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
这样近的距离叫虞清鸢心中微微一颤,想要往后退却避开与薛修筠这般亲密,却还没有来得及动作就被薛修筠以手掌抚背拦住了虞清鸢的去向。
随着薛修筠一手微微发力,虞清鸢便不由自主地往前倾身。
“鸢鸢……”薛修筠这般唤她,声音低低的去不沉闷,温热的气息从薛修筠的唇瓣中吐露到虞清鸢的耳畔,倒教她耳朵根子微微发痒。
太近了一些。
至少是比昨夜要紧密要亲切。
虞清鸢闭了闭眼,她没有说什么,放软了身体伏在薛修筠怀中,几息过后,虞清鸢这才开了口。
“容我起身吧。”虞清鸢顿了下,试探性地向薛修筠唤了一声:“阿瑱。”
薛修筠落在薛修筠后背的手指在听到这一声过后便发直了一些,他不曾犹豫,将心里面的那些与虞清鸢有关的情愫尽数埋藏后,薛修筠回应了她:“好。”
二人各自心知肚明,都知道对方心底藏着些事,但是虞清鸢不想挑破,是因为挑破之后,在薛修筠面前虞清鸢并无容身之处。
虞清鸢可从没想过薛修筠对她的那鞋或宠或爱,会致使他容纳发现他秘密的自己——虞清鸢不确定薛修筠装作眼盲之事背后牵连的是怎么样的利益关系。
而让虞清鸢完全忘记薛修筠这一事,虞清鸢也是不能够做到的,只因为除了薛修筠还有另一人薛珩,两件事情交叠压在虞清鸢的心头,让虞清鸢只能对薛修筠保持装聋作哑的态度,而不能予以如以往一般自然而然的亲近之心。
因此数日过后,虞清鸢对他仍旧不冷不热,而薛修筠对她的态度也是颇为怪异。
敬着她却也远着她。
这让虞清鸢不禁思考起来,是否是薛珩已将实情说出,她在他面前已然败露行迹……
但是又隔几日,他仍然是这副态度,并没有做出比现今更深一层疏离意义的举动,虞清鸢这才微微放宽了心。
这日,天气朗和,虞清鸢思来想去,最终决定向薛修筠主动示好。
毕竟他们二人一世名列在籍的夫妻,说起和离,虞清鸢是不愿意的,她好不容易才“高嫁”,若是为了各个人心中的心思而生出怯懦之意,往先所受苦楚岂不是白挨了痛?
虞清鸢不愿意。
既然不愿意,就得将往事忘却,和此先一样与薛修筠和和美美的共度日子,但愿他有点良心,能早日将装作眼盲一事教她知晓,否则的话,虞清鸢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在往后岁月之中,将这些心惊肉跳全数忍耐下来。
虞清鸢早早让人去请来薛修筠,薛修筠来时虞清鸢已经布好了茶点,坐在圆月桌前静静耐心等待他的到来。
然而薛修筠并没像他向婢女转述的一般如约到来,虞清鸢等了些许时候也未曾见到薛修筠的人影,眼看天渐渐沉下,虞清鸢心里冷了一截。
她从圆月桌前起身,正欲回到房中,却忽而听得身后传来一道细微的脚步声,虞清鸢正是困惑的时候,她停在门前,往后方侧身而视,恰见到一束如月光流苏般的光华打落在地面上。
而薛修筠就立在院前。
虞清鸢瞥见了他,想了想,虞清鸢折身回望,上前迎他。
“鸢鸢。”薛修筠向她走来。
与此同时,虞清鸢瞧清楚了那如月华流苏一般的光芒是从薛修筠手中绽放出来的,准确的来说是从薛修筠手中的那个镂空盒子内。
虞清鸢思索片刻,料想到这大底是薛修筠为她准备的礼物,心中那些因他姗姗来迟而生出的些许不愉快,在此刻稍微消散了一些。
虞清鸢伸手扶过薛修筠——她当然知晓他看得见,只是为了十全十美地配合他演这一出“看不见”的戏码,虞清鸢自是要待他像早先一样,事事依扶。
“此物为明月珠,近来我所得之物,通体碧绿,焕发光芒,拿来予鸢鸢一乐。”薛修筠将手中的木匣子递交给虞清鸢后,如此说道。
虞清鸢当然明白这是薛修筠在向她低软身姿,是他想要与她缓和他们现今微妙关系的意思。
虞清鸢也没有想过要一直与薛修筠如此相处,因此没有怎么思考,虞清鸢便将那木匣子打开来,将明月珠欣赏了一番过后,虞清鸢合上匣子,将其置于身前。
“我很钟意,阿瑱有心了。”虞清鸢面上浮露出温温柔柔的笑,目光明亮的望着薛修筠,才得到薛修筠的轻微颔首之后,虞清鸢侧身引他入内。
重新回到圆圆桌前,桌上布置的茶点杯酒一一俱全,他们二人如重新敞开心扉一般各自欢好言笑,然后又重新回到磁县的那段恩爱日常。
到这里,虞清鸢觉得关于薛修筠装瞎的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
就这样温温和和地相处下去,薛修筠倒也不必将他装瞎的真相告知于她——而此前提是薛修筠所做之事在日后在将来不会影响到她。
苦难的日子虞清鸢经历的太多了,因此从一开始虞清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