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和矛盾的联想里,却还想着利用自己善于说辞的能力来击破问话者的心理防线。我才不会上这种小人的当,所以我故意略带讥讽的口吻,挖苦道,
“你现在说话的调子真是越来越奇怪,每一句话都像是重点,又像是废话。分散的就跟你所说的爱一样,没有重心,有一点算一点,有一句算一句。”
这焦灼的气氛一旦沉寂下来,就连王宇恒也不知如何接话了。这下好了,我只能继续审问了。
“何秀最早是什么时候告诉你这些的?”
“6月下旬吧,具体日期我也记不清了。不过8月13日那晚,她带着医院报告和缴费单又来找过我一次。那时候柯宇和我其他两个朋友都在,我怕事情闹大,就把她拉出去了。”
“她什么时候堕的胎?”
“不知道,只隐约听她提起过是去的私人诊所,吃药流掉的。”
“你最后一次跟她发生关系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4月份吧,4月初。我记得是她和吴江涛一起去签老屋拆除协议的前一晚。”
“你早就知道这件事?”
“嗯,那天晚上她问过我愿不愿意一起去,我有事就拒绝了。”
“这期间你们还有联系吗?”
“没了,直到我生日那天。”
“你生日是六月几号?”
“6月1号,儿童节。”王宇恒接着说,“那次柯宇也正好在。”
“什么意思?”
“虽然我不知道柯宇对你说了些什么,但你最好别都信。”
“他没跟你坦白?”
王宇恒颇困扰地摇了下头,他飘散的视线开始凝固到我的脸上,与我四目相对。他的眼神看起来很真诚,坦然,像是一个不会犯错的人。这反而令我感觉到不舒服,但我并没有因此而躲避他的视线。
“我问过,他不肯明说。无非就是想让你更加讨厌我,能心安理得的把杀人凶手的罪名安在我的头上。”
“不要把你那自以为是的想象默认为现实!”我盯着他的眼睛,认真严肃的警告道,“你这样做只会让所有人都浑身不自在。”
王宇恒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你总是在帮着他说话。”
“没有。”
“总之,那孩子不是我的。”
王宇恒说着,闷头一口气喝完剩下的豆腐脑,起身作势要离开我家。
“等等。”我叫住他,“包子还没吃完。”
王宇恒背对着我站着,一动不动。我就又喊了一声,王宇恒这才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我学着王宇恒刚才的模样,舀起一勺一勺鲜润嫩滑的豆腐脑塞进嘴里,快速的吞咽使喉咙仿佛游过了十几条滑溜溜的泥鳅。可就算如此,我们俩都没伸手动那2盒诱人的叉烧包。过了几分钟左右,我觉得彼此的心情应该已经平复下来了,就主动开始引导起谈话方向来。
“看来,何秀不止这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