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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霞和云桦是十五号回F市的。
云霞九月十号才新生报到,其实是可以不用这么早回去的。
可云桦八月二十一号就要新生军训了。
她是要跟着一起回去的。
就好像原定计划,她直接从N市去S大是一个玩笑话一样。
说出来了,也刚好被风吹散了。
没有人听见,听见了也早就忘记了。
云霞和云桦来时是同大伯的两个孩子一道过来的,走的时候,自然也是一起。
只是多了一个人,他们的妈妈,云霞的大伯母。
大伯母回去有两个目的,一是回去治病,二是回去送她两孩子上高一。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近几年,云家人像是得罪了邪神一样,总有人在生病。
小叔叔已经走了,去年大伯的肾结石刚好,今年一月初小姑父的病也刚好,现在大伯母和云父也病了。
除了小叔叔外,得的还都是肾结石。
肾结石跟他们杠上了似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回去医治,明明N市也可以。
在回去之前,云霞就一直在让大伯的女儿也看一看火车票,也说了哪一趟车会好一些,结果人家让她自己做主。
只要将结果告诉他们就好。
这算什么?
这真不算什么。
于是云霞也不想管了。
反正票也挺多的。
当天买也没事。
他们是在走的前一晚上买的票,还是云霞说的那趟车。
要坐二十多个小时,挺累的。
火车上,云霞没敢玩手机,怕给玩没电了,就一直闭着眼。
等下了车,云霞他们包车去了奶奶租的屋子。
原本的两间退了一间,只留下空间稍微大一点的那一间。
眼下人真的很多。
小姑姑前几日就带小表妹回来了。
原因是她的二儿子。
听说他高考失利了,于是复读,可能真的是压力大吧,老师还常常拿他学习好的哥哥同他做对比。
一气之下,补课期间,他逃课了,也不想再读书,想出去打工。
小姑姑是回来开导他的。
小姑姑家来了四人,大伯家来了三人,云霞自己家来了三人,再加上爷爷奶奶总共十二人。
十二个人要睡在这一小小的屋子里,实在是叫人心生压抑。
三张并在一起的床给男生睡了,女生就打地铺。
男女对半分,两方各六人,可能是因为是他们先睡在床上,所以才这样分配的吧。
家里风扇挺多的,总共五个,男生三个中等的,女生一个大的,外加一个小型的。
小型的给奶奶用了,她说她要睡沙发,也就把这个小的给了她。
小风扇风力挺大的,并不用担心她会被热到。
大的风扇也没有很大,但风力还不错,只要开到最大档,把门开着,即便是开摇头,人睡着也不会感到很闷。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二十号,因为二十一号新生军训。
这一下子走了四个人,三个新生,一个复读生。
等又过了两天,大伯母同小姑姑、小表妹也去了Z省。
云父的病情拖着有些严重,还得再观察十天。
十天啊,太长了,云父有些等不及,就打算二十八号去Z省。
不然,就云母一个人赚钱了。
时间就这样一针一秒地走着,直到,直到那一个上午。
昨晚云霞熬夜看一本小说,好在那是一本短片小说,大约三十万字左右,一天看下来,云霞赶在凌晨三点前入睡。
很当然的,第二天云霞起晚了,如果早上十一点过半算是晚的话。
“哎呦,你一天天的,一直躺床上,也不活动活动,读书了要怎么半哦。”这是云父的声音。
云霞自认还是对他有一些些的了解,这话只是埋汰话,并没有含着一丝火气。
因而云霞也就这般回他:“我两个生物钟,等上学了自己就纠回来了。”
这也确实是事实。
更何况,眼下有人主动担起了做饭这一活儿,碗筷又是一次性的,云霞很自然地就当起了咸鱼。
除了上厕所,吃个饭,其余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云霞也想下床走一走,只是这大热天的,没走几步就能落得个满头大汗,而这个屋子是没有卫生间的,想要洗得话,要自己烧一桶水,继而把桶搬到外头的卫生间去。
这卫生间有单独的两间,相邻,一间男一间女,是附近的租客供用的。
如果想要洗的话,可以到那里头去,门是可以在里面反锁的。
在不出汗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