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马踏破尽虚情(二)
子曰,不念旧恶,怨是用希。”“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们先有害人之心,怎么不想想报应。”“子桓的家中之事,任小娘子如此关心?”“你的家中歹人,可是连带着我,一起迫害。”“家中琐事,让任小娘子见笑。”“不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令堂再亲和,此些恶事也不能袖手旁观,不管不顾啊。额,令堂不会被人蒙蔽,不知此事,说来也是,我呆了这么些天,连毒药都慰问上门了,却不见……”任萋莫后知后觉,噤声不语,真是祸从口出,若来日遭遇不测,多半是这张肆无忌惮的嘴惹的。如此细想,任萋莫并不知道眼前少年的具体身份,更不知晓出身,若是个庶出,那日所见,就并不是亲娘。往下一想,更是合理,难怪几天不闻不问,情感也淡薄。“家母家事繁琐,子桓这些小事自是不应叨扰。”曹丕冷言沁入骨髓,刚才的尔雅浑然不知踪迹,任萋莫瞬感寒气入体,一时无策,赶在气氛完全沉浸在冷意之前,小心开口:“小女逾界,祈蒙见恕。”
“夜色将晚,任小娘子请回吧。”曹丕眸光暗沉,连一丝余光也不敢,挽留离去的背影。苦笑满上心头,却不能形于色,连个外人都能看出母亲对自己的漠视,自己又如何自欺。连这几日的欢愉,都是借着父母的忽略,得已达成。想必自己如此欺上瞒下,也快要被戳破,届时任峻就会知晓任卿卿滞留府中,并非将军之恩宠,而是自己的强留罢了。
初春未至,再真切的暖意也不过自欺欺人;真情未到,再堂皇的辞藻也不过花言巧语,酒不醉人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