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城南蛮战事起之汉城一战定生死
进攻的狼狈。随着时间的推移,激战了许久的汉城终于有了从其他塞口赶来的人。
激战多时,摩多原本就有些体力不支,此时在慌乱中露出了很多破绽。青阳易也毫不客气,利用这些破绽砍伤了摩多。摩多的手下迅速将青阳易围拢起来,摩多这才有机会逃出生天。当一直没有出现的卞亦仁坚持带着人去追剿残兵时,青阳易只是说了句:“穷寇莫追。”
看着仍然下着的倾盆大雨,敌寇未除恐怕又有水患。士兵忙着清理战场,将士忙着清点伤员,陵尹澈这才明白青阳易让人在城里挖沟的含义,他跟着青阳易向城里走,谁知刚转过身的青阳易就被来自远处的冷箭射中。众人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瞬间又变得紧绷起来,拿着手里的武器警惕地看着四周。大家围着青阳易,只见他胸口鲜血直流,在他昏死过去之前只说了句:“照旧防守。”
陵尹澈立即让人看住了卞亦仁,自己随着士兵抬了青阳易来到了大营。听说王爷伤重,几个军医早就慌了神,他们顾不得手下的伤兵都匆匆赶了来,想出一份力。
大雨汇成了许多条溪流,也让土路变得更加泥泞,更让那一深一浅的脚印变得清晰。摩多的血淅淅沥沥地落在地上,他昏昏沉沉地躺在担架上,只感到一阵一阵地割肉般的疼痛和一下一下打在脸上的雨滴。他自恃才高、目空一切的傲气已经被这残兵败将消磨了,心灰意冷地任凭侍从带着往回奔……
汉城的中军大帐内也是一片忙乱,为了防止敌军偷袭,不得不让还没有喘息的将士继续加强巡防。卞亦仁很想守着青阳易看个究竟,但陵尹澈说:“现在汉城群龙无首,还是烦请将军劳累一二操劳全城防务,如果王爷有任何情况,我都会以最快的速度向您汇报的。”
卞亦仁看了看进进出出的人,又急又无奈心里又有几分得意,他觉得自己终于被人想起来了。他看着那风雨中的灯火好似随时会被吹灭一般,只得匆匆带着侍卫去主持军务了。
雨越来越小,但刚经历过激战,让整个城市都陷入了寂静的悲伤中。黑夜吞没了一切,尤其是遮住了那鲜红的战场,让感觉疲惫的人心里有了一丝安静。走了一夜的马蹄铁上,在日光下竟然沾满了被雨水稀释后的红色。威武将军跪在中军大帐外,想着昨天那一场激战真是让人心惊胆战,他想想都后怕,还好王爷还活着。
被替换下的守卫,此时已经累瘫了,精神一旦松弛下来,没走几步,他们就歪在城楼或者街道的一角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慢慢闭上了眼睛,也很快传来了鼾声。那些帮着慰军的百姓看着这一个个年轻的男儿累得沿街而睡,不忍心打扰,只是轻轻地放下些吃食就离开了。
卞亦仁迅速安排了军防事物后,才想起来质问许大夫为什么青阳易还没有醒。许大夫躬身回答说:“箭伤有毒,外伤好治,毒伤很难清除。但卑职办事不利,王爷究竟中的是哪种毒还没有查出来。”
“我马上写信给父王,让他派一位擅长解毒的大夫来。”说完,卞亦仁甩手走了进去,只见青阳易双目紧闭,脸色发黄,明显是失血过多之状。他不由得来回踱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道该做什么好。那卞城王看着儿子的书信,对着老管家微微示意,老管家便从偏厅里领出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夫并跟着两个小厮,让他们跟着送信的人快快地回去了。
九方同和祁连叶等人看到新派来的援军后,才抽出功夫赶到汉城探视青阳易的病情并趁机请命主动出战。虽然大家表面上恢复了往日的情景,但是中军大帐内仍然没有半点放松。那药味隔着很远都能让人闻到,甚至每个进出大帐的人身上都粘上了一股药味。
各地的官署纷纷上报各地的水灾情况和难民人数,希望能得到朝廷的救济,年战不得不妥善处理,小心应对。他正忙着,忽听得侍卫来报,卞城王在中军大帐里闹了起来,不由得匆匆赶了过去。
卞城王终于露面了,他身穿特质的银色盔甲,满面春风根本不像生过病的人。那种大步流星的步伐,让看到他的人都不由得吸了一口气,佩服那种廉颇不老的架势。因为许大夫跪着拦在外面不让他进军帐查看青阳易的伤势,卞城王一生气就想抬脚踹人,却踹了个空。虽然跪着的许大夫灵巧地避开了这一脚,但躲避的这个动作惹得卞城王更生气了,拔出刀就要砍了许大夫。
“微臣参加卞城王,给王爷请安。”年战赶来时,看到卞城王如此跋扈虽然暗暗吃了一惊,但还是不慌不忙地跪下朗声道。卞城王听罢回身一看,虽不认识请安的人但也知道是皇帝派来的人,于是连动作也减小了几分,挥手让他起身。
“这大夫真是恼人,竟然拦着本王看自己的女婿。”卞城王一边说一边怒瞪着许大夫。许大夫这才起身答道:“王爷需要静养,经不起这一次又一次的打扰。请卞城王爷见谅,见谅。”
“看一眼都不行吗?又不是让他劳神劳力的办事。”卞城王听了回道,声音不觉小了几分。
“远远地看一眼,真的不可以吗?”年战也关切地问许大夫。
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