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作人质
本就有伤在身,受到重击一下子便昏了过去。
秦空空尴尬地朝谢国公笑笑,他们一行约莫有四五十人,自己如今身体虚弱,肯定是打不过的。
她识相地扔开匕首,任由他们将自己和谢之珩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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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黎鹜带领的崇觉军队也顺利攻下绥阳城,城中剩下的西夏将士尽数被歼灭,稍作整顿后,便马不停蹄地往云虔所在的营地,联合攻回京城。
京城外,山谷中。
山谷中好不容易萌生春意被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打破,自濯关城一战后,大军便立即出发,朝着京城的方向整整行了一天一夜。
终于,林间歇息的鸟儿被惊起,划过支零破碎的落霞,四散而去,略有些拖沓的大军吹起长长的号角,扎营在山谷中。
大军休整后,主帅却不见人影,陆子昂察觉到不对劲,偷偷往主帐内瞄了一眼,看见云虔背对着躺在榻上。
他默声走进帐内,静静地跪在榻前,等着云虔的指令。
云虔缓缓翻了身子,陆子昂这才发觉,白日里在马上意气风发的殿下,如今却嘴唇灰白,奄奄一息。
“殿下......西夏已尽在我们囊中了,不若先好好休整一番,养精蓄锐,或可一举夺下京城。”
云虔的面上满是疲倦,费力地抬眼往帐外的景色望去,“好一幅生机盎然的好景。”
陆子昂循声望去,身前的人却再度开口,“我还记得,你与我一般大时,便守在飞云殿门口,明明与我一般年纪,却故作老成,言辞间尽是些听腻了的老话。”
陆子昂笑了笑,“属下哪能和殿下相提并论,殿下八斗之才,我只不过是略听了些父亲的念叨,便随口挂在嘴边,劳殿下还记得当年往事。”
云虔微笑着,“你与铮叔都是可堪重负的,这么多年,我也全是依仗你们才有今天,待南谯复国后,定为你们封王拜候。”
“这都是属下的本分,不敢邀功讨赏!”陆子昂连连道。
榻前的长桌上,一盘棋局已走了大半,胜负将定。
云虔依旧微笑着看他,眼中多了几分孤寂,“陆子昂,你听好了。”
陆子昂跪下行礼,“殿下请讲。”
“待我故去之后,便将阿姊托付于你,她坐这王座一日,你便要护她的子民安宁一日;她若甩手只愿做山间闲人,你也要从旁支中寻一可靠之人继位,切莫让南谯百姓再度陷入连天战火中。”
陆子昂突然意识到什么,嘴唇嗡动着,“殿下——难道是要......”
云虔淡笑着望他,又像是透过他在看别的人事,“你只需应下或拒绝。”
“即便殿下不说,属下也会舍命护赤珠公主周全!”
他笑着摆手,面上好不容易焕发的生机再度黯沉下去,闭目靠在榻上,似是假寐。
陆子昂犹豫许久,还是默默退了下去。
翌日清晨,军营中传来新的战报。
其一是,陆云峥与西夏谢国公打了个平手,夺了粮仓,遂撤兵往京城的方向赶来,再有两日便到了。
其二是,谢国公玩了出金蝉脱壳,表面上将粮仓让渡出去,实则带兵捉获南谯公主为人质,此时正囚于京城。
两相对比,陆云峥还是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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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皇城中,打了败仗的璟王重新回到淑贵妃的鸾鸣宫。
昔日里袅袅熏香、欢声笑语的宫殿中,此时只剩下一鼎积了灰的香炉。
他伸手抚摸着香炉上雕刻着的凤鸟,神情无限惆怅。
“皇兄回来了?”
一道清脆的声音从殿外响起,璟王回头一看,客气而疏远地笑了笑,“数月不见,昭德的脸色愈发红润了。”
昭徳公主看了看璟王,又看了一眼那香炉,脸色忽地冷了下来。
“皇兄还不知,淑贵妃是蓄意纵火,想同父皇同归于尽吧?”
璟王背过身去不看她,语气中的厌恶藏也藏不住,“有什么便直说吧。”
昭徳对他的反应十分不满,绕到他面前愤愤道:“墨竹出事时,我便同皇兄道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与我皆是徐才人所生,谢淑为了夺得圣宠,偷换了她的皇子养在自己宫中,事后害得她郁郁而终,只剩一口棺材抬出宫去,我便是那棺材子!”
璟王神色不变,像是早就料到这一点。
昭徳忽然反应过来,神情怪异地问道:“皇兄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璟王垂眸看她,语气冰冷,“从谢之珩开始接触你的时候,本王就已经知道实情了。”
昭徳的脸唰的一下白了,“你对母妃的死,可有过惋惜?”
他不以为然地笑笑,“我当时还在襁褓中,你尚未出世,后宫之事岂是你我能干预的?再者,淑贵妃视我如亲子,徐才人横死,徐家升官发财,倒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