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直接夸我，我听得懂。”贺明炎说。

了。

危机解除，没压力。

万秀林是来和贺明炎谈生意的，他看了好玩最近的直播，觉得应该趁热将叶晓谷打造成头部主播，上次贺明炎说他们公司推广渠道偏传统路线，他也反思了并迅速挖了当前最好的主播运营团队过来，条件是叶晓谷签约他的公司，给好玩直播带货他们要分红和提成。

贺明炎笑笑：“万总这么笃定的语气，是和叶晓谷私下接触过，她已经同意签约贵公司了吗？”

万秀林放松地往沙发背上一靠，动作说明了一切：“她虽然还没同意，不过毕竟这样的机会不多，她稍微聪明一点都不会放过。不如贺总把她请过来问问？”

哦豁，当我们老板的面撬我们墙角，还这么理直气壮。

瞿星晚去打内线叫叶晓谷，这姑娘很快就来了。

网上说红气养人，放在叶晓谷身上再合适不过，原本总是蒙着雾气好像随时要哭出来的一张我见犹怜脸，此时也带着笑意，好像从前那些水汽都跟着蒸发了似的，好像她原本就是这样一张爱笑初恋脸。

叶晓谷走进贺明炎办公室的身姿都是底气十足的。

看着万秀林那张得意脸，瞿星晚忽然就想给他用芒果片泡水。

万秀林因为已经私下和叶晓谷交流过，刚才也和贺明炎说过，所以叶晓谷一进来，贺明炎也没废话，开门见山问叶晓谷是不是要签约万秀林的公司。

叶晓谷微微一笑，满脸笃定：“贺总，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我想试试。”

“嗯，可以。”贺明炎痛快点头，随后就对瞿星晚交代，“跟人事部说一下，实习生叶晓谷未达到公司要求，终止实习，离开公司。”

此话一出，叶晓谷震惊了：“贺总？”

瞿星晚也震惊了，啥？你不是还没事偷看人家直播的回放吗？怎么反手就说人家能力差实习都通不过，难道，是恼羞成怒？

万秀林倒轻松：“叶小姐最近直播的成绩可是非常好的，有目共睹，明炎你这么做的小，显得格局有点小了啊！”

叶晓谷紧抿着嘴唇，一副“我虽然委屈，但我很坚强，绝不会向你低声下气求饶”的表情。

只能说，戏真多。

“有目共睹吗？”贺明炎打开电脑，一阵操作调出一堆数据，“我让市场部每天给我提交直播间和商品售出的数据，看起来还是挺正常，但我是搞大数据的，我有自建的追踪模型和分析模型，然后我发现，这些观众的IP重现率之高，在其他直播间很难见到，而且前两天看起来红火的销售数据，他们的付款账号和收货地址只有这几个。”

万秀林脸色难看，叶晓谷脸色也没好哪去，之前那种楚楚可怜的神态又回来了。

“贺总，我不知道。”一把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推新人嘛，总得花点本钱，现在叶小姐的人气不是已经上来了吗？不会亏本的。”万秀林说。

贺明炎继续点头：“说得对，为了防止恶意退货退款，第三天我就已经让后台关闭了退货选项，也整理了这些数据，如果有人要闹的话，我不介意将这些数据交给平台评判。”

好玩的“小商品”也不便宜，每天买那么多，连续买了一周多，瞿星晚就算数学不好也知道那是一大笔钱，否则也不至于市场部和销售部主管这几天都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万秀林本想做个无本买卖，用好玩自己的钱培养叶晓谷再把她挖走，转头再来分好玩的钱，没想到吧？

贺明炎看了眼手表，瞿星晚立刻配合着开口：“贺总，十五分钟之后有新主播的面试，在2会议室。”

叶晓谷跟在万秀林身后，虽然万秀林也高大挺拔，但叶晓谷真的很像被风雨吹打过的残荷。

瞿星晚感慨：“万秀林一定想，玩了一辈子鹰，结果被鹰啄瞎了眼，还是吃了没掌握先进知识和文化的亏啊！”

“你可以直接夸我，我听得懂。”贺明炎说。

真的，她老板真的怪可爱的。

瞿星晚去收端给万秀林和叶晓谷的茶水，手背大咧咧露了出来，经历了每天脱毛的酷刑，她的手背又红又肿。

“你的多毛症已经发展到手背了吗？我帮你介绍个专家看看吧！”贺明炎说。

瞿星晚觉得自己此时的表情应该和刚才叶晓谷听到自己被扫地出门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