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难
“没想到黎明组织竟然是这样来的。”楚南芸已经慢慢接受了父亲母亲并不爱自己的事实,迅速调整到理性工作状态,有板有眼地开始分析起来。
“这是2115年的事情,而军方的黎明组织彻底被清算是2138年时候的事情。”傅梓深道,他示意楚南芸继续看下去。
楚南芸也意识到了时间差的问题,毕竟莲曾经提到过,三年前克莱夫加入的那个黎明组织一开始根本没有被神会放在眼里,但是在事情闹大后神会选择了一窝端。可在楚南芸看来,黎明组织的所作所为不至于落得满门抄斩的地步,所以一定是楚风创办的黎明组织做了些什么,才会让后来的神会如此忌惮。
但是当她翻下去时却惊奇发现整个五月份楚风都没有记录任何事情,一直到6月15日,他才重新开始写日记。
6月15日
上个月实在是太忙碌了,我几乎没有写下任何东西。
整个5月份我都在积极游说以及打探情报,但是我还是太天真了,没想到这件事被其他人举报到了神会那里,我被强制监管了一个月,这也就是为何我没法做记录的原因之一。
他们每天都在监视我,就连我的实验报告他们都会派人检查。好在一个月过去,他们放松了警惕,我又可以继续写日记了。
6月16日
写到这一篇时我才意识到原来我上一篇日记里忘记标注天气了。无所谓,明光城里的神是假的,教义是假的,太阳是假的,那天气也自然真不到哪里去,忘记就忘记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6月21日
我终于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这事说来也巧,在主城区里没人听我说话,他们都觉得我是在胡言乱语,我只能保持沉默。
而后我就前往了贫民区,其实我只是想去那里借酒消愁,结果在一家很逼仄的大排档里听到了人们的抱怨:他们说,为什么自己那样虔诚,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做祷告,圣主却依旧没有庇佑他。
我试图和他们搭话,他们也许是喝醉了,说出了很多“大逆不道”的话。我本想阻止,但是店老板说没事,神会不管这里。
我留下其中一人的联系方式,决定培养他作为黎明组织的第一个成员。
他叫塞特坎斯,我先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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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页,傅梓深皱了皱眉:“塞特坎斯……很耳熟的名字。”
楚南芸两眼放光:“你快仔细想想!”
傅梓深砸吧了一下嘴,道:“现任黑市的一把手好像就叫这个名字?”
“!”楚南芸惊呼出声,紧接着傅梓深就加深了这个猜测:“时间几乎也都对得上,黑市是四五年前转交到塞特坎斯手上的,正好军方的黎明组织也差不多是四年前建立的。”
楚南芸一拍大腿:“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链表明这个塞特坎斯和军方那个黎明组织二代有什么关系,但是这个时间节点也太巧了!”
但她又觉得哪里有问题:“可是这样明显的巧合神会会发现不了吗?”
傅梓深用手戳了戳楚南芸手上的日记本,故作玄虚道:“这就得问问你父亲为何要把你送出城的同时将这本日记也送出来了。”
楚南芸微微一愣,她先前一直觉得自己是因为不被父母喜爱才被“抛弃”的,而现在傅梓深一句话点醒了她,也许她的父母并非不爱她,而是因为太爱她了所以才会把她送出明光城避难的呢?
想到这楚南芸开心了点,她道:“按照明光城的习惯,人们记录事件多半使用电子脑,很少会像灾变前人类那样用纸笔记录。所以神会也被这个惯性思维所误导,认为我父亲的宣传大半在于网络而忽视了他在日记中的记录。但事件愈演愈烈后我父亲意识到神会肯定会彻查一切,于是把埋藏着大量秘密的日记本也送了出来!”
傅梓深点了点头,赞同她的观点。
楚南芸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浑身充满干劲,忙不迭地翻到了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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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5日
塞特坎斯先生拒绝了我的邀请,因为他悲观地认为明光城没救了。
我不想放弃,但是考虑到我尚在神会的监视之中,频繁接触塞特坎斯先生的话容易牵连到他,于是我只能先考虑其他办法。
7月2日
功夫不负有心人,虽然我依旧没能拉拢塞特坎斯先生,但是我找到了几个志同道合的伙伴。
担心再吃上次被人告密的亏,我制作了一个小型机器,这个机器有点像一个门框,人们进入这个门框后它就会识别人们的心理数值,通过这些数值我可以察觉到是否有人在撒谎。
我给这台机器起名为“心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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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门’?”楚南芸念出这几个字来,“怪不得当时在桃源,那里的人都在说‘门会听见你的心声’,他们说的‘门’原来就是这个装置啊!”一说到这个,楚南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