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路
牧远风是和宋昭阳一起目送着方月的马车出城的。
宋昭阳一副看戏的样子道:“看起来方姑娘走的并不畅快,你们两个吵架了?”
她的消息快的很,牧远风也是见怪不怪的,道:“我只是随便安了罪,让她走的干脆些。”
宋昭阳道:“人是干干脆脆走了,也带走满腹的委屈,你当真伤了一个女孩的心。”
牧远风不理会宋昭阳的调侃,倒是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分离伤心也是难免的,时间是能治愈一切的。
宋昭阳看了看牧远风的样子摇摇头,这恐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心,可怜了一个痴情的女子,不过送走了也正和她意,威胁她她本就不容这等人出现,望着走远的马车,道:“你陪我去个地方。”
自从刺杀的事情过后,宋昭阳的关系就变的微妙了起来,自己不用住大牢,但也不是自由之身,现在倒像是拴在了宋昭阳的身边。
两人来到城郊安定草场附近的开阔地,牧远风很快看到了一个小土包,瞬间眼眶红了终究没有掉下眼泪。
“这事我知道的晚,去的时候民众激奋,你的家已经被砸烧的差不多了。”宋昭阳眼中有一丝的无力,叹息一声道:“你父亲也差点被刨出,我带人上前制止,然后迁移到了这里,远离尘世喧嚣几乎无人会路过。”
“谢谢。”牧远风的这句道谢是非常真诚的。
葬在这里确实好,他不会抬头只看见遮住天的树冠,这里确实自由不再曲在四方的天地,等到来年草长便是他也可能找不到了,安安静静化成一抔黄土。
牧远风走到坟前,跪到地上磕了三个头,父子光阴短,只度过教养而未能尽孝,这仇他定报,欠债只等来世偿。他现在最先想搞清楚的一点是这事是不是南诏人干的,这是他回来的一个原因,若是跟着阿勒吉走了,凶手自己就再无可查。
做完这一切,起身回到等待他的宋昭阳身边,“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宋昭阳是个务实的人,她做事从来不会没由来的对人好,这一点牧远风同她短暂的接触后已经是了然。
“你现在,我还能图什么?”宋昭阳挑了挑好看的丹凤眼。
牧远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用处,思考来思考去也想不到只能说道:“那便是只有一条命了。”
“那我帮你查案。”宋昭阳笑的明媚,继续说道:“我次来是为安定马场私售马匹,之后的事情你也经历了,沈都护和葛司马就这么被官奴杀了,你父亲也牵扯其中,凶手罪无可恕但是那个幕后之人更为可恶。”
话到此,牧远风一下子通透,能有这么大能量的身份地位不简单,他没有回来错,选择和宋昭阳合作这个选择确实对的。
“我懂了,你想让我做你手中的一把刀?”牧远风能做的只有这点了。
宋昭阳默然无语的望着远方,良久才回头对上牧远风的眼睛,邀约道:“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总是会有遇上一些腌臜事,光靠我这一张嘴确实不行,我确实需要一把不会被旁人左右绝对忠实的刀,你可否愿意。”
只要绝对的忠心,牧远风能做到,宋昭阳也是合作对象中最好的选择,有良好的地位还被委以重任。要是能查明真像身陷地狱又怎样。
牧远风单膝跪地盯着宋昭阳的眸子,道:“命交于你,赴汤蹈火心甘情愿。”
宋昭阳的身边从此多了一个长相惹眼的侍卫。
夜深人静,牧远风盘膝在榻上,将自己从家中摸出来的盒子,木盒子上还有被烧灼的痕迹,不过看那通体色泽这北方他也没见过这样的好木材,依稀还能看到盒子上雕着一些花,只是已经磨的看不出样了。
牧远风打开,就看到一只玉笛静在盒中,他是见识少可是也不是不识货的,这白玉无暇世间少有,这么好的玉只是被做成了玉笛,上面用金嵌了花纹,精致非常。
他们家自从他记事起,就没用过什么贵重物品,但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物品,牧远风端详了很久也是想了很久,父亲通音律只是也不信他是会有此物的人,最终收回盒子中,这种东西查也是好查,只是还是不要轻易在人前显露免得招惹事端。
很快大军从北境府的后方补充而来,牧远风跟着宋昭阳迎来了大军的进驻。
北境官奴造反也迎来第一次的传问,牢房中的每个人都一一做了记录,由临时调配的司理参军和宋昭阳一同完成,也是为了防止朝中有以宋昭阳一家之言为借口做的准备。
牧远风跟着宋昭阳来到大牢,司理参军看了牧远风一眼带着一点偏见道:“此人在场是否有不妥。”
宋昭阳道:“我的侍卫没什么问题。”
司理参军收回了视线咳了咳嗓子,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司理参军,也是什么也没说就开始了问话。
牢狱中的老头们无一不老实,问什么答什么这才拼凑出个全貌。阿勒吉早就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与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