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Gift（威廉）

（“冷月政变”事件过后十年）

第一幕威廉的官邸

（格蕾丝换上了白色连衣裙，扎起了头发，看上去像个大学毕业没多久的单纯的女学生）

威廉：格蕾丝，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格蕾丝：威廉，你能送我一个礼物吗？

威廉：（开玩笑道）你已经是科研部副部长了，难道你想当执政官？也不是不可以，只要——

格蕾丝：威廉，我想辞职。

威廉：胡闹——

格蕾丝：大部分技术我已经交接给安娜了，现在我想休息。有一个人，我一直希望你能见一见。

威廉：谁？

格蕾丝：小雪，但是你见到她之后，我就不存在了。我能把她托付给你么？（她用一种极为认真的眼神看着他）

威廉：你确定么？抛弃现在的身份，回到从前？

格蕾丝：威廉，我累了。我觉得你会喜欢小雪的。

威廉：如果这真是你的心愿，我答应你，你确定这样不会对你产生副作用吧？

格蕾丝：当然。

威廉：作用很快么？

格蕾丝：不会，我会逐渐忘记一些事。整个过程可能会持续几个月。你不要让安娜对我做血液分析就行。

威廉：好。（他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会一直陪着你。

格蕾丝：（拿出注射器）帮我。

威廉：好，我要看着你的眼睛。

第二幕安娜的官邸

（威廉抱着格蕾丝（现在叫小雪），心急火燎地踹开了安娜的大门）

威廉：安娜，你快点过来。她看不见了——

安娜：你疯了么？你做了什么？

威廉：我只是带她去看了玫瑰园。本来一切正常，可是她忽然晕倒了，然后就看不见了。

小雪：（手足无措，缩在威廉怀里）威廉，我看不见了。这是在哪儿？

安娜：（仔细给她做了检查。）这是暂时性失明，过一阵会恢复的。

威廉：不要怕，你不要怕。（紧紧握住小雪的手）我会陪着你的。

第三幕威廉的官邸

安娜：你们对威廉的厨艺是不是有什么误解？鱼香肉丝是甜辣的也就算了，清炒藕片也是甜的就很要命了。我本来以为他只想做一盘清新脱俗的凉拌黄瓜，结果却端出了一盘黝黑的牛肉丝炒洋葱。

小雪：（夹了一筷子送进嘴里）有进步。

威廉：是么？

安娜：真的么？我来尝试一下。（也跟着夹了一筷子）好咸。（有气无力地吩咐机器人）以后，无论如何，一定要阻拦执政官进厨房。

（午饭过后，小雪来到阳台上）

威廉：小雪，你在做什么？

小雪：（很费力地说）我在画画——（向他展现画面）你看，花园里，有我，还有你。

威廉：小雪，你说过，希望有人为你种一个花园。我为你种了整个玫瑰花园。嫁给我，好不好？我会一直保护你。

（小雪瞪大了眼睛，扑入了执政官的怀中，安娜和纳西斯站在房间门口偷偷看着）

安娜：执政官真是不放过一切时间谈情说爱。（压低了声音）我觉得他不一定能成功。因为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求婚。

纳西斯：为什么？

安娜：（叹了口气）因为小雪的记忆极不稳定，她经常会忘记自己答应过的事。

纳西斯：我实在无法把他和我认识的那个冷酷无情的机器联系起来。

（小雪晕倒在威廉怀里）

威廉：（大声）安娜，快点过来，她又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