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地下笼斗场,平风早弯腰给帮主张其淼喝另一个帮派的头目倒茶,同时不着痕迹地躲过了一只看似不经意伸向她腰间的手。
台上的笼子里格斗已近尾声,一个男的被对手死死压在身下。
台下的观众十分兴奋地注视着两人,甚至有血溅到他们脸上使得他们更加的兴奋。
“张老大,你说谁会赢?”另一个帮派的头目抽着烟。
“上面那个吧。”张其淼淡淡道。
“我倒是看好下面那个,不如我们赌一把?”
“赌什么?”
“就赌……这个倒茶的小姑娘如何?”
张其淼笑了笑,“两个大男人赌一个小姑娘有什么意思,就赌最近的那个口子吧。”
“也好。”
半炷香后,张其淼输了。
他尽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笑呵呵道:“哎呀,小赌怡情,刚才开个玩笑。”
“张老大,你这就有点不地道了吧?”
“什么跟什么,说那么严重干嘛。”张其淼看向台上的笼子,“那小孩你家养的吧,不然你那么信他。叫什么名字?”
“希司闲。张老大对他感兴趣?”
“一般般吧,不如我让这个小姑娘上去打一场,赢了的话,之前的赌局就当我张某人放的屁。”
张其淼还装作有些心痛的样子道:“这也是玩笑玩笑,你可让那什么希小朋友悠着点,别伤了人家的脸,姑娘家以后还是要嫁人的。”
“好说,好说。若是输了?”
“输了……那口子和她一并给你,咱们,交个朋友嘛!”
张其淼赏了一杯酒给平风早,“小心点,阿平。”
平风早喝了酒,把碍事的裙摆扯了挂在栏杆上,翻身跃上了台子。
少年□□着上身,眼里是上一场还未褪去的狂热。
“你一个女人上来干嘛?”希司闲坏笑着凑到平风早的耳边,“怎么,你们老大看你不顺眼,想借刀杀人了?跟我说两句好话,我让你死得好看点。”
平风早捂着嘴,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就被希司闲扯住:“再往后,尸块就不好捡啦大姐。”
“谢谢。”平风早抓住他的手腕稳住了身形,这声道谢让希司闲一愣,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下这句话。
场下的裁判喊了声开始,希司闲打算松手。
还只是打算,他的脑袋就从空中划过,顶住了木制的地板。
地板常年浸泡在血和不知名的污秽物中,又滑又难闻。
希司闲只觉得自己的头皮在地板上间断性的跳跃,头发则在地板上劈叉。
耳边传来不少倒抽口气的声音,希司闲的心只是还没来得及死,他有那么一瞬间在想是不是要捂住脸,或许还有一瞬间在想今天晚上睡哪。
他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想法,平风早也留了他一个体面。
许是因为过于单方面的碾压,观众们并不满意,还嚷嚷着希司闲打假赛。
两人休整了一会儿,很快开始了第二场。
希司闲这次进入了状态,平风早在他眼里只是一块会动的人形肉,他只需要让这块肉变成只能摊在地上的一块肉。
他愈战愈狂,完全不计代价,甚至可以在平风早压制住他的上半身时强制扭转过来给平风早的腿上咬一口。
平风早眼角的疤也是在这次对战中留下的。
她不明白这人怎么发起疯来怎么这么喜欢咬人,好像一条狗。
最后平风早掐着他的脖子给了他头上两拳让他昏厥才结束了第二场。
“……怪不得张老大刚才宁愿失约也不愿意把小姑娘给我,啧,想不到张老大还藏了这么个杀器,这真是今年最有看头的一场比赛了。”
“真是的,你家小朋友让我家阿平破相了都,我可得替阿平要点补偿。”
张其淼半开着玩笑,对面的头目感受到了一阵冷意,两人推杯换盏度过了一晚。
平风早捂着右眼,让医生给她包扎后吃了点东西,无聊中竟然走去后台看希司闲去了。
希司闲仍然处在昏迷中,嘴里的血沿着嘴角流下划过了他的脖子。
左右没什么人看这边,平风早把手放到了他的脖子上。
这流下来的血里,可也有她的一些。
她只要再稍稍用力,就可以……
平风早还是松开了手。
希司闲睁开眼就看到了身旁的平风早,他刚想出声,就被嘴里的血呛到,平风早左右望了望,选择扶他起来给他拍了拍背。
当然拍背的力度是夹了私心的,说是捶背也不为过。
希司闲咳出了嗓子里的血,平风早递了杯水给他。
他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平风早,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第二天希司闲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