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笞
一声闷哼,牧远风被那些仆从压制在地上。
王管事仔细端详出生的妇人,毒辣的眼光一眼认出来了这是牧远风的母亲,他对牧远风母亲的一些传闻也是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惊艳,看不出已是一个少年的母亲。
牧远风看王管事对自己身后母亲的探究,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并不是怎么干净,挣扎着嚷嚷,顺带还踹了旁边的人几脚,说道:“王管事,到底是为什么抓我,做事要讲究凭据,不然就是诬陷我可以报官的。”
王管家目光回到桀骜不驯的牧远风身上,从来都以为小子好说话,没想到也长着一张嘴硬:“诬陷?没有凭据我能上门捉人吗?带走!”
牧远风被两个壮汉左右一携,往繁花鉴的方向去了。
徐采薇大抵是知道自己的儿子闯祸了,自己人微言轻制止不了事情的发生,待到人离去,便是借了邻居一匹马骑上便往城外草场赶去。
牧远风被家丁裹挟着浩浩荡荡的在北境城里面走了大半个城,狼狈的样子被长街上的所有人都看了去,有好事者跟着押解的脚步凑热闹。
原本牧远风还想再说点什么,身边的家丁就在他的肚子上恶狠狠的一拳,这让他疼的抽气连话都说不出。
到了繁花鉴的门口,傍晚已经是张灯营业的时候,现在大家不再围观姑娘二是都来围观他了。
在繁花鉴临近二楼的靠窗的一个包厢,那玉面的公子宋昭阳早已经办完事,在这里点了几个小菜听曲缓乏,而后就看到楼下吵吵嚷嚷的一幕。
侍从刘斌见这人眼熟,忽然想起在城门口他们也是遇见过,乐了:“这人真是与咋们有缘,一天两次狼狈的样子都被咋们碰到了,够能惹是事生非。”
宋昭阳不接话,只是默默的瞧着,少年虽显得狼狈,但是倔强的如同一颗小青松,这次她看清了那张旁人与众不同的脸,眼眸颤了颤。
繁花鉴的王妈妈扭着腰肢从里面出来,冷冷的看着牧远风开口:“牧远风,我们家的姑娘可是被你放跑的吧。”
牧远风道:“什么姑娘放跑?我没有做这种事情,繁花鉴的规矩我向来是懂的。”
王妈妈打量着牧远风想看出说谎的痕迹,随后冷笑一声:“就知道你不会承认,将人押上来。”
随着王妈妈的声音,一个被打的浑身是血的仆从被押了上来,一看见牧远风就指着扯嗓子喊:“就是他,当时经过后院的他是其中一个,另一个是谁我没看清。”
牧远风沉下脸,大概他们前脚刚走,这人后脚就看到了他们的背影。“我是下午到过后院,但只是正常的出入,而且我又何必为救一个我不认识人搭上自己。”
那人颤抖着身子:“你的背影我认的真真的你休要抵赖。”
牧远风死死的盯着匍匐在地上的人,一直以来含光带笑的眸子染上了寒意:“就像你说的你看到了我的背影,那人跑了是跟着我们走的?还是你亲眼看见我们给她解开了绳索?”
仆从张张嘴:“这……确实我没有看到。”
牧远风看着王妈妈说道:“王妈妈,我没做就没做,你的手下明明就是想推脱责任,也不能因我的面貌好认,人也好欺负就诬陷我。”
话说罢,王管家就站了出来,指着牧远风说道,“夷狄向来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看给这小子瞧瞧,看说不说实话。”
牧远风挣了挣,理直气壮的说道:“没有证据可不能动私刑,我们何必你一言我一嘴的浪费时间,直接报官让管老爷判断。”
刘斌看着牧远风的争辩道:“这小子倒是能言善辩,听着也像是没做过这种事情。”
宋昭阳抿了一口酒,辛辣从喉一路滑下,嘴角勾了勾说了一句:“有意思。”
刘斌听宋昭阳的话还有弦外之音,有点狐疑的问道:“大人,难道不是属下判断的那样吗?”
宋昭阳道:“一半一半吧,这个牧远风他只能算是个知情者吧,眼神言语不虚,言辞流利逻辑顺畅,但是‘亲眼见解开绳子’这句话说明他关注过那个被绑着的人,如果没人再经过后院的话,十有八九他知道怎么回事。”
王管事看着围观的众人,也知道牧远风说的话让他们抓不到一点错处,只不过现在这人也是放不得,若是真没干放走丢他的脸面,要是干了放走他就是线索。
王管事看了一眼脸色不怎么舒展的王妈妈,这姑娘跑了就是钱飞了,心中也是升起了一股子怒火,道:“上板子,我就不信了放走我们的姑娘还能这么嘴硬。”
牧远风道:“你们没搞清楚情况就是擅动私刑!”
可是这些话已经撼不动下决心处置他的人了。
仆从们很快将牧远风按到了地上,牧远风挣扎着很快被一众人七手八脚的按下了,大概是知道自己逃不掉这顿打了,牧远风闭了闭眼睛等着那板子落下来。
忽然,一些府兵从四处涌了过来,将这里团团围住。
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