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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儿?”一个低沉雄厚的声音叫住了花槿,她准备砍向两人的刀停在半空中,转过头来。
“乖女儿,我是爹。”花执阳看到女儿,凶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违和的慈爱。他看着女儿身着敌国士兵的盔甲,脸上蒙着染血的白色布料,露出来的双眼眼白已经被血染红,面上露出心疼之色。
花槿看向远处身高九尺,魁梧雄壮、气宇轩昂的男子,拉唇一笑:“我还是你爷爷呢。”
“你怎么跟将军说话呢?”那两个士兵看将军就在附近,壮着胆子跟花槿对呛。
花槿一剑插进他嘴里,吓得士兵眼泪都出来了,哭喊着将军救命。
“花槿!给我过来!”周围响起窃窃私语,花执阳带着怒意地吼着,“你在敌国城前屠杀我国士兵成何体统!”
“你京国士兵欺人太甚,多次辱骂我的实力和人格,给我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他们又是成何体统!”花槿回呛。
就在他们僵持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跑步声。
听到声音的所有人都回头看去,发现宋问带着身后柳国仅剩的千名士兵立在城墙门口,气势汹汹。
京国士兵手下一转,对准花槿的刀弩一瞬间全对准了宋问。
花执阳像是见了许久未见的老友,喜笑颜开:“我当是谁,原来是败家之犬。”
“花执阳,你好歹毒的心思!”宋问眼里像是淬了毒,一个晚上头发都白了不少,“你让你女儿装了十几载的痴傻儿,难道就是为了假以时日假装被我们擒住,好在我们柳国为非作歹?”
“宋问,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对付你,根本无需我用任何计谋。”花执阳语气激情昂扬,带着点胜利者的姿态。
“你别再废话,把我夫人交出来,否则,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花执阳嗤笑:“不得好死?凭你那点老弱残兵,还是凭你区区化神期?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不得好死。”
说罢,只见宋问不怒反笑,看得花执阳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城墙上并没有伏兵,柳国援兵也早在北境被太子截住。
可宋问这语气却有点势在必得。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闯进来。”宋问笑得瘆人,眼里有种不顾一切的疯狂。
花执阳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升起,跟着士兵摆的阵容慢慢往后退。
只见城墙楼下,宋问一只手拿着妻子的几根手指,另一只手捏了个复杂的印。
四周一股无名之力顿时以他为中心朝外慢慢扩散,所过之处草木慢慢枯萎,开始生出弥天大火,将所有人都困在其中。
“不好,他要自爆灵根!”
花执阳刚要回去保护女儿,却发现花槿在宋问出来的一瞬间就已经跑得没影了。
“……”
宋问已经朝他冲来,花执阳只得回过头应付他。
他凌空而起,直冲宋问而去,却在半空中便被一股无名之力震得无法靠近。
“这就是灵根毁灭时散发出的力量吗,竟如此强大。”他心下一惊,刚想有所行动,却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闪电般地来到了自己身侧。
他一扭头,宋问一掌凝聚极其强悍的内力,一掌把花执阳打倒在地。
花执阳脸色大变,佩剑出鞘,毫不迟疑地冲着宋问而去。
“铛!”佩剑在靠近宋问时便被强大的力量击退,掉在地上。
花执阳心里一沉,抬头一看,宋问的剑已到脖子前。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我夫人交出来!”
花执阳见此,神色凝重无比,但将士风范代表着大国风范,将士的风范丢了就是丢家国的脸面,他嘴角有血迹,可眼中却露出点嘲讽来:“一个只能靠自毁灵根来提升内力的人,就凭你这种下三滥的伎俩,也妄想我放人。”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宋问杀红了眼,他的□□承受不起爆发的强大内力,不过一会儿,他的头发就已经全白了,面容也苍老了许多,看起来就像个时日无多的老人。
“这是你自找的!”他抬起剑往花执阳脖子砍下去。
“相公!”这时,一个少女的哭喊夺走了他的注意力。
宋问立马转头看去。
不远处,花槿一只手抓着宋问妻子的头发,一只手架着一把剑在她的脖子上,面带微笑地拖着她朝着战斗中心走来。
他妻子被抓着头发在地上拖着,一边挣扎一边哭喊,缺了手指的双手血肉模糊地挠着花槿的手臂,却依然被花槿牢牢钳住。
“烟儿!”宋问目眦欲裂,“快放开她!”
“我凭什么放开她。”花槿站到一个将士的盾牌后面。
宋问粗暴地抓着花执阳的头发,将剑架在他脖子上:“你不放开她我就杀了你爹!”
“你这人也太搞笑了吧。”花槿粗鲁地拽着他老婆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