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子
“不是吧,怎么会是那章鱼怪?”希司闲张着嘴,怎么也不肯相信。
平风早皱着眉头,转了一圈确认灵摆确实是指向那只怪物。
“啧。”她把灵摆缠绕在手腕上,“走吧,弄完早点回家睡觉。”
“确实要快点。”希司闲走在她左侧,“平风早,回去我想拿钱买房子。”
“随便你。”
“要在后院种三棵树,其中一颗要特别大。”
“大树好像蛮贵的,我听沐梵说过。”
“他,他什么都觉得贵。特别大的树可以绑一个大秋千,你可以和千悠来我家玩。”希司闲望着她,“玩累了就睡在我家,我会请一个厨子做饭。”
“一个人住会孤单吗?”平风早踩上栏杆。
“会啊,所以你要多来我家玩。”希司闲抽刀站在她的左侧。
平风早把灵摆举到面前,再次确认了邪祟本体的方位,“为什么不住一起?”
怪物的触须近乎伤残,那原先是长着眼球的地方都变成了黑乎乎的空洞,随着怪物的动作而收缩扩张,很难不让人觉得里面还有什么。
“住一起……我给你买我隔壁的房子,中间的墙打通怎么样?”
“很有想法。”
平风早已经先一步踩着怪物身上的突起往它的头顶去,希司闲紧随其后。
“那你说到底怎么样嘛,可以还是不可以。”
平风早没有接话。
希司闲记起刚才的幻境里,她说了“可以”然后给自己捅了一刀,看来眼前的确确实实是平风早,一点假不掺的。
想到这里,他觉得被捅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尽管那里一点伤都没有。
他很不开心。
其实也没有特别不开心啦她还是接受了那束花。
还是很不开心。
那怎么办,让怪物开心?
希司闲走到了平风早的前面。
“希司闲你干嘛?”
“让它开心。”
“哈?”平风早抓着灵摆,不知道他怎么变得这么不对劲。
突然希司闲一刀刺进怪物的头皮,然后借着身体的重力往下花去,瞬间给怪物头上拉开好长一道口子。
他沉着脸飞快爬上来,故技重施了一次,一大块头皮被他挑开,露出里面的蓝色血浆。
很腥臭。
希司闲已经全然感受不到这腥臭味,怪物摇晃得更加厉害了,平风早又斩断一根伸过来的触须。
他看着平风早手腕上的灵摆一眼,竟然俯身去挖怪物脑子里的血肉。
渐渐的里面涌出一丝红色,接着完全都是红色的血液往外喷射。
希司闲把刀插在怪物头皮里,另一只手不停地往外挖。
他挖出了一具人的骸骨,一具接着一具。那些骸骨还有血肉连着,像是被吞下去还未完全消化,又像是一个个人融化在了一起。
怪物的大脑里,全都是。
偶尔能挖出来些脏器,大多都随着喷射的血液流出去了。
平风早抓着灵摆吸引怪物的攻击,她抽空看向希司闲,“希司闲?”
他没理她。
“希司闲。”
平风早感觉他的状态不太对。
希司闲拔出刀,竟然从怪物头皮的伤口上跳了下去。
“希司闲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平风早扒住伤口边缘,还是晚了一步。
“靠真的疯了!这时候发什么疯!”
平风早咬牙,想起怀里还有支段千悠塞的应急用的照明花火,防水的那种。她靠着刀拿出了那玩意儿,拉开即燃,还能正常使用。
那伤口已经不往外喷血了,怪物的脑袋直接瘪了一块,像是破了个洞漏了半袋粮的布袋子。
她拿着照明花火往堪称是洞的伤口里探去,“希司闲,你在干什么?别冲动!”
她看到希司闲在骸骨血海中游泳。
“……”今天总得疯一个是吧,他疯还是看到他干这事的她疯?
希司闲水性还不错,但在这种地方还能游得不错的,算血性不错?
什么乱七八糟的,平风早忍着这腥臭味的刺激,安慰自己幻境就是幻境,出去了身上不会有味道的,抓住刀柄就要跳下去“舍命陪君子”。
“平风早,不要下来。”希司闲赶在她跳下来之前叫住了她,“我还好,真的。我下来去……拿买房的钱,你把灵摆丢给我。”
他这还顾忌着被怪物听到他的意图,还没有完全疯。
怪物挣扎的幅度趋于平静,看来“脑浆”的流失对它影响很大。
平风早解下缠在手腕上的灵摆扔给了希司闲。
像是感应到什么,怪物忽地往上一拱摔在船的甲板上,平风早扣住那个伤口才没被甩下去,她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