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她有点懵。
他已经许久没有挨她这么近,上次他吻她是在什么时候呢?她竟然已经都想不起来了。
大约是这点小心思也教他觉察出了她不专心。他的唇竟慢慢地移到了她的耳根处。乔笥平素再怕痒不过,忍不住用手推,他便索性将她的手扣住往上抵,使得她越发不能动弹。
她如何能挣脱。
明明记得他刚才没有喝多少的,居然也闹起了酒疯来,本就敌不过他的力气,眼下自然只能由着他攻城夺掠,步步紧逼。
最后解救她的是一串急促的手机铃声。乔笥急忙伸手将他推开,景乐南也没有反对,只是眼神渐渐清明起来。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他拿着手机,似心不在焉地聊了几句听不出所以然的话,然后潦草挂了。
“你还有其他事?”
“晚上约了人见面,傅东也在,要不要一起?”
提到傅东她就不由头疼。
这个人一旦唠叨起来,简直叫人吃不消。上回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到的碎言碎语,从当初偷偷找人结婚的陈年旧账,到如今婚内处处落人下风的口舌,喋喋不休地教训,一个大男人简直替她活脱脱成了怨妇。
“不去了,我在你们反倒不自在。”
下了高架桥往左直行,绕过最繁华的商业区再开过一条幽静的香樟路,车子最后在小区面前停了下来。景乐南摇下车窗,神情温和,语气简直像在哄一个孩子似的:“那你先回去,我会早点回来。”
她点点头,然后目送他的车子消失在街角绿荫深处。那样深的绿,就像海面上的汹涌波涛,层层叠叠的叶子被风吹起,宛如此起彼伏的浪,似曾相识的气息不由分说扑面而来,教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其实已经习惯了。
所以第二天早上起来独自面对一室冷清的时候,真是半分意外都没有。用过简单的早餐,利索出门。玄关处放了一面镜子,低下头穿鞋的时候乔笥无意瞥见自己的影子,艳红的唇,苍白的脸,清冷的眸子,镜子里的人看上去既熟悉又陌生。有些变化,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等到察觉的时候根本无能为力。
之前手受了伤的缘故,办公室的案头上累了不少堆积事项,原本还想今天早点赶到公司处理,却不想开到途中,明明正常行驶的车却被人生生给逼停在路边。不算上碰撞,但车身刮伤是跑不了了。开车的司机虽平素机警,却也着实被唬了一跳,愤然之下拿起手机就想报警。好在她抬起头往对面瞥了一眼,虽然那人用墨镜遮住了半张脸,可她还是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眼熟的女款提包。全城统统算起来也没几个,想记不住也难。真漏了消息出去,估计网络上发布出的狗血新闻也没眼看了。乔笥忍不住头疼地捏了捏额头,最近烦心事已经够多,实在不想再多出一笔无妄之灾。
对方倒先下了车,兴师问罪般冷着一张面容敲开她的车窗。
“之前是我大意了,本以为你也没什么斤两的,也对,能让景乐南动结婚念头的人怎么可能是等闲之辈。”极度不屑的语气,与昨天晚上的温文印象简直判若两人。
“蕊小姐”,”她只觉好笑。
“你一大早就在上班高峰路段制造交通事故,连说出来的话都好没有道理。”
“他昨晚回去后就不接我的电话,难道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我从未干涉景乐南的交友自由,既然你想知道原因你,为何不直接去问他。”
“何必问,当然是你威胁了他,他才迫不得已这样待我。说到底你不过是仗着一纸婚书拿捏他罢了,这种的手段,作为一个女人难道不觉得可耻吗?”
“那怎样才是不可耻?”
“离开他,反正他又不爱你。”
“你怎么知道他不爱我?”
“昨晚那种情形,他若爱你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地一同晚餐,连你的身份都不愿提起,一副处处事不关己的模样。既然你们关系已经冷淡至此,何不干脆放他自由。”
老实说,这样的画面和对话竟然让她生出一种莫名熟悉的喜感。只是不曾想,今时今日,她居然还会经历这样的场景。
果然,个人运势问题。
“蕊小姐,虽然你从平时事艺术工作,但也不要忘了法律常识。”她不紧不慢,饶有兴致地,“诚如你所知我与他有一纸婚书,所以有些事情于情于理你都已经越界了。至于说到可耻这个问题,你与一个已婚人士夜夜笙歌出双入对都不觉得可耻,我作为他的合法妻子,自然也就觉得十分坦然。”
“还有,”她叹了一口气,“连我长什么样都没弄清楚,就敢这样招摇过市,只能说明你在社交圈的那些传闻真是徒有虚名。”
抵达公司时,理所当然地迟到了。
沈酆难得抛开那副万恶资本家的剥削嘴脸,兴致勃勃打听起消息:“听说你上班途中不但拿下一单业务,还顺手撕了某人的新欢。”
坏事果然传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