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

“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今天才认识你。”

余晴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巫千秋走的时候嘱咐过历劫的事不能和任何人说，当然也包括水神转世本人。他端着菜支支吾吾地说：“我住在朝阳山上道观里是里面的居士，平常也给人看病。看你这眼睛坏了，生活上多有不便，自然也想帮你治。”

他心虚得厉害，因为常年和草药打交道的原因，粗通一些医理，但从未给人治过病。但想到自己的确住在朝阳观里，没有完全骗她又升起了一些底气将这话说出口。

余晴记得桌子上的书里有几本是治病的医术，只要自己这几日通宵看完，应当可以学会治病。

“那你这看病收钱贵吗？太贵的话，我就不看了。”

“不收钱的。”

“这么好！终于又能看到了。”白芷川笑了，露出脸上的酒窝。

“我只有一个条件，治好之后做我的徒弟。”

“当然可以，做了大夫，我也不用洗衣服赚钱糊口。谢谢你”

达成协议后两个人坐会桌子上开始吃饭。白芷川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边笑嘻嘻地一边夹菜吃。

“白白的花朵，绿色的树叶，马上能看见喽。我还闻到了桌子上桂花的味道，是师傅你放的吗？”

“我和你年龄差不多，喊我余晴就好了。桂花是我随手路边摘的，喜欢的话就送给你。”

“桂花我也能看见啦！”

余晴看着白芷川这么高兴，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

饭后余晴把桌子放了回去，和白姑娘告别。回到朝阳观中，他便开始日夜不缀地读书。《医书阐释》《枕后救急方》《百草经》，还有用灵蝶找巫千秋要来的十余本医书，他都已经熟记于心。当下出门去找白姑娘。

竹屋内，白芷川正在院子里叠洗好的衣服，余晴也进去帮忙。

“你的眼睛是怎么弄坏的，有多久了”

“大致在我5,6岁时，我们全家都住在离这很远的芳国。夏天深夜里打雷，引发了山火，我家被烧了。父母为了救火烧死了。我的眼睛被火烧到，从那时起就看不到了。

“芳国离这里很远啊，你眼睛坏了，怎么能到这么远的南齐国来生活。”

“我在芳国眼睛瞎了之后，被人撸到这里来卖到了青楼。在芳国青楼是违法的，但在南齐国不是。我在青楼里呆了才两天就被老鸨发现眼睛看不见。然后就被赶出来了。”白芷川摊了摊手。“不过眼瞎也是有好处的，不然我现在肯定在接客了。后来我在宁安镇流浪了一阵子，遇到一个好心的婆婆给我介绍了洗衣服的活。等会我就要给她送衣服去了。”

余晴听完，脑中搜寻着这几日看的书。里面有一本书记载着治法：珍珠粉，冰片，蝉壳磨粉配以淡盐水每日滴眼三次，三个月即可复见光明。珍珠粉，冰片都是贵重药材，只能去药铺买。蝉壳在自己生前的房子里有一袋挂在房梁上，还没来得及卖。

“你要去宁安镇送衣服，我陪你一起去。我去买药。”

余晴把折好的衣服放进包裹里，一手提着包裹，一手扶着白芷川走向镇子。

宁安镇很热闹，有卖馄饨，油饼的；卖绣花布匹，卖衣服的；各种小摊一家挨着一家沿街叫卖。两边的酒楼，商铺门口站着伙计招揽着过路人进来。街上的人肩膀挨着肩膀往前挪着。余晴看到了人群最拥挤处扎着一只几人高的纸兔子，耳朵上顶着五颜六色的花环，胸口画着一副玉锁。

“今天好多人啊。原来我送衣服都没有挤。”周边的欢呼声叫卖声，将白芷川的话差点淹没。她的手被被游人挤的摆来摆去，不知道放在哪里合适。

余晴不由得大声回答：“今天是中秋节。大家都出来参加灯会了。”

“灯会好想看啊，上次看见还是小时候，我爸妈领着我看呢。”

余晴把白芷川的手腕握的很紧，站在一家酒楼的台阶上，把她从人群中抽了出来。两人走了一条人少的小路，找到送还衣服的婆婆。老妇人接过衣服给了白芷川十五文钱。

白芷溪一枚一枚数着手里的铜板，然后又将钱放进了袋子了。

送完了衣服，两人便进了药房。

余晴掏出巫千秋给他修房顶的五两银子对抓药的伙计说：“钱全部抓珍珠和冰片，珍珠要磨成粉。”

“抓客人五两的珍珠和冰片。”药士对着柜子前的小学徒喊着。

白芷川听到了五两，脸色吓得发白，拉着余晴想往外走。

“五两太多了，治我不值得。不治了走吧。”

“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你不是还想看灯会吗？”余晴并没有动，眼睛一直看着药士抓药。

水神大人，不治好眼睛你怎么救别人？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是别人的救助对象。没把你教会怎么救病治人，我自己也没几年能活了。这个钱一定要花，而且非常值。五两银子换我长生不死，这种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