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转出一个箭头指向大蛇,意思是“你亲自动手。”
去,但刚出了洞口,大蛇就窜出来,一口咬住了瞿星晚的尾巴。
蛇的尖牙穿透了尾部的皮肉,疼得鸟一激灵,鸟嘴条件反射地收紧,小白蛇被咬得嘤嘤声更甚。
现在就是这么个胶着的状态,但对方蛇多势重,僵持下去,瞿星晚绝对死路一条。
博活路,只有舍皮肉,瞿星晚蓄力一挣,灵敏的耳朵听到了“刺啦”一声。
是皮开肉绽的声音,可能还有她来不及扭头细看的血珠散落在空中。
瞿星晚挣脱大蛇,就要高飞,没想到旁边树上一条小蛇不要命地飞扑而下,将瞿星晚砸在了地上,下一秒就被大蛇死死缠住,逼她放开小白蛇。
她傻吗?没有活的蛇质她活个屁。
等等,活蛇会动吧?嘴里这条怎么一动不动?瞿星晚眼珠不能挪,想往下看看小白蛇的情况都不行。
显然,大蛇也发现了小白蛇的异常,它用蛇信去探了探小白蛇的气息,随即暴怒说瞿星晚咬死了小白蛇,它要让瞿星晚偿命,大蛇死死勒紧瞿星晚,猫头鹰原本大而萌的眼睛渐渐开始闭合。
她还欠贺明炎钱呢,贺明炎说她待在他身边就好,贺明炎说找了她几千年了。
对不起啊,贺明炎……
因为缺氧,瞿星晚渐渐闭上了眼睛,眼前都是贺明炎,感觉意识就要离题之际,她仿佛听到了有人在喊“瞿星晚”“贺大白”“玄鸮”,喊得这么乱七八糟的,是贺明炎吧?
瞿星晚睁开了眼睛,她还没告诉贺明炎自己喜欢他呢,万一,万一贺明炎不讲究那些种群观念呢?
有了这个念头,瞿星晚忽觉体内真气开始飞速流转,自己的身形也在慢慢变大,虽然只有正常雪雕的大笑,但也足够挣脱大蛇的钳制,但是,她的一边翅膀被大蛇勒断了,单翅飞显然不行。
“敢抢贺明炎给我的东西,来,受死。”
蛇也没料到瞿星晚还能变大,变大之后就像吃了大力丸,战力超群,但好在它们蛇多,在它的排兵布阵下,就算车轮战也能耗死瞿星晚。
月光下,一窝蛇疯狂向着猫头鹰攻击,很快,蛇死伤惨重,但是猫头鹰也没好哪里去,虽然黑毛看不出沾血,但她嘴巴尖、翅膀尖都滴着血,爪子也皮开肉绽,也伤的不轻。
“去死去死去死。”同样皮开肉绽还被啄瞎了一只眼睛的大蛇已经暴怒,大概是失焦,它的攻击变得凌乱没有章法,偏偏这样让人摸不到规律杀伤力才更大。
一条小蛇自草中无声无息钻出来,就要对瞿星晚背后偷袭。
就在小蛇腾空跃起的瞬间,一阵风吹过,随即,片片树叶如刀刃般出现在瞿星晚身后,将那来不及收势的小蛇切了片。
听着小蛇分段掉落的声音,瞿星晚下意识回头,就见树叶一阵飞速旋转,所到之处,蛇们噼噼啪啪地掉落在地。
只剩那条独眼大蛇了,树叶汇集在瞿星晚旁边,,慢悠悠转出一个箭头指向大蛇,意思是“你亲自动手。”
瞿星晚抬起翅膀,刷拉擦掉头顶正滑落的血珠。
“我不讲究那些仪式感,你来。”瞿星晚说,肾上腺素都飚没了,她一下子就觉得腿软,站都站不住,于是,索性向前趴在地上。
大蛇见识了树叶的厉害,就要跑,怎么可能跑得过树叶,一条碗口粗的蛇,硬是被切成了带鱼段那么长一片一片的,一看就是有泄愤的成分。
一切归于安静了。
“谢谢你,小树。”瞿星晚记得那年轻道士这样叫过它,所以就借用了这称呼。
她一叫,树叶刷拉往后退了好远,也不离开不摆造型,就那么一团和瞿星晚隔着一堆蛇段儿相望。
“所以,你不是我的仇敌,是我的朋友,对吗?”
树叶不动。
“你是谁?我忘了很多仇敌,也忘了很多朋友,你是谁?我们认识多久了?”瞿星晚勉强站起来,想走向树叶。
树叶窸窸窣窣发出一阵声响,明明只是声响,瞿星晚却听出了它的失望和难过。
“我连自己的身世都不记得了,你能告诉我吗?”
瞿星晚眼看就要靠近树叶,一声“玄鸮”传来,瞿星晚不妨,腿一软,啪叽摔倒在地,她伸出翅膀要够树叶,树叶却化作一阵风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