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手牢牢握着,徒弟谈笑自若,慵懒地说着令人头皮发麻的话。
啊啊啊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原书反派这么喜欢逗弄师尊吗……不肖逆徒!离经叛道!大逆不道!
姜时月又羞又怒,眼睛都气肿了。
“师尊——”拉长的声线带着些低哑隐忍,“是刚刚没吃饱吗,不许这么撩拨我。”
“谁撩拨你?”
剧情里的姜时月开口了,声音依然如高山白雪,却又带着某种低低的哑。
还有吃饱?明明她什么也没吃。
等等,这个吃饱莫非是那种……抽象意义上的?
啊啊啊谁来杀了她吧?她到底是为什么要承受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虎狼之词!
徒弟的眼神更深邃了,像盯着一只被按在爪下的猎物,眼神发亮的像是食欲很好的样子,盯得姜时月浑身发麻。
“师尊每次都会用这种眼神看我,很生气又故作冷漠的眼神……”
他压低声音,忽地凑近姜时月耳边,以极轻的声音说道:“但眼睛红红的水水的,师尊知道这眼神有多勾人吗?任谁看了,怕是只想让师尊狠狠舒服。”
“……”
疯了!要命!
这是什么经典的师徒禁断戏码么?徒弟对师尊上瘾,师尊口是心非,然后被各种翻来覆去,如果这不是什么男主文,只怕反派要更无法无天了。
姜时月要骂了,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尽管原主性情清冷,怕是也受不了这个不肖徒,像是气极了,话都说不上来,止不住地咳嗽,咳得胸腔跟着疼。
徒弟适时跟上来,敬爱师长般地摩挲她的背:“师尊别怕,你风寒未愈,徒儿现在不会对师尊做什么。师尊多用些早膳,早些将身子将养过来才是。”
剧情里这个时间点,原主好像病了。
连悍然三州的七峰主都病了……这是受了多少折磨,姜时月要哭了。
一个手势。
低头的侍女悄无声息地端上早膳,空气里飘荡着幽幽的食物香气。
白粥、小菜,有素有荤,每样的分量都不多,似乎考虑到了用膳人的肠胃。样样都精致极了,简单但用料讲究,像是人间世家贵族享用的美食。
很难想到魔域里会出现这样的早膳,大概是特意准备的。
逆徒不吝惜地端起粥,用勺搅了搅,轻轻卷起上面不那么烫的一层,动作娴熟从容。
高高在上的魔尊像个仆从般做着这些小事,这模样旁人看了去,简直会觉得瘆人。
可现在寝殿里的气氛却柔和极了,似平静的河流。
魔尊带着笑,像对付自己心爱的玩具,又像是对待敬爱的师尊。
姜时月不肯张嘴,徒弟拿勺子在她的唇碰了碰:“不烫了,师尊。”
袖袍上红线绣的魔域红莲翻飞,精致无比,散发着尊贵又颓靡的气息。
姜时月听到自己冰冷的声音:“你饿死我好了。你不是恨我吗,那便杀掉我,省得我在这里行尸走肉。”
那柔和的气氛像是被按下暂停键,静了两秒,徒弟似漫不经心道:
“师尊怎么说这种话。你可是徒儿最亲最敬爱的师尊,徒儿如今统一魔道,更要好好孝敬师尊才是,怎会杀害师尊?”
像是天下最好的弟子。
可姜时月知道,这眼下笑吟吟的人有多喜怒无常,随时就会变成阴沉狠戾的吃人的毒蛇。
质问也问了,她知道无用,冷然阖上眼睛,靠在床前:“端走吧,我不饿。”
似是拒绝再见到这张脸。
“师尊,张嘴。”勺子递到嘴边,不冷也不热的温度。
她紧紧阖眼,黛眉微微蹙着。
像是,厌恶极了。
逆徒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带上了几丝阴寒之意。
魔宫内变得无比寂静,平静的河流像是瞬间冻结,寝殿里的侍者大多都退了下去,少数几个在殿门守着的更是低着头,连呼吸都放得悄然无息。
魔域之主居高临下地盯着身前的师尊,这世上,目前唯一在给他脸色的人。黝黑的眸子像是有无数东西在翻涌。
最后淡淡道:“师尊若不吃,徒儿只能强行喂了。”
强行喂……姜时月脸有些发烫,她大概很清楚徒弟会怎么强喂。
“不,我自己来,不用你喂!”
眼看勺子被挪到徒弟嘴边,姜时月唰地抢过粥碗,捏着碗沿就往嘴里灌。
该死啊。
阴晴不定的反派,总是能知道怎样让她破功。
徒弟散漫地笑了:“师尊慢点吃,就这么怕徒儿喂你吗?大不了,徒儿用勺子喂。”
像是有某种执念般,他偏要拿过碗亲自喂姜时月,伸手去拽碗。
明明只需轻轻从姜时月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