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奔赴互换心脏

笨蛋澄子，怎么还没看过来。

“谁在骂我。”喻澄左看右望，唯独没看对街女孩。

厉栀不在乎什么形象，招招手大声喊：“澄子——”

喻澄这才注意到对街女孩，纯白花领衬衣，灰边短裙，白色板鞋，深棕短发别至耳后，踮起脚尖向自己招手。那张大方笑脸，两世难忘。

他也招手，完全没意识到手中还握着栀子花。

他想过去，刚跨出左脚一步，被厉栀制止：“别过来，我过去。”

几乎是一瞬，女孩绝美面容闯入他眼眸，瞳仁除了厉栀，再装不下任何人。

厉栀也看他，然后低头看向栀子花，红粉橙黄绿青，蓝紫白黑灰棕，不多不少，十二朵。

“厉栀，你愿意陪我过无数个七夕节吗？”喻澄问得突然。

她愣了下，“什么意思？”

这算是告白么？

喻澄耐心解释：“因为你在我身边，每一天都是纪念日。厉栀，我喜欢你，我可不可以成为你的男朋友？”

“咳咳，我考虑考虑吧。”厉栀低睫玩弄蝴蝶结。

两条项链唰地跳入视野，除了雪夜那条，这次多出一款栀子花琉璃银链，透亮极了。

他说：“心想是澄，心想是栀，心想是你。”

那天，喻澄亲眼看见厉栀哭骂丢掉项链，心脏急剧痛过八秒。

万幸，他把心脏捡回来了。

厉栀安静不动，直到喻澄替自己带完项链才小心放下手中礼盒，绕去他身后，替他戴上爱情象征。

他们对换礼物，互换心脏，珍藏彼此深重心意。

厉栀紧盯手腕认真说：“喻澄——现在是二零一二年八月二十三号，上午十点零八分十二秒整。一秒。两秒。三秒。刚刚过去那三秒，现在或许是第五秒，一分钟，一个小时，一天，一年，一辈子，甚至是下辈子。只要你在，你都是我的男朋友。是你，也只能是你。”

“不止——还有，上辈子。”喻澄忍不住补充道。

那是遗憾，也可能在三十岁的厉栀心中，上一世的他们和情侣无差。

“好～喻大师傅，厉栀谨遵警察哥哥说的话。”厉栀庄重敬礼。

喻澄被逗乐，厉栀怎么这么可爱。

以前只觉得厉栀飒爽单纯，从没用娇小可爱形容过她。再不济也是一个女汉子形象。这一世，厉栀还是那个厉栀，变的人是他。爱一个人，不就是这样么。

厉栀被他盯得不自在，视线一瞥，惊呼：“蛋糕！我们吃蛋糕吧！来嘛——”

他们坐在双人椅，像生日那晚，两人两勺，吃橙子蛋糕。

礼盒被她推向喻澄，特地为他选的，是一瓶橙花香水。

不要听名字就觉得是苦橙，其实很甜很纯，和喻澄笑起来的虎牙感觉一模一样。

总之，她喜欢，他也一定会喜欢。

“谢谢。”他很喜欢，爱不释手那种。

厉栀突然说：“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沐言住我家对门。姜医生和秦老师竟然总是串门，谈论一些有的没的八卦，还挺像一对姐妹花。”

“知道。沐言前两天去找过我，跟我提过一些事，挺有趣的。姜阿姨，有没有态度软一些？”他关心地问。

厉栀点点头，姜医生确实像变了个人，对沐言的态度也是山路十八弯。

不过她不想掺和大人的事，只想快点开学，安合大学在向他们招手，想想就兴奋。

今天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天，厉栀激动得一晚上没睡。

喻澄也是，比她还过分些，连孩子名字都取好了。他中了厉栀魔咒，一天不见厉栀，心脏直难受。

开学前一晚，喻澄口渴走出卧室倒水喝，厨房细碎脚步声令他紧提神经，敏捷躲向门板后面，藏在暗处观察厨房动静。

好像是戚自珩。

偷偷摸摸地，为什么不开灯？

明天开学，戚自珩半夜才回来。

喻澄对戚自珩多了三分警惕，那男孩看起来神秘兮兮，一副生人勿近相，肩上究竟扛着什么担子。

记得当时把房子租给戚自珩，他说他现在无父无母，父母被歹人害死，三年没有抓到凶手。他一直没放弃搜寻线索，报考安合人民大学是他的目标之一。

喻澄觉得他们很像，是一类人。所以，他没顾虑地把房子租给戚自珩，当天看房当天入住，他对戚自珩有一种天然的信任感。

但是有时候，执念太深，反而是一种生活压力。

喻澄啪地一下按住开关，厨房与客厅过道亮出戚自珩侧影。

戚自珩瞥他一眼，接着大口咬入白米饭，没有咸辣小菜，却吃得很香。

“你为…”喻澄刚开口又闭上嘴。

戚自珩猛地喝完一杯白开水，手心擦抹两下嘴唇，继续扒完碗底残留的米饭