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哉
宫佑咬牙切齿的认栽,“所以当年的咒具失窃案,是你搞的?”
“哦,那是我走之前给他们留的惊喜。”伏黑甚尔理直气壮。
“那现在就没事了?”日车宽见一脸懵。
“不。”雨宫佑目光沉沉,“把这一层的咒具全带走,尤其是暗格里那几个,绝对要带走。”
就算不是释魂刀,那也都是稀有强力的珍贵咒具,用得上最好,用不上也可以拿去黑市拍卖。
“这么多咒具,我们要怎么拿?”日车宽见扫了一眼三楼,这里至少有二十多个咒具,形态各异,大小不同,但是堆在一起很难通通带走。
“借你们用用吧。”伏黑甚尔拿起一把咒具往咒灵嘴里塞,嘴边噙着笑,显而易见的心情很好,“暂存费价格五百万。”
“虽然要谢谢你,但是你刚刚是不是在想,终于看到我出丑的样子了?”雨宫佑已经平复了情绪,但还是忍不住幽幽地问。
伏黑甚尔笑意不减,嘴上敷衍道:“没有没有,大小姐,塞吧。”
雨宫佑见好就收,开始和日车宽见把咒灵塞得满满当当。
三人从咒具库出来,时间刚过去二十分钟,晕死过去被扔进屋外廊下的守卫还没被发现。
“走么?”伏黑甚尔熟练地搂起雨宫佑。
雨宫佑则熟练地找了个不硌肚子的角度:“不急,在禅院家宅周边慢慢看看。”
来到人烟稀少的区域,三人大大咧咧地走在墙沿上。
伏黑甚尔从身形看起来是一力降十会的类型,步伐却极为轻巧安静,像一只优雅的黑豹。
不远处传来女人的斥责声,雨宫佑示意他悄悄接近。
在靠近院落的地方,三人停下,靠着院中的大树隐蔽身形,看到了院中的景象。
那是一个女仆装束的女人,在责骂两个小女孩。
两个小女孩看起来与菜菜子美美子年岁相当,甚至也是双胞胎的样子。
她们的衣服材质较女仆的好些,应该是禅院家的孩子,可衣服的大小却有些不合身,有些污渍和破损,比起女仆的装束,乍一看要差得多。
她们坐在屋外的木板走廊上,双手交叠紧紧相握,另一手各拿着一个吃到一半的糕点,旁边放着留有糕点残屑的白色盘子。
她们默默地吃着,眼神落在斥责她们的女仆身上,却没有害怕的样子。
女仆背对着三人,看不见神色,但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惶恐和怨怼:“小姐!你们怎么能偷宴会上的糕点吃!叫人发现了我可怎么办啊!”
“可是我们饿了。”其中一个小女孩明显更大胆一些,面对女仆非常平静。
“今天是直哉少爷的生日,所有人都忙着准备宴会,哪有给你们做饭的空闲!”女仆的声音尖锐刺耳,令人不适。
看到日车宽见的眉头深深皱起,雨宫佑收回了眼神。
“我们——”
“你们还吃!”
或许是看到自己的斥责不起作用,女仆突然暴怒,尖叫着打断了对方,一个箭步上前把讲话的孩子手里的糕点拍掉,糕点落在地上,散成几块,沾满了泥土。
“吵死了,这样不懂规矩的女人还留着?”一道嚣张的少年声音从院落外传来,语气里是满满的鄙夷和恶意,“处理一下。”
“是,直哉少爷。”
院落中的女仆听到这声音,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浑身僵硬,直到有人来拖她才反应过来,挣扎哭喊着:“我错了!少爷!求你饶了我吧!饶了我——”
女仆被一记手刀批在后脖颈上,顿时晕死过去,生死不知,批她的下人皱着眉头:“直哉少爷都说了讨厌女人的叫声,还这么聒噪,真是愚蠢。”
被唤作“直哉少爷”的少年终于出现在院落中,本应处于宴会中心的大少爷不知为何来到这么一个偏僻的院落。
或许只是兴致来了,就想来欺辱一下弱者罢了。
他眼尾上挑,容貌艳丽,扬着下巴,不可一世的表情破坏了这份美丽。黄色发色,打着耳钉,叛逆又嚣张。
果然,他张口就令人厌恶:“你们两个废物,还敢偷宴会上的食物?要是饿得不行,干脆等宴会结束去跟狗抢剩饭如何?”
双胞胎没有说话,一个低着头沉默,另一个颤抖了一下,捏紧了手里的糕点。
“诶哟,这是什么,狗食?”禅院直哉看到了地上散落的糕点,扯出一个恶劣的笑,指着低头的那个孩子:“你来,把这个吃了。”
女孩儿没有动作,自尊让她停留在原地。
禅院直哉却是一秒都不多等,大步上前,提起女孩儿的衣领把她摔到地上,毫不留情地一脚踩在她的头上:“吃啊?你不是很喜欢嘛?......”
“姐姐!”另一个孩子见到姐姐被如此欺凌,冲到姐姐身边,却被一脚踢开,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连呼痛都变得微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