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姑娘说真名
道,“我也这么觉得,所以将水蓼放到了这里。”
水蓼的出现真的很奇怪,但林云偲亲口承认这件事是她所做,反倒让苏瑷竹觉得果然如此。
看来除了那个一晨,还有其他人在盯着自己。苏瑷竹打了个寒颤,将身上的鸡皮疙瘩抖掉了不少,又接着说,“你不会找人盯着我吧?可别告诉我是为了我的安危。”
林云偲点头默认,她本想闭上眼睛,等待苏瑷竹的审判。奈何能见到活生生的苏瑷竹机会实在不多,她重来了好几遍,都未能让苏瑷竹活到自然老死。
次数多到她从原来的怨恨苏瑷竹不帮自己,到拉苏瑷竹下水和自己一同在深宫中。
然而不管自己怎么陷害,怎么借别人的手去折断她的翅膀,让她从此再也离不开自己身边,只能和自己一样腐烂,苏瑷竹却每次都能给自己留下生机。
要是生机是在苏瑷竹活的时候出现的,林云偲也不会一直记着,顶多只会觉得苏瑷竹愚笨不可一世。可生机是以苏瑷竹为死亡的代价换来的……
每一次都是。
不过现在苏瑷竹是活的,而且看上去很讨厌自己。
林云偲不免心中有些发酸,可苏瑷竹讨厌自己的那一次,却是她活得最久的那一次。这又让林云偲的心开始雀跃,酸涩消失不见。
“其实我是为了盯着你的一举一动,”林云偲艰难开口,她只想着苏瑷竹再讨厌自己一点就好了,越讨厌自己,讨厌到想让自己去死,苏瑷竹说不定就能活到自然老死了。
林云偲竭尽自己所能,说着最难听的话,“万一你在城中偷鸡摸狗的怎么办呢?这会让我很头疼的。”
可苏瑷竹却充耳不闻,只是问道:“所以丝丝还活着?那个染布的人也还在为你做事?你该不会在做一件很酷的事情吧?”
苏瑷竹看了看周围,小声道:“皇帝不都成傻子了吗?你现在不是贵妃吗?你是要当女帝的吧,然后现在就在尽力培养自己的势力。丝丝的失踪也是为了让她能够为你所用,也能保护她的平安。”
“没有。”
“别骗我了。你肯定有做,不想说没关系,只要你点头,我就知道你有难言之隐,不能说出来。”
苏瑷竹开始自欺欺人。
林云偲也不知怎么了,竟然真的轻轻点了头。
“我就知道。她们和你又没冲突,也没挡你的道,肯定会被你收编拿去用的。”苏瑷竹嘀嘀咕咕,“不过我进监狱也是你的计划吗?”
见苏瑷竹开始自圆其说,林云偲努力点头。
“果然。”苏瑷竹对监狱一事没有追究,转而问起了对自己很好的酒楼老板,“你有亲戚养狮子猫吗?”
“临清狮猫?”林云偲一下便想到自己那正在开酒楼的远房表姐,因为知道表姐她很会赚钱,所以特意请她来这里开点。自己应该没有暴露和表姐的关系吧……林云偲纳闷极了。
“我就知道!”苏瑷竹恍然大悟,要不然自己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赚到钱。看来唯一能靠自己,不,这具身体赚到钱的可能只有那个咸柠糖了。
虽不知道自己哪里暴露了,但林云偲还是心虚极了,便主动问起苏瑷竹,要不要帮她把花摘下来。
苏瑷竹有些不太想要,“如果你要我倒是能帮你摘下来。”
林云偲却极其开心,“那你可以帮我摘下来吗?我想拿回去压在书中。”
“做标本?”苏瑷竹立马摘下自己早就看中的水蓼,递给了林云偲。
“对对,就是标本。”
“所以你遇到过很多次苏瑷竹?”苏瑷竹忽然用陌生的语气谈起了自己的名字,“因为我不太相信遇见过一次,就能推心置腹。”
“你姓林吧。”苏瑷竹极其肯定,随后又带着些委屈,“之前明明说好要告诉我名字的。”
谈起自己的名字,林云偲就回答得很快了,“林云偲。瑶林玉树的林,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云,人思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