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先生,这只也有肿瘤,您,是不是在拿猫头鹰做生物实验?
瞿星晚不服气,她觉得贺明炎一定耍诈了,也许他把纸团上写了很多个大白,加大了她抽中的几率呢?
她到时要拆开这一堆纸团看看,刚走过去想再衔一个,忽然想到,不对,差点上当,她现在是鸟,认什么字啊?
于是,在贺明炎注视中,猫头鹰抬脚开始踢纸球玩,踢还不算,还用嘴啄碎碎的。
贺明炎说没什么事,其实逗了会猫头鹰,他就钻进书房噼里啪啦敲程序去了,倒是很有规律,半小时就出来看一下。
瞿星晚趴在太阳下闭目养神,她已经假作无知小鸟把能进的房间都查看一遍了,没有能出去的地方,那她不就只能开窗户了?
抬起翅膀看看,就这,好像也不中用,又低头看看,只能用脚了。
“贺大白,你在干什么?是饿——”贺明炎听到客厅的动静,以为猫头鹰在飞碰倒了东西,所以出来看看,结果却发现猫头鹰一脚蹬在合金窗框上,另一脚用力往下踩着窗把手。
看起来就像,不,就是在开窗户。
听到贺明炎忽然出声,猫头鹰吓得脚一滑摔了,拼命扇动翅膀才勉强落在地上站住。
“不能出去,你伤还没好,真不听话啊。”贺明炎语气特别无奈,转身进了房间,瞿星晚正要继续跃跃欲试,贺明炎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两根真丝睡袍的带子朝她走了过来。
瞿星晚蹬蹬蹬往后退,防备地瞪着贺明炎,干什么,玩什么奇怪的游戏?她可是正经妖。
瞿星晚退着没防备地板滑,还是摔倒了,被贺明炎逮住机会,将柔软的真丝衣带动作麻利地绑在了她的左爪上,两个袋子接起来有四米,贺明炎把另一端绑在了沙发脚上。
想当然,猫头鹰炸毛了。
“这是不听话的代价,贺大白。”贺明炎拴好猫头鹰就去厨房准备饭菜了。
他自己十分凑活,微波炉热了个预制饭菜,然后给瞿星晚端上了新鲜的肉条和奶,他就盘腿坐在地上一边吃一边看着瞿星晚,瞿星晚开始是很生气自己被绑起来的,坚决不吃。
可是饿,后来用“反正我只是一只鸟,反正他也不知道我是瞿星晚,没关系”的理由说服了自己,再次扫光饭盆。
有丝带束缚着,瞿星晚尝试了几次,根本够不着窗户把手,索性先睡个午觉再说。
等她再睁开眼,是被贺明炎拍醒的,屋子里开着暖暖的灯,窗帘都已经拉上了,从缝隙中可见外面的万家灯火。
又被投喂了一顿之后,瞿星晚终于想如厕了,又不能开口说话,她在地上使劲蹦跶,贺明炎好像在开会,也没听见。
怎么办?随地?瞿星晚稍稍抬起些尾巴——做不到,心理性禁止。
在瞿星晚要憋爆了的时候,贺明炎终于开完会出来了,一眼就看到猫头鹰双脚交叉而立,见他过来,立刻展开翅膀护住了身前,一副扭捏尿急的模样。
“贺大白,你要排便?”
猫头鹰沉重地点了点头,贺明炎笑着松开带子:“那你选个地方,我给你铺上尿垫。”
瞿星晚正要往洗手间走,听到他的话,汗毛一紧,又走了回来,在阳台最隐蔽的角落站定不走了,贺明炎铺好尿垫还好心将帘子拉上了一点。
整个过程,贺明炎就像个真正的宠物主人那样,尽职尽责,收了尿垫,还喷了芳香剂,而瞿星晚暂时被放开带子,只能抄着翅膀在旁看着。
要是脸上没毛,这会应该能看出她老脸一红。
溺爱宠物的主人,在睡前又给瞿星晚加了一餐……
贺明炎又要栓布条的时候,看瞿星晚躲,他有点不忍,但又怕瞿星晚又去开窗户乱飞,他花了几秒钟思考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瞿星晚跟他去卧室睡。
啊,虽然、但是——瞿星晚还想扭捏两下,就被贺明炎端起来去卧室了
贺明炎的卧室极简风,清爽干净,床单更是铺得没有一丝皱纹,显示着主人在这方面的强迫症。
这床是定制的吧,看起来比她的大一倍,白色的床单,看起来也太好滚了。
贺明炎把她放到了地上,然后又去衣帽间拿了一床薄毯出来,折成一个小小的床,又把它端上去:“睡在这里,很软吧?”
贺明炎没立刻睡,换上了一套黑色真丝睡衣,靠在床头开了床头灯读书。
瞿星晚就蹲在床尾不远的地上,将这样安静好学的贺明炎看进了眼里,难怪说认真的人最好看,加上床头灯的光,贺明炎好看得简直发光好吗?
多看两眼,这可是她人生第一次和男的共处一室,还是这么好看的,以后就没机会了。
正好贺明炎抬头:“贺大白,你不困吗?”
不困,看你解困。
贺明炎摸出手机给瞿星晚拍照:“真像玩偶,好漂亮。”
原本认真人设的贺明炎在接下来一直到睡前都变成了“不务正业”人设,拍猫头鹰拍的不亦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