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她已知晓,并且默认了自己的做法。
“我倒是觉得她不会动手。”不知为何,邵君攸倒是更倾向于第二种猜测。
王皇后听完后将侍女打发下去,如今外界舆论连祭酒都已惊动,那他呢,是否还愿意一意孤行,放弃这唾手可得的位置?
一旁王嬷嬷提醒道:“娘娘,今年祭祀还要如常举行吗?”
这么一说,王皇后倒是突然想起每年的十一月八号南晟都会派遣子嗣前来祭拜先祖,这是高祖定下的规定。
而且也只有在这一日北邺南晟两国才会放下芥蒂,握手求和,毕竟也只一天,即使是装也要装出一副像样的样子出来。
“一切照常,记住,等到了那天前往要注意南晟人的动静,他们那位皇帝可不是当年的先帝。”
东宫萧姝玥几人原本正在商量对策如何找出这传闻的源头,却在收到邵君攸传信表明不必理会时,一下子竟没了说话的欲望。
此时萧姝玥坐在上首,崔牧野和萧元柏各坐在左右两边,魏梓兮,陆宴初依次又坐在二人身边。
向来话多的崔牧野在此时也发挥了作用,立马想起不久后的皇家祭祀,侧身对萧姝玥说:“两国交好将近,太子妃若是有什么事情大可在那日和君攸详谈。”
祭祀?
萧姝玥一下子没有理会到崔牧野话中的意思,还是萧元柏在一旁再次提醒是皇家祭祀那日,才猛然想起。
对了,此事在先辈时还是由各国圣上亲自前去,可直到先帝那一代,已转换成南晟那边派遣两名小辈到北邺祭祀,而北邺,则是由太子及太子妃相伴。
幼时萧姝玥听到北邺这边安排的是太子和太子妃时,还有些不明为何要这样做,明明大可以同他们一样派遣小辈相伴,何必要如此看重,万一出了什么事,那便是无法挽回的结果。
可眼下,萧姝玥倒是有些庆幸这么多年来未曾变过,而这也是自己拿的解药的最后机会。
只是不知阿元在南晟如何,可曾因为这件事犯了难,受了伤……
此时,司元黎正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有些不敢信息,再次问道:“什么,圣上要见我?”
司若瑄抬脚搭在圆凳上,悠闲晃着脚尖,轻松说着,“不然呢,况且你都回来不断实践了,父亲让你进宫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话虽这么说,可司元黎到底还是十岁出头的孩童,对于同辈,暂且能用话多,撒娇掩饰自己的慌张和不安。
可对长辈,在司元黎的记忆里,那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印象,是万万不能靠近的存在。
“什么,什么时候进宫?”
看着司元黎一脸的紧张,司若瑄倒是有些好奇,放下双腿,双臂撑着桌子,凑近些,问:“倒是难得见你有紧张的一面,怎么,你很怕父亲吗?”
只见司元黎抬头用一双带着恐惧的双眼,望着对面看自己笑话的司若瑄,颤颤巍巍地说着,“嗯,我很怕,阿姐可以帮我吗?”
听完,司若瑄愣在原地,那人眼中的恐惧不假,可那明晃晃的利用却也不假……
进宫后,司若瑄一直走在司元黎的身边,见对方依旧紧绷着身体,故作轻松地说着,“好啦,我猜父亲也只是想问问你过去生活的怎么样,不会为难你的,再说,还有我陪着你,你怕什么。”
见对方不回应,司若瑄也就努努嘴向前走,况且,司若瑄觉得此次进宫倒也不全是为了问询一事,反倒是为了最近要出使北邺一事。
往年都是定下大哥和其他兄弟相伴,按照规律,今年也该是大哥和司玄澈那个讨厌鬼了。
几分钟后,二人行至殿前,通报过后顺利进入安庆帝寝殿。
司元黎走在身后,在进入寝殿的同时,身体里那股下意识的恐惧就让人忍不住低头,不敢直视,外加止不住的颤抖。
若说之前大殿那次,司元黎还能仗着人多,以及有司玄澈的陪伴,自己还能在心里暗示不要害怕,可眼下加上自己只有三人,那段残忍的记忆又再次出现在脑海中。
“见过父亲。”身前响起司若瑄向那人问候的声音。
明知自己也该怎么做,可现下司元黎却是怎么也动不了。
司若瑄扭头见司元黎比之前在府里听到消息后还要恐惧,不免有些怀疑这小子从前怕不是被人虐待过?
一想到这,司若瑄又想起自己之前对他的做法,难不成,是我打开了那段封闭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