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祸
像是寻常的小匪,但是牧远风一眼就看到这人手上不同寻常的老茧,看着像是经常握刀的手才会有的。
“你是谁派来的。”牧远风将刀抵在那人的脖颈处。
刚刚的一番缠斗让这人已经领略了牧远风的狠厉,几乎是瞬间他带出来的几个人就剩他一个活着,从来没想过这个活会让他的兄弟丧命。
那人也是怕的很,盯着牧远风手中带血的长刀,颤声道:“小人只是看两位衣着富贵打劫没想要你们性命啊。”
看人不想说实话,牧远风手中的刀又往前送了送道:“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上路了,若是有什么冤屈记得阎王爷喊。”
作势就要砍了这人的脑袋。
这人本就不是一个忠厚之人,胆小的他自然是没有做好卖命的准备,连忙起身跪好头在地上使劲的磕了起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次我家里还有一个老母等着养,若不是这样谁能出来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牧远风自然是不停这种好没有营养的鬼话,刀从高处落下眼见这人的脑袋要滚落。
那人便着急大喊道:“是广平王的管家是他找的我,我是他远方的侄子!!”
紧要关头那人扒住了牧远风的裤腿子嘶声大喊,只见牧远风的刀收回到刀鞘中,那人已经吓的魂不守舍,此时瘫软到了地上。
牧远风道:“你可只知道诬陷广平王是什么罪。”
那人胸口不停浮动,似是还没缓过来说道:“小人不敢乱说,那家的管家确实是我叔,军营中的三瓜两枣实在是太少了,我就去求他希望能在什么贵人面前说说好话,弄一份有油水的差事,没想到给了这样的活计,我也是第一次实在是下不去手。”
“他为什么想致我们死地。”牧远风皱眉,他不信没有广平王的受益管家敢这样擅做主张除掉他们。
“不,不是的,他们他们是想让我杀掉您身边的这位……”
声音是越来越低,贼眉鼠眼的样子让牧远风心中一阵窝火,直接一脚踹的那人摔在了地上。
广平王想杀宋昭阳?为什么?平日并无来往,也无仇无怨的,虎符之事广平王不会牵扯其中吧,不过看这笨匪也不像是为此事而来。
牧远风只是觉得一阵脊寒,命就是这样被一群权势滔天的人作践,这么些天相处的日子难道所有的家庭温情都不曾有吗?他什么态度难道广平王会不知道,自私的人永远自私,他的父亲已经领略了一次他倒是白白多了些幻想。
宋昭阳也是看出这事情和牧远风有关没有多问。而牧远风直接将这人五花大绑,一入天都捉着人直接寻到了广平王的门上。
来开门的小厮也是认识这人的,看见牧远风气势汹汹不好惹的样子,赶紧给管家通风报信去了。
牧远风给广平王一点点面子都没给,直接拿人到院里面直接问罪去了。
广平王见到突然这幅面貌出现的人有些茫然,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牧远风将人推倒在了广平王的面前。
“这人在官道上就像刺杀我。”牧远风也没提宋昭阳,他就想看看广平王怎么给他解释。
管家小跑着赶了过来,擦着额上冒出的冷汗,他现在知道怕了或许也是懊悔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了自己这个侄子做。
广平王看管家的反应也是知道了怎么回事,但是他拧着眉掷地有声的问:“怎么回事。”
牧远风不语看着两人怎么结束这场闹剧。
管家咽了咽口水,装腔作势的端详了地上眼神求救的人道:“回禀王爷,这人是我远方的一个侄子,我就好心收留了一番,没想到盯上了公子才酿出了大祸。”
地上被绑的人发出呜呜声,像是不服只是嘴被堵着没办法发出声音。
牧远风冷眼看着管家胡说八道并不戳破。
广平王道:“还不把这种碍眼的东西送进大牢!”
然后一旁的侍卫直接将人带下去了,看起来这人也没什么好下场。
牧远风才说道:“你倒是好口才,我还什么都没同你说,你就知道他盯上的是我。”
牧远风方才说刺杀他的时候,管家是清楚的听到的,现在却说是盯上他才下手的,这不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胡说八道吗?
广平王面色不悦的看了管家半晌,把人盯得直发毛,才使了个眼色让人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