相觑。
在县衙守候消息的家仆喜动颜色,回到隋府向隋锋报道:“老爷!县太爷亲自往知节园去了!少爷有救啦!”
隋锋却隐隐觉得不妙:“派去南山寺的人回来了没?”
“还没!”
“回来了!回来了!”一仆从匆忙跑来禀道:“去南山寺的人回来了!”
隋锋忙迎来问道:“怎么样?快说!”
“回老爷的话!”那家仆道:“南山寺的和尚说,昨天是有个贵人来到寺中。正遇上了越州总镇携夫人进香。说是......不知道为什么,叫人按住了总镇,打了一百大板,发回越陵去了......”
越州总镇,官秩正三品。能打他的板子......隋锋听了两眼一白,晕死了过去。被家人急急扶住,抱到内室呼医唤婢,一时间隋府上下忙乱不已。
梁道坐在官轿中,不安地想到:祾王巡按五道、安抚海事的邸报早就收到了,但是越陵发现海寇,祾王领越州卫和海备都司御贼的邸报也到了泉亭。是他分身有术?还是有人假借冒名?若果是祾王殿下向乡绅隋锋发难,正可继续推行土政,是一件大大的好事。若不是,那隋锋就还是不能轻易触碰,否则恐遭反噬。两下里让他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