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第一百八十一章

每个人都可以有愿望, 但有愿望和许愿是两回事，靠自己去实现和期望他人来帮助实现，亦是两回事。

许愿需要代价，许下;愿望亦要看自身;因果能否承担, 一旦承受不住, 就会变成祭品本身。

那些向赫佩尔许愿;【人】, 被拿走;看似都是可以归类为不需要;负面感情。但其实真正被拿走;东西, 是那些【人】尚存于此世;全部。

因为它们许下;愿望已经超过了自身能承担;因果，于是它们变成了促成【果】得以被实现;【因】，变成了赫佩尔;力量本身。

如果真;有人一直在注视着赫佩尔;话, 就会发现她至今为止, 只主动回应过一个人类;许愿, 那就是红先生，而红先生亦为此支付了代价——他;一切。

当她开口回应红先生;时候, 本能促使她索要了供奉，但那份代价庞大到超出【赫佩尔】;预料, 她不确定当初张口说出【一切】这两个字;是哪个她, 但总归这件事让她看清了自己;恶魔果实，确实有着身为恶魔;那一面。

所以在那之后，她更多;只是使用【交易】, 对待他人;愿望，也只停留在听之上。赫佩尔不再轻易回应人类;许愿, 或者说, 是活人;许愿。

而被她当成玩具一样;【势】，这些年也只送出去过三次, 那还是在她没有搞清楚势究竟是什么东西;时候。

势是因与果之间堆叠;线, 从赌徒对赫佩尔;狂热祈愿中诞生。他们像是最虔诚;信徒, 将果压在了赫佩尔身上，并疯狂祈祷因;诞生，类似向世界许愿。但在高涨;欲望下，被“一夜暴富”支配着;赌徒们是盲目且没有理智;，所以在这份失智中诞生;势，几乎算得上是一份无差别攻击。

万幸以藏跟马尔科都不是喜欢将重要;事交给老天爷来帮忙;性格，他们把势用在了无伤大雅;小事上，就像赫佩尔用势来抽鬼牌或者赌大小一样。而曾经;奴隶少女，现如今;海贼女帝波雅·汉库克亦只是把势赌在了‘走向蓝色通道可以回家’这件事上，而不是什么更难以达成;大事。

势是一种如果用不好，使用者会先死;东西。也就是说，她差点间接杀死了以藏，马尔科，和汉库克。

猫头鹰最后一次动用势，是在蛋糕岛。当时她打算借着与布蕾交朋友打入BIG·MOM海贼团;内部，于是她第一次见识到了因果堆叠;恐怖之处。

布蕾不是喜欢与外人有太多羁绊;性子，于是整个海贼团里唯一一个擅长与外人打交道;佩罗斯佩罗被世界一脚踢到了赫佩尔;身边，甚至跨越了使用势本身;时间点。

她是在未来向世界许下了要与布蕾成为朋友;愿望，于是世界为了促成这个愿望，将佩罗斯佩罗送到了许愿之前去堆叠因果。

他们在兜兜转转;世界线里逐渐熟悉起来，甚至从敌人变成了朋友，于是化身为长兄合作人兼友人;赫佩尔，也顺利;成为了布蕾;朋友。

可这份不容拒绝;相遇里，有很多凶险之处。就比如若非当初借了白胡子;名头，那么她会直接死在佩罗斯佩罗;手里。或者再往前推，如果当初她没有被卡普打骨折，那么她就不会与一期相遇，不会去染粉色;头发，亦不会被粉色救了一命。可这些通通是被势导向果;因，万幸赫佩尔能担得住这份因果，否则她就会死在自己;愿望里。

可以说，至今发生;一切;一切，都起始于她在那个时间点许下;愿望。

她那天说，

【世界啊，来帮我，我要和布蕾，成为好朋友。】

一个出身北海小渔村;平凡女孩，要如何跟雄踞新世界;四皇之女成为好·朋友呢。

可这是夜游神亲自向世界许下;愿望，世界亦回应了她，于是因果跨越了时间，它们不停;堆叠着，堆叠着，直到堆出结果。

这份后知后觉，直到她彻底觉醒才有所明悟，也就是说，如果她这辈子都没有觉醒，那她大概会被自己永远;蒙在鼓里。

靠坐在充气懒人球里;赫佩尔，一边光明正大;在一堆国王跟海军;眼皮子底下顺着声音画着更深处;路线图，一边在吵翻天;音乐里哑然失笑;想着，‘如果我真;能赢得最终;胜利，那第一功臣既不是为我而战;追随者，也不是绕有默契;对立者，而应该是布蕾才对。’

恶魔果实还真是恶魔·果实，是谁取;名字呢？是神吗？是不是神也被恶魔摆弄过？那这个神，又是来自哪一方;文明呢。

赫佩尔画下最后一笔，在各路聚集在她身上;视线里将素描本又翻了一页，淡定;画起了新;东西。

可无论是画画，还是在派对里安静;坐在一边，这两件事放在赫佩尔身上都是大写加粗;违和。萨坦看着几乎就是明目张胆;在比量他;赫佩尔，原本要走向香槟塔;脚步一顿，干脆直接走向了坐在角落里;赫佩尔。

“你是在画我？”

“嗯哼，对啊。”赫佩尔将素描本展示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