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在路上，越泽羽川想了想，决定先拐去地下黑市买一把好用的匕首，以免以后遇到危险了来不及把甩棍拿出来。

本田CBR900RR在阳光下疾驰，“嘎吱”一下在一家破破烂烂的居酒屋前停了下来。居酒屋上的标牌写着“森田”。这家酒馆是小弟们偷偷买酒时了解到的，是东京最大的走私基地和地下黑市，什么东西都可以在这里买到，不论是霓虹没有进口的酒和雪茄，还是最新型的毒品，乃至全国各地的走私军火，这里都可以买到。至于价格，一切面议。当然，购买军火和毒品大概率是要出示身份证明的，不过酒和管制刀具就没必要了。

越泽在经历了一番挑选和压价后，买了一把美国海豹突击队常用的黑色哨格S37-K匕首并藏在了腰间，随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团建地点——“SpaceKiller”游戏厅。

在刚刚停好车，还没有进游戏厅前，被放出来随时薅杀念的川木白就“嘤”的叫了一声，然后眼睛变得闪闪发亮。作为小白的主人，越泽羽川当然知道小白为什么兴奋：游戏厅里有杀念和式鬼的气息，还有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同源气息。越泽稍稍思考了一下，决定先进去再说。

一踏进游戏厅，越泽就看见了四个与众不同的人。没办法，就他们四个不是自家小弟，而且他们四个身上或多或少缠了点儿东西：其中的那个中年大叔身上缠绕着仿佛化不开的、极其浓郁的杀念，而且似乎就是针对另外三个国中生模样的人，同时他的腿上还趴着四只式鬼；至于那三个人，他们身上缠绕着不少红紫色的、雾状的东西。

一瞬间，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越泽羽川。

这是怨念。而根据前世的学习，有怨念，就有怨鬼。

越泽羽川都快要激动疯了：怨鬼是众多鬼之中，唯三可以被阴阳师利用的鬼。它只会出现在心生不甘而自杀、死后执念未消的人身上。签订契约以后，式鬼可以供阴阳师塑造傀儡，鬼胎可以捡杀念、式鬼，还可以操控傀儡和释放技能。而怨鬼则是三者里面最特殊的，它并不能和阴阳师签订契约，也不能操控傀儡，它甚至无法被看见实体、无法交流。但它有一个任何鬼都没有的能力，它可以直接对阴阳师本体进行增益或者赋予技能。这可以说是每一个阴阳师都梦寐以求的东西，毕竟作为类似于游戏中亡灵法师的职业，物抗和物攻肯定都是短板。当然，越泽肯定是不算在内的，但此时此刻，他依旧很兴奋，有增益总比没有好。

不过怨鬼有一个最麻烦的地方：因为无法沟通，所以阴阳师想要化解怨鬼的怨念，将其收为己有是相当难的。虽然怨鬼的执念对象会被阴阳师看出来，但由于无法交流，阴阳师并不知道如何化解怨念。因此，几乎没有人可以收服怨鬼。

越泽羽川很有自知之明，收服怨鬼的事，难度实在太大，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就好。现在，越泽是在考虑选择七只式鬼还是四只式鬼和一大团杀念。

嗯，让我想想……

想什么想！这还有什么要想的！越泽猛地甩了甩头：对于阴阳师来说，鬼比什么都重要。肯定要式鬼啊！越泽压下心中的激动，仿佛若无其事地地从四人身边走过，顺便让小白去中年大叔身上看看能不能薅下来一点杀念。

越泽和小弟们正心不在焉地打着游戏，突然，那三个年轻人去上厕所了，随后，那个大叔也从正门出去了。越泽轻叫了一声，让小白一直跟着，并实时共享视野。

旁边的小弟听见自家老大叫了一声，以为老大打破纪录了。结果凑上前去一看，金币拾取那里显示着——零。

作为小弟，他沉默了，他无法想象自己十项全能的老大居然打了个零分。转念一想，不对，老大肯定没这么弱，一定是老大开发出了一种新玩法，既躲避障碍，又躲避金币，用两倍的难度来训练身法。不愧是老大！小弟眼中浮现出崇拜的光芒。随后回到了自己的机子前，再次投币尝试，尽量去躲避一切障碍和金币，结果才刚刚跑过五十米就一不小心吃到了一枚金币。

果然，这种玩法好难。老大太厉害了！

开着小白的视野，越泽看到那个中年男子用钥匙从后门溜进厕所，戴着手套用刀把那三个年轻人一个一个地全杀了。然后在墙上刻上了三张奇怪的小脸——一张打喷嚏的脸，一张生气的脸和一张戴着眼镜的脸。最后从前门又溜了回来，若无其事地打着游戏。

越泽轻叹一声：可惜了，怨鬼并没有彻底化解怨念，现在，怨念集中在了那个中年男子身上。现在，那个大叔好像也没有当第一目击者的想法。看来，得靠自己了。

越泽羽川回过神来，就看见自己身边一群小弟正崇拜地看着自己，越泽羽川整个人都迷茫了：你们不玩游戏，都看着我干啥？不过作为老大，越泽会暴露自己刚刚不在线的事实吗？答案是，肯定不会。于是，越泽把一个小弟往座位上一拉：“来，刚刚看到了吧，试一下，我去上个厕所。”

随后，就是顺理成章地发现尸体并报警。不过一会儿，目暮警官就带着搜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