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钱就是师姐的钱
入玄境五阶的卿甜,会的都是些低阶的实用型法术,有师父的修为加持,连续用几百个术法都不带喘气。失去护甲,对付蚀心魔容易了不少。
“师姐,在凡间,你的行为被称为凌迟,是一种非常残忍的刑罚。”,殷九难事不关己的站在一边。
卿甜当然想给它个痛快:“器灵不帮忙,纯天剑很难发挥威力,不小心折了,我很亏的。”
“或许你把手往剑上一抹,出点血,器灵便会乖乖听话。”
“以血养灵,那是邪术,你可别被三流的修行混子骗了。一旦失控,轻则修为尽失,重则走火入魔。”,年轻人不懂的事真多,要学的多着呢,卿甜有点小小得意。看来,天才也不是生而知之的。
殷九难对卿甜胸前的伤口有些在意:“师姐,要不我来,你好好休息一下。”
“降零剑只杀妖魔邪祟,我的伤口不过是看起来吓人。”,卿甜当然记得殷九难捅了自己一剑,可殷九难身上的伤口更多,她短暂的入魔,吃苦的人却是殷九难。狩魔剑阵的剑刃,他替自己挡了大半。
殷九难严肃起来:“画骁峰,我见过有人以血养剑。”
“谁?”,卿甜一边施法一边问。
“男,身高矮我两分,剑柄有蓝莹石坠子,头上有缕白发。”
特征基本符合,卿甜可以肯定是极少露面的哑巴师哥:“是和展师姐并列第二的楚轩辕。”
“降零,破!”,殷九难找准时机出手。
额头被殷九难重创后,蚀心魔的触手收回去了,虚弱状态身魂不稳,是个好机会。
“用阴阳分离术,我牵制蚀心魔,你拼尽全力拉出东掌门的魂魄。”,卿甜用流风绳绑住蚀心魔的四肢和脖子。
殷九难歪头:“阴阳分离术,你没教我啊。”
。。。。。。大意了,真没教他。
“你照我说的做。”
对天才,现学现用是最大的尊重,殷九难成功拉出东宜君的魂魄。躲过血光之灾,卿甜欣慰地笑了笑,她没喜欢上殷九难,殷九难又已经杀过自己一次,日后能够安心地找哥哥和方外镜了。
“我传你一招,必杀绝技。”,灵体状态的东宜君竖起双指,将一道灵识注入殷九难的后脑勺。
卿甜尚未看清楚手法,蚀心魔便灰飞烟灭。好气啊,应该和他互换分工的,这样习得瀛洲仙府最上乘咒法的人就是自己!展胭萝如果知道,肯定会气得几天几夜睡不着!想想就极其痛快!
“师姐,为何我们都平安,你却无精打采?”,殷九难抱剑。
“我累了,不想开心。”
“不会是因为我习得东掌门亲传的秘法,而你没有,所以不开心吧。”
卿甜躺在地上,周围的法器空间正在消失:“我资质平平,机缘又差,要摆脱内院之耻的名号,自然渴望变强。除师父外,我命里似乎没什么贵人。修仙和做人一样,该知足常乐才对。好羡慕你啊,天生就在我的终点。”
“师父是你的贵人,说不定我也是。”,殷九难躺在卿甜右边。
“腰酸腿疼,我走不动路了。”
“我背你。”
卿甜坐起来,盘着腿:“不要。”
“既然如此,只好抱着你走了。”
“我们就在这,等日出吧,肯定特别好看。”
“好。”,殷九难闭上眼睛,嘴角微扬。
天亮了,东宜君从水里走出。原来,卿甜和殷九难昨晚进入的是他在湖里设的洪音空间。跑动时,不知是卿甜或是殷九难,恰好踩到了启动石板。卿甜一晚上没睡,殷九难正靠着她的胳膊睡觉,不打呼不磨牙,身上有特别的熏香。水鸟在觅食,日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消灭蚀心魔,你的功劳最大。此物唤“静若止水”,可以养护心魄,我现在便将它赠予你。”
“多谢东掌门。”,大概是听见卿甜昨晚的话,他大方的给了件宝物致谢。
东宜君把殷九难摇醒:“蚀心魔已除,二位明日便可返回竹逅山。”
“明日?”,卿甜不解。
“昨夜麒麟子现身,说明你们的确是仙门要等的人。竹逅山,有风雀族的御灵卫,他是当年巨变的亲历者。”
殷九难整理好衣物和发冠:“多谢掌门。”
“小姑娘,可需我替你卜一卦?”,东宜君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望着卿甜。
卿甜伸了个懒腰:“命途越测越薄,东掌门的好意,弟子心领了。”
“瀛洲仅仅是开始,前路多凶险,多学本领就不用事事求人。”
“师姐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保护好她的。”,殷九难揽过卿甜的肩膀。
“有本事,你说,我的钱就是师姐的钱!”
“我殷九难的钱就是卿甜的钱。”
“真的?”
“金口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