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
门口一阵轻咳声,让宋昭阳蓦然缩了回去,慌乱的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珠。
“阿姐,那我进来了。”宋浮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一进来宋浮光的眼神在房间的四处飘忽不定,但始终不敢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看。
宋浮光摸了摸鼻子说道:“我就是过来看看人醒了好,没什么别的事情,我想起来了军中还有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
东拉西扯的撂下这么一句话,匆匆的离开了。
宋昭阳刚刚的行为肯定是被宋浮光看见了才会有此反应,想到这里宋昭阳也是红了脸,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淘洗着盆中的软帕。
空气中的气氛有种莫名的暧昧,两人谁也没说什么。
宋昭阳拿着温热的帕子要给牧远风擦拭身体,顺便换绷带上药,用手去扯牧远风的衣襟。
情急之下,牧远风按住了宋昭阳的手,他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么做不怎么妥当,宋昭阳已经恢复了女儿身,这样势必会影响她的清誉,牧远风愈发不肯,那样子好像是被轻薄的人是他一般。
两人就这么红着脸僵持,旋即听到宋昭阳的轻笑:“现在才矜持起来了迟了,这几天浑身上下都被我看了各遍。”
那声音似乎是又回到当初调戏他时候。
“我自己来。”牧远风说着去抢宋昭阳手上的帕子。
被宋昭阳强行按着躺了回去,说道:“你自己都不能动我来吧。”
然后熟练、麻利的擦拭换药一气呵成,像是已经习惯了一般。
一切结束后的生活十分的惬意,时间变的充裕了起来,一年四季也在牧远风的眼中驻足,一晃到了一年的秋天,天都的秋和北境的秋完全不同,天都绿色常驻除了日渐微凉的空气,最明显的感受就是一年丰收。
院内的果树上果实累累,随手一摘入口汁水充盈甜丝丝的,北境若是当年没遇到旱灾,果树上还是零星的有几个果子,只不过有涩里面还有虫,哪里能吃的这么尽兴。
也是这样的日子,景暄和上门前来拜访,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档口,一见牧远风冲上前对着牧远风的脸就是一拳。
这一拳头打伤了牧远风好看的脸。
众人不知道一向对人和善的景暄和为什么会如此的愤怒,不顾自己的形象,不理智的景暄和很快被众人拉开,他在众人手中挣扎着,梗着脖子道:“祖父被你气病了你知不知道。”
广平王病了,自从上次从宫中回去就病的不轻,现在连床榻都起不来,景暄和宽不解带的照顾了很久,只是这广平王日日都梦魇所困,一直都在忏悔者自己的过错,稍微仔细的想一下就知道和那次进宫有关。
宋昭阳自然不能看着景暄和在自己的府上闹,而是说道:“有话好好说。”
待到景暄和稍微冷静,众人才放开了压制,别看那身板似乎很小但是还是有一股子牛劲在身上,大家累的气喘嘘。
景暄和:“我当初没有反对祖父寻你回来的决定,但是也没想让你利用我们摆我们一道,我问你,现在什么想法?”
牧远风见景暄和冷静下来,道:“事情当着当今陛下的面我已经说清楚了,我和广平王并没有关系。”
景暄和不屑的冷笑一声:“当初寻你在家的那几日倒是没见你这么说,现在却想撇清关系。”
“你倒是甘心被一个莫名的人做你们广平王的小世子,你就放的下心?你自己都不会争取一下吗?”
牧远风一下子说中的景暄和的心事,他心思细腻能很快洞察身边发生的很多事,所以他知道家中和皇帝之间的隐秘,他惧怕权力矛盾的事又不能完全放任不管,即使未来没有继承的可能性。
“原因你是清楚的。”景暄和白了牧远风一眼,他说的事皇后的那个承诺,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机会。
“事情已经这样你不是机会就来了。”牧远风倒觉的没那么糟糕。
“你乐的自在出些难以实现的主意。”景暄和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事情的转机还是在皇后的手中,她是一个善良念旧情的人,我知道你也是有法子的。”牧远风相信景暄和能做到,毕竟是抓住一些细枝末节心思细腻的人。
几番交谈这景暄和的怒气才渐渐的消失,“反正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你自己的事情我也不干涉,你也别后悔就行了。”
牧远风之前送广平王的话也是说给自己的,注重眼前人,他回首看见不远处担忧看着他们的宋昭阳,说的是那样的笃定:“不会后悔。”
景暄和顺着牧远风的视线望去,也是了然于是没忍住多说了一句。
“我好心提醒你,事情不会就那样结束的,年纪越大执念越大。”
牧远风轻轻拍拍景暄和的胸口说道:“放心不会有那种机会。”
他们说的是宫里那位,牧远风始终是一个刺,扎在了他的手上,轻轻捻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