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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死了,三个兄弟当中最厉害的那个叛乱了,还剩下你们一帮老弱妇孺,我家主子还怎么指望你们还钱?”
“还不得早早打算,先把你们的房子收了啊!”
戴茵茵蹙眉,冷然而立:“何来这样的道理!你们如果非要闹下去,那我们就去官府,找知府大人断一断!”
“官官相护,你当我们是傻的?”锦衣公子忽然扬了扬手中的地契,嘿嘿笑道:“我们有地契在手,你们不想搬也得搬!给你们三天时间,要么一次性把钱还清,要么、滚出这个宅子!”
“你们……”楚惜想要喊人,那锦衣公子二话不说就带着人离开了。
戴茵茵蹙眉思索了半天:难道真的是绫雾号的人来闹事?当初那地契果真是他们派人抢走的?如今却在这个时候找王府的麻烦?
其他人都以为那地契在她的手里,该怎么办?
闻讯而来的五姨娘带着白瑶儿和六姨娘来找戴茵茵兴师问罪,问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戴茵茵看了白瑶儿一眼,知道是她多嘴把地契的事情说了出来。
白瑶儿轻轻笑着:“世子妃别怪我多嘴,只是王府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有人闹上王府要把我们赶走,我自然是担心的。说起来,那地契当初分明是被世子设计拿了回来,他们怎么还敢上门的?”
五姨娘接话道:“世子妃能不能把那张地契拿出来看一看,好叫我们安心。可如果你拿不出来,王府这难关该怎么过?你这当家女主人,还当不当得下去?”
“这件事情,我自然会给大家一个说法。”戴茵茵冷冷地看向她们,除了六姨娘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淡然模样,另外两个人是趁机要拉她下水!
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戴茵茵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府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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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一早就出发?”俞晗芝将两个娃娃哄睡着以后,和邵舒肩并肩坐在院内的亭子里,月色落到他们的身上。
邵舒嗯了一声,将披风罩在她的身上,将她揽在怀中。
俞晗芝将头往他的肩膀上拱了拱,视线落到与他交握的手上,低吟一声道:“我要和你一起上京。”说完又抬头看他:“别急着拒绝我,先听我说。”
邵舒将话咽了下去,俞晗芝继续靠在他的肩膀上,“在关东的时候,你受命前往北境,我因为生产只能在家呆着,与你分别两次,将近大半年的时间。”
“思念太折磨人,太煎熬了。”
“我知道你身负重任,你有你的理想和抱负,我没有阻碍你,也不想成为你的负累。但我想要陪在你的身边,无论是什么样的境地,我不想离开你。”
俞晗芝停顿了一下,调整着情绪道:“我如今身为人母,我知道这样对阿狸和阿菟不公平,可是,我害怕,我害怕前不久的事情再度发生。”
“我没办法只是在一旁等着,什么都做不了,没有你的任何消息,只能等着,那样实在是太折磨我了。”
“我且问你一句,”俞晗芝抬眸,深深地看着他:“如果在生死关头、万分紧要之际,你看不到自己最爱的人,说不到最后的一句话,会不会遗憾?”
在听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邵舒心里大为震撼,所有劝她留下的话都仿佛没有了意义。
她的眸光盈盈,蓄满了泪水。
邵舒看着他,眼眶也微微湿热起来,他的唇角慢慢勾起了一个笑容,单手扣着她的脑袋,往她的额头落下一吻,接着是嘴唇。
他说,“可我会担心你。”眸光满含怜惜。
“我一样也会担心你,对不对?”俞晗芝的双颊落下了泪,“我不希望你为我做决定,我更不想然此刻变成再也无法相见的诀别,人生可以很短,短到瞬间天涯相隔。我答应你,我随你上京,但一定以自己的安全为第一。我不会让你分心,你只要完全你的任务就行,好不好?”
“在任何、任何的关键时候,哪怕我被人挟持了生命,你都不要为我动容,我会替自己拿主意。”
邵舒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到底他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觉得无比珍惜又为难,可就是这样的她,让他深爱不已,他只想拥抱住她,与她骨血相融,此生再不分开。
他在那一瞬间落了泪,泪水滴在自己的手背上,他双手捧着她哭泣的脸颊,两人的额头相抵,有风吹动他们的发丝,几缕飘动着,又纠缠在一起。
是的,再不分开。
“我们一起上京,一起活着回来,一起带着一双儿女继续幸福地生活下去,好不好?”
邵舒:“好,生死都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