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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承也反应过来,他哆哆嗦嗦不敢说话,张梓看到他这么窝囊的样子更加生气,她拉着谢闻汐就往走廊走。
谢闻汐被拉得踉踉跄跄,没等她站稳,脸上直接挨了一巴掌,她摔在地上,脑袋嗡嗡作响,一时站不起来,耳边传来刺耳的声音,
“看好了,她破坏人家家庭关系。”
张梓看一眼跟出来已经血色全无的莫承,“从今天开始莫承就跟张家没有任何关系。”
莫承一听这话急了,忙上前去拉张梓,却被一把甩开,他着急地解释,“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都是她单方面的。”
“前几天,前几天那个视频你还有印象吗?”
张梓终于愿意看他一眼,莫承仿佛受到鼓励,声音带着讨好,“就是她,她这种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我什么都没做啊,我保证。”
张梓闻言好像找回了面子,她伸出脚去勾谢闻汐的下巴,居高临下地打量,“还真是。”
莫承顺势踢了一下谢闻汐的肩膀,拉过张梓,“不生气了,我们回家,本来就没打算理她,正好你来了帮我教训她了。”
张梓哼了一声,莫承知道她气消一大半了,忙边哄边拉着人往外走。
酒吧经理扔下几张纸币示意谢闻汐快走,围着的人无戏可看,也逐渐散去。
谢闻汐喝了酒又被摔被踢,懵着坐了一会才抬头打算站起来,有些空的走廊安静地站了一个人,就站在她的侧前方,谢闻汐再熟悉不过,陈醒艳。
陈醒艳觉得自己房子塌了,还是无人生还的那种,视频出来的时候他还可以发牢骚,把事情归类是成年人会做的事情,而现在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沉默地拉起谢闻汐,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做完就转身往外走,不是他不安慰,冲击太大,现在他自己都需要安慰,谢闻汐也再次没有任何解释,只是跟在陈醒艳身后。
一步两步,谢闻汐微低头,呼吸也贴着脚尖,周思扬就在前面大概二十步的地方,她小心翼翼地计算着,脑子不合时宜地想起小时候听过的一个故事。
居鲁士掠夺无数,而托米丽司战胜了居鲁士,割下他的头,把它扔到一个盛满他的鲜血的盘子里,她说,“你靠别人的血活了那么久,现在喝个饱吧。”
死了还在喝血的人。
谢闻汐思维有些发散,一呼一吸间已经一步之遥了,摇摇晃晃地撞了一下周思扬前面那个人,依着惯性她往前了一步,一手去抓周思扬衣领,一手搭他的肩,周思扬没有防备,被外力一推背靠栏杆,略一抬头嘴巴就被贴上了。
周思扬感觉到谢闻汐真的醉了,他尝出了朗姆酒,福特加,还有果子的味道,很香,而唇齿交缠,谢闻汐每一下都很勾人。
周思扬很沉迷,他因此忍不住怀疑谢闻汐压根没醉,一切都是她故意的。
为什么她这么熟练,这个念头一冒出,周思扬感到了烦闷和恶心,他略一侧身,亲吻被迫中止,谢闻汐神情茫然,她问道:
“你不是很喜欢吗?”
周思扬皱眉,轻轻一推,谢闻汐没能有东西依靠,加上自己本身就昏昏沉沉,身子一晃就掉下了酒吧的池子。
浸没,挣扎。
哄闹声,尖叫声。
谢闻汐终于被慌张捞起,浑身湿漉漉,忍不住打冷颤,有人用毛巾罩住了她,拉扯着她走,周围闹哄哄的,谢闻汐脑子也乱哄哄的,她走了几步终于想起了什么,抬头去望,周思扬居高临下的,懒懒散散,彷佛雨天过后皎白的月光,一切与他无关。
确实无关,谢闻汐收回目光,任由别人推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